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在僱傭兵哪裡換了些必須的裝備,特別是一付頭戴式夜視儀,有了這東西,在黑暗中活動就方便多了。回到教堂,卻有一些難民圍上來,要求加入瘸子的隊伍。瘸子沒有做聲,他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在經過一番血與火的洗禮後,活下來的都是人精。處處都是陷阱,各種詭計層出不窮,在這片廢土活動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單槍匹馬確實很難生存下去。
第二天陳瘸子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這樣瘸子現在有十幾個人,成立了一個小隊。瘸子簡單的訓練了他們幾天,並且制定了嚴格的紀律,約定在廢墟中活動必須嚴格執行自己的指令,不得擅自行動,這些都是瘸子在生死搏鬥中得來的血的教訓。
瘸子之所以成立這個隊伍,其實心中還有一番期望,張不開和孫大柱的死讓他心中悲傷,也讓他感到無力和灰心,周半仙和那些難民的死則讓他感到憤怒。既然無法逃避,那麼現在他想要改變,改變這個廢土的規則。他不想看到這些難民毫無價值的死去,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他要成立自己的隊伍,和命運抗爭,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剛開始,瘸子帶著衆人去搜索一些比較安全的地方,弄到一些不多的物資。安全也是相對的,仍然有兩個人死去,但衆人沒有失去信心,忠實的跟著瘸子。每次回到教堂,大夥都要在地下隧道中討論得失的原因。漸漸的隊伍戰鬥素質越來越高,出去搜尋的物資也更多了一些。
這樣,教堂的難民看在眼裡,想加入的人越來越多。瘸子來者不拒,但職責分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絕不容許渾水摸魚的人。
一段時間後,隊伍漸漸擴大到一百多號人。瘸子從隊伍中找出兩個會釀酒的難民,在教堂隧道中開啓了釀酒的事業。釀出來的酒拿到半魔化人營地全部換成糧食,回來再用糧食釀製美酒。隊伍的食物越來越多,衆人也有了信心。
釀酒的活動引起了教堂的注意,在這個食物奇缺的年代,居然還有人能夠如此奢侈的花費大量食物釀造美酒。但教堂也只是過問了一下,畢竟教堂秉持的是自由民主的原則,只要不危害到教堂的利益,也不會去幹涉個人的私事。
半魔化人不會釀酒,釀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火候要拿捏準,配料,麴菌,用料多少都有講究,這麼複雜的程序不是他們那萎縮的大腦能夠勝任的。但他們有數不清的物資,他們夾雜在魔化人中來來往往,不斷的將紅芒區的物資搬運出來。雖然物資之中也有很多酒精類的物品,但遠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沒有什麼機構和勢力願意接納半魔化人,他們只得自己成立半魔化人的部落,和一些膽子大的人交易物資。
爲了武裝難民,瘸子一次次的在教堂軍需官處用糧食換取軍火。終於有一次,軍需官停止了瘸子的交易。
“你換的軍火都能
裝備一個部隊了,你究竟想幹什麼?”軍需官警惕的問道。
瘸子沒有言語,推著成堆的武器回到隧道。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和在廢墟的實戰後。瘸子和苗德根、洋麻辣子等人商議,開始清剿附近哪些爲非作歹的匪徒。端掉他們的據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收穫非常驚人。這些匪徒往往霸佔著資源豐富的地區,他們的據點窩藏著數量巨大的物資。
瘸子選定了最近的一個匪徒窩點,這夥匪徒有半百人數。爲了保險起見,瘸子來到了香妃花園,找到僱傭兵的頭目商議。傭兵的頭目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叫傲霸天,本是黑道梟雄。在部隊服役時,遇上異形狂潮全軍覆滅,剩下一些死裡逃生的士兵跟著這個小班長來到香妃花園,傲霸天干脆扯起了傭兵大旗,四處招募哪些散兵遊勇。
傭兵頭目對瘸子的提議很感興趣,“我們早就想拔掉這顆刺了,他們經常襲擊來這裡的客人,給我們的交易帶來很大損失。”
不過頭目話鋒一轉,很快回到物資的分配問題。瘸子知道廢墟之中,一切以利益爲首,沒有利益誰也沒空搭理你。傲霸天手裡有二十幾個傭兵,人少但都是悍將,戰鬥力非常強悍。瘸子人多,雖然難民都武裝起來了,但戰鬥力有限。所以兩人最後敲定三七開,僱傭兵拿大頭。瘸子的打算不緊緊是獲取物資,還在於消滅這些匪徒,提升難民隊伍的聲望,一舉數得。
戰鬥在當晚打響,瘸子派出兩個小隊當成拾荒的難民,引蛇出洞。大部隊卻將他們的老窩包圍起來了,本來匪徒和傭兵的勢力相當,但有一百多武裝難民的加入,局面很快一面倒。再加上打了個匪徒措手不及,很快匪徒節節敗退。
難民做爲主攻部隊,吸引匪徒的火力。傭兵則隱藏在黑暗中的各個角落,射擊的角度異常刁鑽,往往匪徒掛彩了還摸不清槍手的方位。槍聲的轟鳴立刻引來了衆多的尖牙獸,很快變成一場混戰,雙方迅速的消耗彼此的數量。瘸子讓難民喊著口號:繳槍不殺,希望這樣能減少傷亡,避免無謂的犧牲。
但一個投降的都沒有,戰鬥異常激烈。難民的傷亡遠遠超出瘸子的承受範圍,一些匪徒在廢墟中和難民打起了游擊戰,消滅了很多難民。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傭兵比他們還狡詐,狙殺和反狙殺在這片廢土中集中上演。
直到天亮的時候,剩下的幾個匪徒逃跑了,戰鬥纔算結束。傲霸天立即命令傭兵清理戰場,哪些躺在地上的匪徒哀嚎著舉手投降,被傭兵就地處決,用傲霸天的話來說,這樣的投降毫無意義。
瘸子看著據點中滿地的屍首,嘆了口氣,突然問這個僱傭兵頭目道:“爲什麼他們不投降,他們似乎也不是捨身成義的勇士。”
傲霸天冷笑道:“不打空最後一顆子彈,這些當慣了大爺的匪徒不會想到放棄自己的暴力;子彈不打在自己
身上永遠不會想到死亡和傷痛這些事情,你對人心還是沒有估摸到位。”
程兵和喪鐘上了艦,經過駕駛廳的時候沒有找到陸戰隊上尉的影子,一羣軍校畢業的女學員嘰嘰喳喳的正在艦島中操弄著艦船的各種儀器。兩人來到機庫甲板,幾個彪形大漢正在直升機旁整理武器裝備,一個領頭陸戰隊員吹了聲口哨,
“快來看咧,這位就是從基地一路逃命到我們這塊小甲板的大人物,帶著個怪物到處跑倒是挺威風的。瞧哪條粗尾巴,各位猜他是怎麼把屁股塞進褲襠裡的。”大漢擡頭望著喪鐘揶揄的說道。
喪鐘的蜥蜴眼泛起一陣紅芒,兇狠的盯著身旁的陸戰隊員。大漢感到一股殺機籠罩在四周,手中的步槍下意識舉了起來,喪鐘閃電一般的速度握住了突擊槍,鐵鉗一樣的手掌將粗大的槍管像麪條一樣彎成了圓弧型。
大漢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想幹什麼。。。”
“看來老大當久了,你都忘了該怎麼向長官敬禮。”喪鐘像抓小雞般一把將大漢拎起來。幾個陸戰隊員立刻拔出手槍衝著喪鐘。
“住手!”一個女軍官喝道,
喪鐘將大漢摔到地上。
“這是我的地盤,都他嗎老實點。”李思思叉著腰說道。
喪鐘聳了聳肩,將彎折的槍扔還大漢。
程兵打著哈哈說道:“任務要緊,別爲瑣事耽擱了。”
李思思俏生生的立在甲板上,身著得體的飛行員裝束,顯得風姿颯爽,英氣逼人。眼睛轉來轉去不知打什麼主意。
“叫隊長,上了老子的船就得聽我的。”李思思毫不客氣的說道,
“上尉,此行可是你來配合我的工作,說不得還要多勞煩李尉官了。”程兵著重強調了上尉兩個字,好歹自己也是個少校,說罷程兵揹著雙手懶得再和她計較。
李思思圍著程兵轉了幾圈,一雙鳳眼卻把程兵上下瞧了個透,“長得到挺好,就不知道嘴上的功夫和下面功夫是不是一樣厲害。”
旁邊的陸戰隊員都突突的笑了起來,程兵漲紅著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擊。
喪鐘爬上直升機,一眼發現楊玉環早已坐在機艙的角落中,一條小象腿踏在椅背上不斷的抖動著,身上的陸戰隊服裝太小,撐得連肚臍都漏了出來。
“楊胖子,你來幹什麼?”喪鐘詫異的問道。
楊玉環苦著臉說道:“都怪我多嘴,在陸戰隊吹噓自個是盜墓世家,傳到那個女魔頭耳朵裡,結果就把我給帶過來了。”
“盜墓?”喪鐘愕然的轉過頭,看著程兵說道:“少校,今趟出門有這活動麼?”
程兵咳嗽一聲說道:“到時自然知曉。”
直升機扎扎的轉著葉輪,在李思思的操縱下從升起的甲板上一躍而起,飛向了東海岸的大陸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