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基地,安靜的近乎詭異。
自那個喪屍死後,這裡就沒了動靜,既沒有人,也沒有喪屍。
他們的車停在路口,再往裡,車走不進去,只能步行。
果林中到處都是清香氣,紅彤彤的蘋果掛了滿枝,墜的枝頭都彎了。
蘇顰忍不住,摘了一個就往嘴裡塞。
瞿珩一把抓住蘇顰的手:“不要命了,抓來就吃!”
“吃蘋果怎麼了,樹上摘的,正新鮮呢,我怎麼就不要命了!”
於洋冷冷掃了她一眼:“你管她做什麼,吃死了纔好,剛好解決一個麻煩。”
蘇顰立刻怒了:“於洋,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蘇顰跺了跺腳,心裡腹誹於洋,暗自咒罵他。
陶琳摘了一個蘋果,放在鼻尖聞了聞。
蘇顰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能吃……”
蘋果遞到了自己面前,陶琳淡然道:“吃吧,這蘋果沒問題。”
蘇顰愣了一下,遲疑著接過去,斜了她一眼,嘟噥:“你這麼好心。”
一時反倒不敢吃了。
陶琳也不強求,摘下一顆,隨意的擦了擦就咬了一口,蘋果清脆,甜美多汁,一口下去,汁水順著陶琳的脣角流了下來。
“唔,真好吃。”
蘇顰瞪了眼睛,直吞口水,也來不及多想,咔嚓咬了一口,心裡這才舒服了,笑著說:“謝謝啊。”
陶琳無言,揮揮手將蘋果收起來。
蘇顰立刻瞪眼,連忙上前攔著:“你幹嘛,你都裝起來,我怎麼辦?”
“你也裝唄。”陶琳笑了笑:“我又沒攔著你。”
蘇顰鬱悶,她和陶琳不一樣,雖然同是空間異能,但她的異能差太多了,不能像陶琳那樣,揮揮手就能裝起來,她摸上一棵樹,想要摘蘋果,卻發現空間絲毫不起作用,要把樹裝進去,也不行,空間沒那麼大。
她爬上樹,抓著蘋果這才能裝。
才裝了沒幾個,卻見陶琳已經裝了三四棵樹了,蘇顰立刻不高興了。
“瞿珩哥哥,你也來幫我嘛!”
“這不是正在摘?”瞿珩無奈,這可比陶琳差遠了。
“陶琳,我們商量件事唄,你裝了蘋果我們一人一半。”瞿珩湊過去,提議道。
“憑什麼,地方是我們找到的,分你們幾棵樹已經不錯了。”於洋出聲反對,他就煩瞿珩這樣,好像他們欠了一樣。
“我們都是基地的人,爲基地做貢獻是應該的,咱們有能力,當然要多做點事。”瞿珩義正言辭。
“別和我說這種話,你知道我沒有你那麼高的覺悟。”於洋似笑非笑的說,幫人?呵,這末世,誰幫誰,如果不是陶琳攔著,他早就把這倆人丟下了。
“別吵了,一人一半可以,但是我們的不會再上交給基地,可以嗎?”陶琳問。
瞿珩思索。
於洋笑了:“要不然,我們把果園讓給你,全都讓你收了,那邊的蔬菜歸我們?”
瞿珩立刻搖頭:“不用了,一人一半,你們不用交了。”
“那怎麼才能證明你給我們的是一半?收進空間,多少還不是你說了算?”蘇顰問。
“我不會說謊。”陶琳神情淡淡:“當然,你不信的話,也可以自己慢慢收。”
瞿珩瞪了她一眼,對陶琳說:“陶琳,你收吧,我信你。”
蘇顰想要反對,但是看看瞿珩那表情,便也息聲不再言語,只心中不滿,暗自嘟噥:“你們三個是一夥的,欺負我一個,真討厭。”
陶琳聽到了她的嘟噥聲,只做沒聽到,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收了這些蘋果。
蘋果樹上紅彤彤的蘋果被一個個收進空間,沒多久,樹上已經只剩下了翠綠的葉子,滿目蒼翠。
果蔬基地很大,南北走向,南邊是果樹,北邊是一個個的塑料大棚。
棚內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蔬菜,長勢良好。
瓜果盈香。
“天哪,這麼多菜。”蘇顰直想流口水。
末世之後,菜已經很少吃到了,以前還能吃到點,可自從老鼠洗劫了基地,她每天就能喝粥,連一點蔬菜都吃不到,現在看到紅彤彤的西紅柿,她就覺得可愛,比什麼都可愛。
伸手欲摘,她又稍頓,收了手,看著陶琳。
陶琳伸手摘下來一個西紅柿,放在鼻尖聞了聞,清香,甜美。
試探性的嚐了一口。
蘇顰見她吃了,也忙摘了一個網嘴裡塞,卻不想自己剛剛吃了一口,陶琳一口西紅柿就吐了出來,蘇顰嚇到。
“不能吃,味道有問題。”
“呸呸呸,不能吃你不早點說!”蘇顰連忙擦著自己的嘴巴,不斷的往外吐口水。
“你怪誰,還不是你自己著急吃!”說這話的不是於洋,而是瞿珩,瞿珩很生氣,但是很無奈,人是他帶出來的,如果真的出點事,他難辭其咎。
蘇顰更不高興的,一揚手,半個西紅柿丟了過去:“瞿珩,你太討厭了!”
瞿珩用手一擋,並不理她。
“看來,那個人應該就是這個基地看門的人,他吃了這裡的蔬菜所以變了喪屍。”
陶琳點頭:“應該是這樣吧。”
“之前你說水有問題,那可能這裡的水也有問題,他用水澆菜,所以菜有問題。”
“應該是。”
拿到了蘋果,卻只能放棄這些菜,太可惜了。
畢竟蘋果不是必須的,菜卻是他們必須的。
“這裡這麼多菜,都有問題嗎?”蘇顰瞪著眼睛問,一臉可惜的看著滿地的蔬菜,這麼多蔬菜不能吃,只能饞人,太殘忍了。
“這個不能吃,肯定這一個棚裡的蔬菜都不能吃了。”
“那別的棚裡的蔬菜會不會能吃?”蘇顰眨著眼問。
“我們去看看。”陶琳率先往外走。
於洋攔住她,拽到自己身後:“我走前面。”
不管是做什麼,只要是去陌生的地方,有危險的地方,他總是在前面,陶琳微笑,快步跟了上去。
蘇顰嘟著紅脣,不甘心的跺了跺腳:“瞿珩哥哥,你看看人家,這纔是男人。”
瞿珩才無辜,冷眸掃了她一眼:“對,男人都要保護自己的女人。”
言外之意是,你又不是我女人,憑什麼讓我保護你。
蘇顰張了張嘴,咬牙,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