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一走廊的門都開了。人頭出來看了一眼,嚇得慘叫聲連連,跳著奪門而逃。盡是向走廊另一頭。
李子辰、吳格聽著這慘叫,望著樓上,人質在樓上,正在遭受施暴?心中也算是怒了。
吳格恨恨捏緊了拳:“李珊珊!”
李子辰道:“不,人質應該沒事。這一路跑著的動靜,肯定不會是他們。他們應該被鎖著了。”
人質是鎖在房里,而走廊的腳步,從這一跑到了另一頭,不可能是人質。
又道:“來了!”
卻提了拳、握緊了劍。而走廊的另一頭,烏泱泱慘叫著,一群群人,一面看著身后,一面向這里奔涌過來。
李子辰、吳格一愣,正見那身后好大一只異獸。八只觸角,一嘴獠牙。正“吼”著追著人群。
“種屬:抱臉獸(攜帶異種基因)”
“量級:C”
“體:200”
“速:100”
“智:10”
10點的智力,只有一個念頭:吃人!
“先跑了再說!”
一時間,走廊里擠滿了人,沖天的慘叫聲,槍聲,和著那異獸的嘶吼雜混在一處,前面的路只在迅速后退。人們一面向后瞧著那抱臉獸,一面槍擊,一面迅速逃開。腳步聲是一陣一陣,踩得煙塵滾滾,連地面,都震得彈動了。
那異獸奔了尾上的人,猛得伸了腦袋,咬上一口,只是咬空。但,那晃頭間,更像有千斤力道了。有人連拿槍,打過去幾唆子,子彈彈掉了。“我操!”那人喊了一聲,異獸又是奔來一口,咬了。
李子辰與吳格便向著前面逃。
向后望著,轉角空蕩蕩,甩開了?抱臉獸跟丟了,找別處去了吧。稍作慶幸喜,卻剛眨了一眼,抱臉獸又轉了過來。
“啊!”尾部的人一聲慘叫,***火花噴濺,一陣陣刺耳槍響,直掃抱臉獸,但是,眼見著子彈被一一彈開了,只能亡命先向前逃。
抱臉獸那嘶吼更越發響亮,越追越近,牙越發顯得巨大,直立的身子,比那人還高半截。
樓梯口時,跳啊。走樓梯,骨頭都不剩了。人們搶著跳樓。
抱臉獸這抱臉獸不到10米,一聲粗吼,撩了牙向前沖出千斤力道般,咬人了來。
人群爆發式得跑,腳上也酸軟沉重,但是抱臉獸跟在身后,慘叫著,面上露了痛苦,拖著便跑。
那抱臉獸兩條腿緊搗起來也不慢,呵,越追越近,
終于,一個彎后,走廊轟隆作響,慘叫通天,除了逃,哪里還管得了其它的什么。
混亂之中,有人摔在地上,才要起身,背上挨了人一腳。人群只顧著逃,誰看見了他呢。再起身,又是一腳兩腳。又趴了。
抱面獸到了,一只觸角抓腦袋,一只觸角抓腳,整個人慘叫著,揮著手,身子都叫在空中扯直。“啊!啊!”那人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而身子卻直著扯在空中,晃了一晃,完全脫不了身。咔嚓,只是一響,上半身和下半身分斷。濺了血,走廊濺滿一墻。
那下面的李珊珊和其它的人質都被鎖在一間房里。
她望著樓頂:“什么呢?”但是,他們哪里對外面的世界知道點什么呢。關著,只是密不透風罷了。
李珊珊站直了,從那蜷縮著哭的女人堆里走出來,側了耳,卻朝樓上仔細去聽。
而人群瘋一般地逃。
吳格心跳著,向后一望。抱臉獸近不到20米了,心跳慌慌著,卻又夸嚓一聲,左腳踩右腳,向前“噗”得摔了一跤,倒了。
之前的一個,便兩斷了。
身后慌亂得陣陣人擠人,在抱臉獸的吼聲里慘叫著,一個個給吳格向里咯著。
起不來了。
李子辰一把抻手,握了他的胳膊:“快,快走。”算是拉了起來,拖著他繼續向前。
但這時的換面獸,太近了,李子辰、吳格、帶著另一個便都藏進了一個窄口。
地處偏僻,又偏離了群人,應當無事了。
望著窄口,只是盼著,忽然,換臉獸一把撞了進來。
巨大的腦袋、粗長的利牙、粗獷的嘶吼,一點點進來,沖著李子辰咬著。腦袋晃一下,便似有千斤力道。
“啊!”另一人縮著身體,閉著眼,手揮在身前,慘叫哭喊著,蹬著腿兒,后面沒有墻了,還是往里直退,但是,哪里退得了呢。
“我操你大爺的!”吳格望著那換面獸一聲怒吼。
抱臉獸吼將一聲,湊了半個腦袋進來,腦袋一動,便好像有千斤力般,又是強行進來。但是,進了半個頭,也就只有半個頭。
李子辰道:“他碰不到我們。”
另一人卻是直吼:“啊——退,退啊!”
李子辰:“他碰不到我們!”想讓眾人安靜下來。
“啊!真的假的啊!”吳格卻是扯了嗓子,閉著眼,直是高聲吼道。
換臉獸通紅的粗舌,流著涎,老遠伸過吳格身前。
“啊~啊”吳格嚇得顫抖著,低了頭,閉眼,身子往后直退。
而抱臉獸腦袋晃了一晃,聞到了一聞,舌頭把吳格從腳舔到了頭,又是一搖頭,舔上臉了。吳格歪了腦袋,閉著眼,向旁去避,刷~刷,還是又舔了一道。
但是,這時,眾人也確實明白,正如李子辰所說,這家伙,是進不來了。
突然,另一人是與吳格相反的位置,道:“就是你。它要吃的就是你!”
隔著李子辰,貼著墻從后面推吳格,“你一個死了,換了兩個人安全。”
李子辰、吳格向他一看,卻見他起手來推。但是,吳格也不是省油的燈,斜了身,將他那手一抓,向前一甩,他便沖到前面了。
“啊!”
那人慘叫著,手又叫抱面獸咬了,他卻給抱臉獸往回拽拖。
李子辰、吳格望著直是大氣未敢喘一個。
而那人直是一面彈著腿,一面慘叫著,“啊啊”慘叫著要掙脫,還是被慢慢咬出去了。
很快,慘叫沒了,抱臉獸的嘶吼也停了。那窄口安靜了。
嘩,血液飆在了口邊墻上,一灘一灘流進來,而窄口卻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