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阿蠱男女老少通吃。
阿蠱在阿鬼說完時咬唇笑了起來,甜膩膩地看阿鬼:“我去……你安心?”
“我有什么不安心的?”阿鬼笑看阿蠱,整張水鬼的臉上洋溢著哈瑞那副自得自負(fù)的神情,“你去可以幫我們小冰拉拉人氣。”
阿蠱緩緩俯身到阿鬼上方,看著他的眼睛:“不怕我……勾引……冰?”
阿鬼絲毫不被阿蠱所迷,笑呵呵看他,眸中劃過一抹挑釁:“你行你上啊。”阿鬼這是確定我不會被阿蠱勾引。
“你們兩個夠了!”我受不了地看他們兩個在我面前曖昧,怎么說這兩個其中一個也是我男人!我居然有點(diǎn)吃阿蠱的醋了。
現(xiàn)在不是阿蠱的存在讓我的男人們沒安全感,而是我沒安全感,總覺得阿蠱早晚把我的男人們給拐走。
阿蠱和阿鬼同時轉(zhuǎn)臉對我一起咧嘴笑,兩人之間竟是默契起來。
我沉下臉,也不再問赫雷意見,直接說:“你來吧,讓小夜來接你。”說完,我轉(zhuǎn)臉看小夜,“小夜,你可以回去了。”
“謝謝王!”小夜像是獲救般開心,直接在位置上開了個洞逃離。
“你真的確定讓阿蠱來?”赫雷駕駛飛船和陰司他們保持距離,目視前方地問,聲音有些沉,“他太迷人,又擅長魅惑,會給你招來不必要的敵人。”
“你是說別人會搶阿蠱?”我聽出了赫雷的意思。
“那可都是蝕鬼族。”赫雷瞥眸看我,“你忘了,陰司到藍(lán)盾城就是為了搶阿蠱。”
“這么不想我來,是怕我礙事嗎?雷~~~”話音落下時,阿蠱已經(jīng)坐在了赫雷的身后,他慵懶地往前靠在了赫雷的座艙一側(cè),甜膩膩地看赫雷。
立時,赫雷變得不自在起來,他轉(zhuǎn)開臉,沉著臉,忽然加速前進(jìn),讓阿蠱因?yàn)榧铀俣罂吭诹俗约旱淖搩?nèi)。
阿蠱來后,赫雷不再開口說話。
阿蠱依然甜膩膩地笑看他,我忽然發(fā)現(xiàn)阿蠱好像是赫雷的克星,我選阿蠱來是正確的。至少暫時可以讓我和赫雷之間恢復(fù)如常,稍晚再問問阿蠱我該怎么應(yīng)對赫雷這個變化,或許他會有好的建議。
前方的冥河號艦身上打開了一道門,那遠(yuǎn)觀幾乎不可見的口子正是我們的入口,飛近時更加感覺到整艘冥河號的巨大。
我什么時候也能有這樣一艘空中航母。
我們?nèi)缤鄯錃w巢般相繼進(jìn)入,面前是一個巨大寬敞的艙室,地面的鎖扣將我們的飛車鎖定,我們和陰司,伮比斯的飛車并排排列在這個艙室內(nèi),誰也沒有下飛車。
面前巨大的艙門開始上升,走出了一個溫潤儒雅的男子。
他面帶天使般的微笑,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長衣,劉海與鬢角的頭發(fā)偏短,帶著一種深藍(lán)色。細(xì)碎的頭發(fā)貼服在他的臉上,露出他耳垂上大大的銀質(zhì)耳環(huán),而他耳后的頭發(fā)從兩側(cè)到中間漸漸變長,最后發(fā)梢停落在他的后膝。
“這個人……戾氣好重……”阿蠱細(xì)細(xì)地打量那個明明看上去溫潤俊美的男子。
“請各位下車。”那個男子微笑地站在艙門下,身上的黑衣被他穿出一種禮服的優(yōu)雅感。
我看向兩側(cè),陰司的艙門打開,陰司在泯滅與厄爾斯的陪同下走出。
我再看向另一側(cè),那邊依然沒動靜,沒有人出來的跡象。
“請下飛車!”忽然,震耳欲聾的厲喝瞬間穿透了隔音玻璃刺入我們的雙耳,變得異常刺耳。
就在這時,伮比斯的飛車打開了,立時,我看到了一個全身蒼白的瘦削男子從飛車中走出!
他的皮膚沒有半點(diǎn)顏色,沒有血色,也沒有白種人那種膚白色,飛尸怪的青白色,而是蒼白如紙的白色。
他走出艙門的那一刻,目光已經(jīng)陰戾地朝我看來,他上身只披著一件紅色的斗篷,這讓他的皮膚更加刺目的白。
下身是一條青色的緊身皮褲,一頭青灰的頭發(fā)蓬松地向外翻卷。
他整個人瘦削地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全身的骨頭,紅色斗篷里根根肋骨凸出皮膚,兩側(cè)胸口立起兩顆完全黑色的凸粒。
他太瘦了,就像是一具骷髏披著血紅的斗篷在你面前行走。
他陰戾地看著我的飛車一步,一步走下飛車,他一直盯著我的飛車,直到完全下了飛車,他才轉(zhuǎn)臉面朝前方。
跟隨他身旁的是兩個身材反是格外魁梧,如同巨石雕像一般的能力者。他們身高將近兩米,都是肌肉健碩,青筋暴突,其中一個皮膚赤紅,如同紅魔,讓我想起了閻羅,閻羅沒有他那么紅。
閻羅紅地很自然,不違和,依舊像個人類。而他的紅就像是被紅漆澆透,還泛著皮光。
我和赫雷阿蠱對視一眼,也打開了艙門,我從飛車中躍落,伮比斯立刻朝我看來,似是因?yàn)槲业男蜗笈c他想象中不同而帶出一絲驚異。
迎接我們的那個大嗓門在看見我時也露出了趣味的目光,將我細(xì)細(xì)打量,可是下一刻,他的目光就被我身后吸引,因?yàn)楹绽着c阿蠱也下來了。
而吸引他目光的,應(yīng)該是阿蠱。在他被吸引的同時,伮比斯身邊的兩人也目露驚訝,他們看著阿蠱呆滯地像是忘記了呼吸,長大著嘴。
“哎呀呀……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蜂巢公主粉紅寶貝吧……”對面的人目光再也不離阿蠱的身。
阿蠱站到了我的身側(cè),單手叉腰婀娜地又懶洋洋地靠在我的身邊,粉色的長發(fā)隨意地挽在身后,絲絲縷縷落在他修長白皙的頸項(xiàng)上。他嫵媚的姿態(tài)讓他的身上即使是銀白色的戰(zhàn)斗服也因?yàn)樗采x,如同神袍。
“他是震魂鬼雅風(fēng)!”陰司忽的挪到我身邊,對我小聲說,“喜歡玩那個,小心你的阿蠱。”
“玩哪個?”我小聲問陰司,赫雷已經(jīng)戒備地盯視雅風(fēng)。
“就是那個。”陰司朝我擠眉弄眼,“床上的,他是個性,虐、狂。”
我有些吃驚,看著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卻是個鬼,畜。
但阿蠱其實(shí)早就察覺到了,他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戾氣。
震魂鬼只看著阿蠱,然后儒雅微笑地朝阿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