這下子,實在是太出乎張暮意料了。
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值得這二階白虎惦記的,自己和它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撐死只是自己遙遙地見了它一眼,張暮能肯定當(dāng)時的白虎肯定沒有看到自己。
這種情況下,到底是自己身上的什么東西,能夠讓這樣一頭可謂是變異獸中智勇雙全的白虎圍了洛陽城這么長的時間。
不會是自己的肉吧?他張暮的肉,也不是唐僧肉,不能長生不老啊。而且也不對,要是自己的肉,這白虎早就發(fā)動進(jìn)攻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張暮實在猜不透,試探性地問著白虎,“到底是什么東西?”
四米之高的白虎,足足比一層樓還要高上一米的高度,用盯上獵物的眼神看向了張暮的身體,準(zhǔn)確的來說,是左臂的方向。
張暮順著白虎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臂,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原來白虎要的是它,怪不得了,現(xiàn)在一切都說的通了,當(dāng)時自己誘騙虎群出來的時候,用的就是血藤蓮的藤條囚籠,擊殺了十多頭一階的變異虎,自然在現(xiàn)場留下了痕跡,被白虎察覺了自然正常。
可是,白虎要血藤蓮有什么用?變異獸需要變異植物?
張暮心神一動,直接喚出了血藤蓮,圍繞在自己的身邊,似乎是察覺到了張暮他們有危險,把張暮和黑曜蟲一起給包圍住了。
要不是張暮控制住了,血藤蓮早就撲向了白虎的方向,除了有張暮氣息的,其他所有的血肉生物都是它的食物,它才不會管對方是什么,不會管對方是一階還是二階,它的本能就是要吞噬一切蘊(yùn)含能量豐富的血肉,自然包括白虎。
“汝果然擁有木之本源。”白虎的聲音驟然響起,看著張暮身上的血藤蓮,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木之本源?
這是什么東西?他怎么從來不知道血藤蓮還有這個名字?后世的自己也沒有關(guān)于這個的記憶,他一認(rèn)為血藤蓮不過是一種霸道的變異植物。
張暮迎上白虎的目光說道,“它是血藤蓮,木之本源是什么意思?”
白虎收回了目光,看向張暮的臉的方向說道,“汝稱其為血
藤蓮?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可汝看到的,也只是表層體現(xiàn)的東西。其最龐大的力量,沒有這么簡單。
那次汝殺我旁系虎族,吾之憤怒,只是因為這些虎族被人類擊殺的恥辱。
但是吾感應(yīng)到了它們尸體中殘留著的木之本源的淡薄氣息,才追到此地,圍城一事,也是下下之策。
剛才你把本之本源釋放出來的時候,吾終于確定,真的是它。這股力量不是汝能掌控的,只能反噬汝的身體,做個交易,把本之本源交于吾,吾撤離此地。”
張暮聽完全部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白虎,木之本源的血藤蓮,而且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讓他放棄血藤蓮,原先西安城的紀(jì)元商人就曾經(jīng)在進(jìn)行紀(jì)元交易的時候就警告張暮讓他遠(yuǎn)離血藤蓮。
是因為后世的記憶,張暮才在大佛那里取出了血藤蓮,他知道血藤蓮會反噬主人的事情,但他原以為只需要將血藤蓮喂飽就沒有問題,現(xiàn)在看來事情好像沒有像他原先考慮得那么簡單,變得復(fù)雜了起來,已經(jīng)涉及到了他一點都不了解的領(lǐng)域。
“血藤蓮是我的伙伴,它救了我很多次,我不會放棄它。”
張暮斬釘截鐵地看向白虎,但是他心里想的可沒有嘴上說的那么義正言辭,既然強(qiáng)如這白虎也這么想得到血藤蓮,那么它的作用一定比原先估計的要大得多。
而且血藤蓮現(xiàn)在雖然仍舊是一階,但是對張暮的幫助很大。
機(jī)遇和風(fēng)險是并存的,他張暮可不會因為這么被嚇唬一下就放棄這一大助力。
他現(xiàn)在需要知道的,就是更多的關(guān)于血藤蓮,這木之本源的信息,他在套白虎的話,只是說出來冠冕堂皇了一些。
那白虎的前肢挪動了一下,湊到張暮的身前,完全無視黑曜蟲的警示,而黑曜蟲在張暮的指令下也沒有輕舉妄動,就這么讓白虎靠了上來。
“汝不想要小命了,吾只是不想動手,才耐著性子和汝解釋。”
隨著距離的靠近,白虎低沉的聲音像是平地驚雷一樣在張暮的耳邊炸起,久久不散。
和自己腦袋一樣大小的虎眸對視上了,張暮反而沒有了一絲的緊張,恢復(fù)了他那副痞痞的模樣,
在黑曜蟲的背甲上站直了身子,屬于二階進(jìn)化者的氣勢全部打開,肆無忌憚地釋放著,和黑曜蟲的氣息疊加著,渾然一體,更強(qiáng)大了幾分。
他字正腔圓地回復(fù)著白虎,“它叫黑曜蟲,是二階的風(fēng)屬性變異獸,我的名字,張暮,二階人類進(jìn)化者,想必你一早也就發(fā)現(xiàn)了吧。況且,我這里還有你渴望得到的血藤蓮,別忘了它也是有攻擊能力的,不是擺設(shè)。
你再強(qiáng),我們敵不過,你真的確認(rèn)能留下我們?
如果可以的話,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沒有動手?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因為你沒有絕對的自信留下我張暮?
你覺得,我說的,是也不是?這位很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氣息的白虎同志。”
和白虎的對峙中,張暮絲毫沒有弱了氣勢,語勢慢慢疊加了上去。
那白虎注視了一會張暮,在張暮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虛張聲勢的神色,臉上露出了極為人性化的笑容,身軀一后退,回到原先的位置。
“汝在人類之中,也決計不是等閑之輩。汝說的對,以吾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的確留不下汝和這只二階的變異蟲族,但是,汝可以走,汝背后的城池里,汝的族人,可以走嗎?吾的獸群可以在這里繼續(xù)圍著,甚至吾可以傳遞給城池中汝的同族,只要讓汝交出吾所需之物便可放棄圍城。
汝認(rèn)為,到時候汝之族人將做何想,做何為?”
看著白虎的笑容,張暮也笑了,笑著白虎的愚昧,放聲說道,“想不到你這頭老虎還真夠陰險。”
“只可惜啊,我和你是同一類。”
“族人?他們配嗎?就算殺光了他們與我張暮何干?我想走,隨時可以走,已經(jīng)是這世道了,你當(dāng)我不明白明哲保身這個道理嗎?我為什么要為了別人的死活犧牲我自己?不止是你們變異獸,人類的社會也很赤裸裸。
枉我還以為你聰明到一種地步了,簡直愚昧啊愚昧。”
聽完張暮帶著狂妄的話語,白虎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陷入了沉默之中。
現(xiàn)在就是張暮和白虎的一場心理博弈戰(zhàn),越害怕什么,則越要表現(xiàn)得不屑一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