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毫無疑問的取得了戰(zhàn)斗的勝利,這下子,千人觀戰(zhàn)團中,平民的一方歡呼雀躍,世家子弟一方卻是鴉雀無聲,這也是題中應(yīng)有之意。
還真就如狐光所說,狼老五此人欺軟服硬,跟楊帆一連四場戰(zhàn)斗不但把老底都輸?shù)袅耍覠o論是近戰(zhàn)、遠程還是玩陰謀手段、卑劣招法,自己都被壓制的死死的,事到如今,他心中的憤怒反倒平息了。
想來也是,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與運氣有關(guān),一連四次,那就絕不是運氣,而只能歸結(jié)為實力了,尤其是從等級上看,楊帆還是比狼老五低了一級,這中間的差距已是不言自明。
“我,輸了!”第四次從虛擬競技場中出來,狼老五坐在原地,沉默了半晌,終于向楊帆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猶豫片刻,似乎有些不舍,不過他還是從身上掏出了不動明王卡,伸手遞給了楊帆:“不動明王卡,現(xiàn)在是你的了。”
“老五,不是吧,這樣你就認(rèn)慫了?再跟他打過啊!”一旁的世家子弟叫囂起來。
“有本事,你們跟他打吧。”狼老五回頭語氣淡漠的塞了一句,那一幫人立時啞了火。
他們當(dāng)中也不是沒有比狼老五更強的,可那都是獵者訓(xùn)練營上幾批的學(xué)員,實力比楊帆至少高出兩個檔次,即便上去了也勝之不武啊。
而若是與狼老五同級的,水平最多也就和狼老五不相上下,狼老五輸?shù)娜绱藦氐祝麄兿雭硪膊粫玫侥睦锶ィl又肯出來做那個丟人現(xiàn)眼的?
他們那邊冷了場,楊帆這時候說的話就尤其顯出了效果:“不了,這張卡我不要,你收回去吧,還有剛才的這一千九百分,也都拿回去!”
“嗡!”
周圍人群又是一陣騷動,無論是世家一方還是平民一邊,都紛紛驚異的看著楊帆。
狼老五的手滯在了半空,抬頭憤怒的瞪著楊帆:“你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輸不起嗎?”
楊帆哂然而笑:“你剛才應(yīng)該見到了我的手段,以我的身家,你覺得,我會在意你這點賭注嗎?”
狼老五一時無語,眼前的小子也不知道是打哪兒蹦出來的,雖然是山都里從未見過的生面孔,身家卻豐厚的嚇人,他那數(shù)據(jù)卡里的一件件裝備掏將出來,姑且不管威力究竟如何,光是兌換成積分,也能砸死個把人了。
他哪里曉得,那些東西都只不過是楊帆經(jīng)手的貨物,根本不是他自己所有。
見狼老五無話可說,楊帆就繼續(xù)說道:“之所以跟你打,是覺得你正好是適合我的對手,可以印證某些打法,來提升我的實力,到這里來的人不都是這個目的嗎?”
“如果我不愿意,就憑這點東西,你覺得夠收買我的嗎?所以,這是個原則問題,我只是想告訴別人,我不是出來賣的,不是誰想跟我,我都要搭理的。”
楊帆就這般傲然說道,既是抬高自己,無形中也給了狼老五一個臺階下。
只不過,一邊說他一邊暗暗磨牙,好酸,好肉麻,牙都快倒了,若是放到二十五世紀(jì),電影里出現(xiàn)這樣的臺詞,編劇、導(dǎo)演早被觀眾一頓大耳刮子抽上天去了。
不過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怎么看過電影、電視的人們,對于這些個臺詞顯然還挺受用,就連狼老五這個世家子弟也不例外。
一圈人里,唯有狐光的反應(yīng)有所不同,他偷偷向楊帆豎起了大拇指,不過看那表情,只有三分佩服,倒是有七分戲謔,似乎很清楚這番話的來歷。
無論如何,事情總算是圓滿解決皆大歡喜。
狼老五除了面皮上的一時不好看,倒也沒有更多的損失。
而楊帆,不但借此機會驗證了殖裝的能力,察覺到了其中不足,又懾服了狼老五,最主要還是,他還回了不動明王訣,沒有惹上以胡攪蠻纏著稱的狼家,免去了未來可能的一樁麻煩。
當(dāng)然,最后這一點是楊帆以后才知道的,還因此而有所受益,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暫時按下不提。
在場的也有人對楊帆放過不動明王訣有些不滿,認(rèn)為他放棄了一個大好的機會,不過揚帆自己卻并不這么想,因為……不動明王訣對他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
在二十五世紀(jì),武技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下到少林羅漢拳,上到九陰九陽、乾坤大挪移乃至變態(tài)的獨孤九劍、葵花寶典,只要你會使百度大神,至少這些武學(xué)的內(nèi)功心法對你就不再有任何秘密,至于那些招數(shù)應(yīng)變,就要看每個人的天賦與經(jīng)驗了,強求不得。
二十五世紀(jì)卡片聯(lián)賽的那些參賽者,內(nèi)功心法有時候一天要洗好幾遍,只是為了贏得一場勝利,簡直就象網(wǎng)游中的角色洗天賦一樣。
在這種大環(huán)境的耳熏目染之下,楊帆又哪里會對一個準(zhǔn)絕學(xué)級別的具現(xiàn)卡起了心思,更何況就算是真的拿到了,他現(xiàn)在的狀況已經(jīng)是殖裝上身,也根本用不上。
當(dāng)然,卡片的程序回路楊帆雖然知道,但要親手做出一張相同的卡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制作卡片需要大量的能量以及專業(yè)的制卡機,并且根據(jù)所制作卡片的規(guī)格和種類,分成了為數(shù)眾多的型號,是那些制卡公司用來攫取利潤的寶貝,根本不可能為私人所擁有。
尤其是道具卡,所要求的技術(shù)、工藝、能量和器械,在所有卡片中都是最嚴(yán)苛的,做出一張來可不是那么容易,除非……能夠掌握山都政府或者零界手中的能量源頭和制卡資源。
那些東西肯定存在,否則零界和山都不可能如現(xiàn)在般運作正常,卻不是楊帆現(xiàn)在所能惦記的。
整個過程中,令楊帆不太如意的就只有一件事——太出風(fēng)頭了,四場比賽結(jié)束,整個游戲廳已經(jīng)幾乎無人不認(rèn)識他了。
就算當(dāng)初山都祭時,在自由市場上隨手一揮,就一下子買了一千個兔女郎,也不如今天這么出風(fēng)頭。
要知道,自由市場上的那些人只不過是些普通人,有錢有勢的基本不會去那種地方,可今天在場的,無論是平民一派,還是世家一群,那可都是山都未來的中流砥柱呀!
自從穿越來這個時代,宅男不是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揚名立萬,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他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時候,以這樣的方式瞬間成名。
比賽完了,甚至有人立刻跑到他的面前這般說道——
“同學(xué),我是訓(xùn)練營殖裝學(xué)院的老師,今天你的表現(xiàn)我看到了,很好很強大!我代表殖裝學(xué)院,誠意邀請你成為本學(xué)院的編外榮譽學(xué)員,歡迎你隨時來訓(xùn)練營交流殖裝經(jīng)驗……”
榮譽學(xué)員?還編外的?切!正式的學(xué)員身份我都放棄了,你才給我來一榮譽的?嗯,如果是榮譽老師倒還差不多!
聽到話的前半,楊帆本打算掉頭就走,不過待聽到后半,卻又猶猶豫豫停下了腳步,如果不需要上課,只是沒事的時候跑去交流下經(jīng)驗,探討下心得,這也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楊帆這個時候本來已經(jīng)心思活動,準(zhǔn)備要答應(yīng)了,可千不該萬不該呀,那老師這時候又提出了下一個待遇,這一說不打緊,卻把楊帆給惹毛了。
第十四章 豬腦子和虎徒弟
其實說起來,那待遇本來絕對稱不上冒犯的,相反的,堪稱十分的優(yōu)厚,可是……楊帆不需要啊,不僅不需要,反而暗恨他多余。
因為,那待遇是要給他在香格里拉租借一套公寓。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摸上沐嫀的小手呢,現(xiàn)在要給他另覓住處,這不是要了他的親命,絕了他的好事嘛?
不僅不需要,楊帆那是避之唯恐不及呀,當(dāng)下硬生生分開人群,徑自把那老師撇在原地,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上下幾道樓梯,拐過幾個彎角,他方才后怕的停下腳步。
身后不遠處,沐嫀抱著小丫頭不疾不徐的跟在他之后,見到他終于停住,忽然就笑瞇瞇的說道:“其實,剛才那人開出的條件好象也不錯哦,咱們右邊的屋子不是正好空著嗎,要是真能租下來,讓沐惘住在里面……”
敢情她什么都聽見了。
聽了沐嫀的話,楊帆狠狠砸了幾下腦門:自己還真是個豬腦子,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現(xiàn)在回去估計是來不及了,而且,就算趕得及楊帆也拉不下那個臉去,只好嘿嘿干笑兩聲,扯住了沐嫀的胳膊嬉皮笑臉的道:“嘿嘿,那有什么好的,還是咱們一家三口住在一塊的好,干嗎要分開呢,是不是啊,小惘?”
“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嗎?”沐惘好奇的抬頭問道,“那晚上為什么要分開睡呀,媽媽說過,一家人就應(yīng)該睡在一起的呀!”
媽媽說原本是沐惘的口頭禪,不過已經(jīng)好久沒聽過了。
沐嫀聞言打了個跌。
楊帆卻是心懷大樂,暗贊一聲沐嫀真是有一個通情理的好妹妹:“對,你媽媽說的沒錯,今晚咱們就睡在一起。”
說完他討好的摸摸沐惘的頭:“一會兒哥哥給你買糖吃!”
“姐姐,他又學(xué)怪叔叔……”沐惘把頭扎進楊帆懷里,看來動畫片當(dāng)真看了不少。
“你啊,也就在我面前能拉得下這個臉……”沐嫀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色瞇瞇的楊帆,卻顯然沒有什么怪責(zé)之意,只是話到一半,忽然臉色一變,低聲道,“后面有人跟蹤!”
幾乎是沐嫀出聲預(yù)警的同時,拐角里猛然竄出一個大漢,身高在兩米四、五,虎背熊腰,氣勢兇悍,腳步騰騰徑直向楊帆和沐嫀走來。
雖然察覺被人追蹤時有些驚訝,不過等對方真正現(xiàn)身出來,楊帆和沐嫀反倒不擔(dān)心了。
眼前這家伙長的雖然有點嚇人,身上透出的氣息卻單薄的可以,據(jù)楊帆和沐嫀共同估計,等級絕不會超過營級,就算真是來找茬的,這種程度也太弱了,難道此人不是看過楊帆剛才的表演才追出來的嗎?
或者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不同尋常的自信,打算跟楊帆再來一個同級對決?
兩個人正在那疑惑呢,彪形大漢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兩人近前,然后……推金山倒玉柱,竟然膝蓋一彎就跪到楊帆的面前了,這一下,連地面都隨著顫了幾顫,足可以看出這一跪的急迫。
就聽大漢抱拳拱手說道:“師父,收了我做徒弟罷?”
啥?楊帆眨了眨眼睛,敢情這位是拜師而不是找茬來的,按說經(jīng)過了剛才的那幾場連戰(zhàn),這舉動也算不得特別出乎意料,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么一個連胡子都有一大把的家伙,竟然會對他行如此大禮,難道這個時代人的自尊心,竟都變得這么的不值錢了么?
楊帆還在那里尋思,沐嫀卻已經(jīng)疑惑著開了口:“虎族的戰(zhàn)力在整個獸族都是首屈一指,族傳的龍象般若功更是天下無雙,你為什么不去跟本族的長輩們學(xué),卻來拜他作師父?”
聽沐嫀這般說楊帆才瞧出來,眼前竟然并非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而是個年輕的虎族,那臉上的胡子是天生的,再仔細(xì)瞧他的面容,恐怕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獸族里也是有一些如同山族般壯碩巨型,甚至比山族更夸張一籌的種族的,比如說眼前的這位,還有楊帆曾經(jīng)接觸過的牛族,以及獅族、象族等等等等。
眼前的虎族身形其實還未完全長成,如果不是像楊帆和沐嫀這樣的嚴(yán)重混血,純種虎族的身高最終能達到兩米八以上,天生神力再配上族傳秘技龍象般若功,號稱獸族戰(zhàn)力第一。
聽了沐嫀的話,跪在地上的小虎族臉色一紅,他的外表雖然粗豪,性子卻似乎十分的靦腆:“我……族中的長老說我天份不夠,學(xué)了也是白學(xué)。”
“怎么個不行法?”楊帆抬眼打量起小老虎。
“我……我……”小老虎低頭看著膝蓋,扭捏了半晌才鼓足勇氣道,“……我打不過族里十二歲的孩子。”
“……”楊帆頓時無語,沐嫀卻是抿嘴一笑,這少年的情形倒是跟楊帆很有些同病相憐的意思呢,只是不知這應(yīng)該是緣分呢,還是孽緣。
“那個,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決定了學(xué)習(xí)我的殖裝,你這一生,恐怕就很難再有機會學(xué)到自己族中的龍象般若功了,那可是多少人想學(xué)都學(xué)不到的呢。”
“我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我要學(xué)!”小虎族語氣堅定的大聲道。
“龍象般若功,長老們不肯教我,說是怕我學(xué)了會給虎族丟人。我想學(xué)魔法,可老師又說我腦子太笨沒有天份。原本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學(xué)習(xí)殖裝,但是看了老師剛才的表演我徹底明白了,殖裝同樣是可以很強大的。”
“老師,請把你的殖裝之道傳授給我吧!”小老虎再次躬腰低頭,開始磕起頭來,楊帆要攔他竟然一下子沒有攔住,只有暗暗嘆息。
虎族的天生神力果然不同凡響,這小子的勁道這么足,卻打不過族內(nèi)十二歲的孩童,那像他這般大小,實力正常的虎族又該是多么變態(tài)呀!
只是一個猶豫的功夫,小老虎就已經(jīng)把頭磕完了。
罷了,罷了,連磕頭都受了,收就收了吧!自己算上前世也有二十七八歲了,連學(xué)弟學(xué)妹都已經(jīng)帶過好幾批了,現(xiàn)在收上個徒弟又算得了什么。
“好吧,我答應(yīng)你。不過,咱們可得事先說好啊,你拜我為師可以,但是要先從記名弟子做起。”這是楊帆在給自己找臺階下呢,殖裝的門道就連他自己也只是個一知半解,正在摸索中,還真有些怕會誤人子弟。
“謝謝師父收留,對了,師父,啥叫記名弟子?”小老虎先是咧嘴一笑,旋即又納罕的撓了撓頭。
“記名弟子就是……”說到這里楊帆忽然想起來,有件事一直都忘了問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虎平陽。”
“什么?”
楊帆一時失聲,這孩子的爹媽的腦袋都是什么做的啊,竟然給自己的兒子起了這么個倒霉的名字,就憑這名字,都可以想見族中人對他的期待實在是……
將手一伸,楊帆拿過了虎平陽的讀卡器,對著自己手機一劃,然后遞交回去:“好了,你的聯(lián)絡(luò)卡我已經(jīng)記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我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今天先就這樣,你先回去,慢走不送。”
虎平陽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看著師父離去的背影,手里緊緊攥住讀卡器。
敢情,在楊帆看來,身為記名弟子的待遇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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