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錢峰開始修煉基礎心訣小成之後,原先的那種力竭之後拼命吃東西的情況就很少見了。單論跑步的話,錢峰有信心一口氣跑上個十公里不帶喘氣的。
但是現在,
錢峰已經玩命的狂奔了快一個小時了。
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有體內的內氣滋補,但是內氣消耗完,就得吃東西了。錢峰身上的水壺早就幹了,稍稍甩開喪屍一段距離,錢峰不是忙著休息,而是打開揹包,餓死鬼一般的往肚子裡塞東西。但是每一次都是剛吃個半飽,後面的喪屍就又追上來了。
錢峰被追的何其悲慘,好多次,錢峰都忍不住想要轉過身來,和喪屍拼了。但是看到一眼望不到頭,起碼三四千只喪屍,錢峰鼓起的勇氣就又消失了。錢峰有信心輕鬆的幹掉三隻喪屍,七八隻也勉強,十來只拼一拼或許能夠打下,但是成百上千只喪屍追在後面,錢峰又不是腦抽抽了~
拼命跑啊~拼命跑~~
一幢幢大樓被甩在了身後,一條條街道被踩在了腳下。兩旁的建築從剛開始的高樓大廈變成了低矮的平房,而且越來越荒涼,甚至開始出現了低矮的山邱。
如果錢峰有力氣的話,真想朝著後面大罵一通。奶奶的,老子都快跑死了,你們難道不累嗎?
忽然,錢峰看到了一座高峰,雖然這座高峰比什麼泰山黃山都不值一提,但是卻比之前看到的那些山丘高多了,而且也險峻多了。
錢峰扭頭看了看,身後吊著的喪屍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都看不到頭,當下裡鼓起身體裡殘存的每一絲力氣,手腳並用的朝著山頂爬去。
………….
同一時刻,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沿著“死亡走廊”行進。
“奇怪了!”帶隊的團長摸了摸下巴,看著靜悄悄的四周:“每次過這條走廊,少說也要碰到萬兒八千的喪屍,怎麼今天一個喪屍也沒有遇到?”
如果錢峰在這,估計馬上就哭出來了。
“媽的,你們要是早來一會兒,老子就不會遭這個罪了。”
現在的錢峰玩了命的已經爬到了山頂,山下的喪屍也看清楚了,這哪裡是幾千啊,幾萬都是說少了。
“我說怎麼到處都是喪屍啊!”錢峰揉揉鼻子:“媽的,老子居然能從那麼多的喪屍中間逃出來。看來是天不滅我啊!!”
這一路上錢峰也見到了不少地勢隱蔽或者是地形絕好的地方,但是沒等他躲起來,喪屍就追來了。錢峰不得不一個勁的往喪屍少的地方跑。
爬到山頂,錢峰才發現這座山頭只是一大片山脈當中的一個普通山頭,在遠方,還有層層疊疊數十上百座大山。
有了這些大山,錢峰心裡安定了不少。這麼多山疙瘩,自己隨便找個山溝子躲起來就行。
恢復了一點力氣,錢峰順手撿起了身邊的十幾塊石頭砸飛了爬的最近的幾個喪屍,然後繼續朝著大山深處跑去。
沒有了那種隨時就會被喪屍吃掉的致命危機感,錢峰的速度保持到了一個合適的程度。哪裡的地勢最險峻,哪裡的地形最複雜,錢峰就往哪裡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身後依舊追著喪屍,但是數量已經不多了,而且在遠方還有一大片奇怪的嘶吼聲。
又翻過了一座山頭,錢峰往往身後,能夠跟過來的喪屍只剩下七八隻了。
“媽的|讓你們追我!!”
拔出手槍,錢峰慢慢的瞄準,然後一槍一槍的把追過來的幾隻喪屍撂倒在地。
看看四周,一座座山峰,拉出了一道道長長的影子。接著落日前的餘暉,錢峰並沒有發現喪屍的蹤影。但是這座大山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錢峰總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估摸著距離天徹底黑下來還有半個小時左右,錢峰現在急切的需要找到一個過夜的地方。
爬到附近最高的一座山頭,錢峰拿著望遠鏡四處望著,總算在七八公里之外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類似於變電站一樣的建築。
這附近不是沒有村落,但是村落意味著喪屍,錢峰現在又累又渴,實在提不起力氣和喪屍戰鬥。
榨乾了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錢峰總算在最後一絲餘暉落山前來到了自己從望遠鏡裡看到的那棟房子。
房子不大,但卻是一棟二層小樓。
錢峰砸開門闖了進去,又用幾塊石頭把房門堵死,而後抱著砍下來的幾捆樹枝上了二樓。
二樓雖然擺放著一排不知名的儀器櫃子,但是剩餘的空間也足夠錢峰容身了。
抖出一塊毯子連同找到的幾塊布,錢峰把唯一的一扇小窗戶掩住,然後這才點起一堆火。
“額~啊~~”
一屁股坐到地上,錢峰渾身舒坦。不過腿上的痠麻卻越發的嚴重了。一雙腳丫子更是腫了起來。
錢峰發誓,他這輩子24年跑的路,都沒有今天多。脫掉鞋子,錢峰費力的翻開自己的揹包。
好在身上的水壺雖然喝乾了,但是揹包裡還放著幾瓶用來應急的礦泉水。
把冷水倒進鋁製水壺當中加熱之後,錢峰就著熱水,連啃了好幾個飯糰子。吃飽喝足之後,往火堆中加了幾根粗樹幹,錢峰往後一靠,眼皮子就耷拉了下來。
雖然四周很陌生,雖然一個人深處大山當中,但是錢峰顧不了這麼多了,這一天他幾乎全是在狂奔當中度過,身體早就透支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大大的伸了個懶腰,錢峰略略恢復了精神。掀開擋著窗戶的毯子,一縷燦爛的陽光射了進來。
“今天是個好天氣!”
錢峰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開始查看起自己度過一夜的這個小房子。房子裡除了一堆機器什麼都沒有,唯一的一點發現就是一個工具箱,裡面放著幾把螺絲刀、扳手之類的工具。在樓道里錢峰還發現了一個通往樓頂的天窗。伸手一探,牆上的一根鋼條就握到了手裡,三兩下的功夫,錢峰就爬到了樓頂上。
現在已經是三月初了,不過京城依舊是一片寒冬的樣子。周圍一片蕭條,入冬以來下過的幾場大雪還有一些殘餘。如果是末世前的詩人們來到這裡,說不定回來幾句“北國風光..”什麼的。但是現在的錢峰渴沒有半點閒情雅緻。
錢峰現在有些傻眼了,
他本來就不是京城人,在京城幾年也只是摸清楚了京城城區當中的幾條街道,郊區可是很少來過。
環顧四周,看著陌生的山,陌生的雲,乃至陌生的天空。錢峰看看自己,再看看四周,心裡面嘶聲力竭的叫了一聲:這他媽的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