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禁錮,持續很長時間。
當精神力量散去,7組成員都恢復正常時,他們以看不見林星宇的蹤跡。
這讓黛麗絲表情很難看,就連溫和的小巫女,也難得生起氣來?!按蟾绺缫蔡珱_動了,竟然扔下我們,就去追一個月使者?!?
“赤紅,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要試著追一下嗎?”
“我們追不上,所以別做無用功勞,還是去姆雷駐地吧。”
這曾是殺手的女孩,表情依舊冷,並將心中想法給說出來。
聆聽這話,7組其他成員也都點點頭,表示贊同,接著他們不再耽擱,重新回到路虎車上,向‘姆雷’駐地前進。
……
另一邊,光影流轉的街道上。
林星宇用盡全身力氣,追了很久,可那人的背影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觸及不到。
‘是精神力量嗎?萊特,你真的已經成爲敵人了?’
嗖!
忽然之間,那猶如天使般聖潔的男孩停下來,把少年嚇了一跳。
接著他轉過身,兩人也於寒冷的風中對視,彼此間沉默很久。
還是林星宇率先打破安靜。“萊特,你已經成爲完全月使,不再有‘痛苦,悲傷,憐憫,喜悅’這樣的感情了,對嗎?”
“林星宇,你猜的沒有錯?!?
“我的戀人,也在你們‘先知會’手中,對嗎?”
“……”
這一回,萊特沒有進行解答。
他冷靜得就好像二進制程序,不會出現一點錯誤,被允許說出來的,他會全部解答,不允許講出來的,哪怕你再努力,也得不到答案。
少年沒感到失望,心中反而有一種很興奮的猜測。
‘萊特爲什麼不回答,只有一個解釋,‘先知會’和落雨的消失,確實有關聯,再進一步講,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帶走了落雨?!?
他幾乎是用吼,大聲問面前人?!叭R特,告訴我,落雨究竟在哪裡?”
“當選擇之日來臨,你自然會知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這猶如‘神祗’一樣的男孩,沒有回答,只是迎著清風離開了。
林星宇不想這樣放棄,拼勁全力要追上去,然而對方的背影,卻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流轉光影的長街上,少年癱軟在地,臉色因失落而變得麻木,並有些茫然的低語到?!叭R特,你到這裡來,只是想要告訴我這些嗎?”
“……”
四周依舊寂靜,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
李瀾修回到‘先知會’總部,準備覆命。
然而很奇怪,這一次接見自己的高層,竟然不是‘第一長老’,反而是那十幾歲的小女孩……馬可蓮露。
回想起天之王的模樣,他心中有一種猜測。
十分鐘後,這猶如死神的男人來到客廳,並在這裡,看見那猶如白蓮的女孩。
對方轉過身來,露出調皮笑容,有些古靈精怪的聲音,也在此間響起?!袄顬懶?,看見我在這裡是不是很奇怪。”
“蓮露?你怎麼會在這裡,第一長老呢?”
“還沒明白嗎?這裡哪有什麼第一長老,所有‘先知會’的高層,都是我一人假扮的?!?
轟!
李瀾修的腦海中受到極大衝擊,他忍不住後退兩步,表情變得無比蒼白。
光影束成一縷,透過窗口,流轉在這猶如死神一樣的男人身上,他顫抖舉起右手,好像看見了某些恐怖的畫面。
不敢置信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澳悖闶恰熘酢平傧到y的建立者,‘根達亞文明’的統治人?!?
“沒有錯,你猜的很對?!?
“馬可蓮露,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們?!?
“……”
好似白蓮一樣的女孩,在聽見這話時,表情竟變得有些複雜。
趁著空隙,李瀾修卻在不斷後退,右手握緊藏在腰間的手槍,只要有很好的機會,就會逃出這裡。
這時他仍想打亂‘馬克蓮露’的思緒,“丫頭,你曾經說過,很喜歡那個溫柔的林星宇,就連這一份感情,也是僞裝的嗎?”
“沒,怎麼會,我真的很喜歡星宇哥哥?!?
“那你……”
李瀾修的話語並沒有說完,突然拔起手槍,對準這位浩劫的幕後黑手。
砰。
槍聲響起,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扣動扳機,想要爲自己的出逃爭取哪怕僅有一瞬間的空隙。
可事實證明,面對精神力量,那怕李瀾修再如何掙扎,也沒有半點機會。
子彈被禁錮在半空,世間萬物的時光好像都停止流逝,在精神力量作用下,李瀾修也變得動彈不得。
接著‘馬可蓮露’浮在空中,來到他面前。
“李瀾修哥哥,把‘第十三雙眼睛’交給我。”
“那東西沒在我這裡,你也永遠別想再得到它。”
“是在星宇哥哥那裡,對嗎?你們一起回到的遠古時代,並且早就開始合作,對抗‘毀滅詩篇’,所以除了那裡,也應該沒有其他地方了?!?
“……”
這猶如死神的男人,眼睛猛然睜大,好像想要辯解什麼。
可他卻沒能開口,原因?這位與‘天之王’模樣相同的女孩,早已用精神力量,封住了他的嘴巴。
精神力量瀰漫,讓光影凝聚,化作成一把鋒利的劍。
劍鋒抵在李瀾修的喉嚨前,眼中流露冰冷,有些殘酷的聲音,也於此間響起。“哥哥,只要你答應我,不再插手這件事情,我就不會殺你?!?
“可當浩劫來臨,我終究會死去?!?
“你就不能說謊,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嗎?”
“……”
李瀾修沒有回答,可眼中露出的倔強,卻很清晰表明,自己不會改變現在的態度。
‘撲哧?!?
劍尖刺透脖頸,獻血流淌,染紅這光影瀰漫的屋間。
男人也睜大眼睛,生命即將走向盡頭,在彌留之際,他聽見這樣一個聲音。“哥哥,其實我不想這樣的,可對不起,第六太陽紀必須降臨?!?
……
與此同時,遠在海外的墨西哥某處。
趙敏正通過監聽設備,觀察‘先知會’總部的動靜,直至某一刻到來,她眼角忽然溢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