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在梁哥的后面“嗷、嗷”叫。梁哥手里沒有任何武器,加上周圍實槍荷彈的壯漢,哪敢打整死“癩皮狗”的主意?只能奪命狂奔。眼看就要被咬到了,梁哥心里說:“別咬我、別咬我。”越跑這個念頭越強烈。
怪事發生了。這只“狗”不叫了。雖然也有好幾次差點碰到梁哥的腳后跟被電的慢了好幾次,但直到梁哥最后實在跑不動了測試終止,這只“狗”再也沒叫過。這件事與測試關系不大,“瘦猴”也沒有深究。
梁哥在院子里奪命狂奔的時候,看到了其他組進行的測試,有的在砸磚頭,有的在跳高,有的把頭伸進裝滿水的水桶里憋氣……各種測試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整個一天就只進行了個跑步測試。
臨近傍晚時分,很多人聚集到廣場上開大會,粗略估算有近百人。每個人的腳上都被帶上了腳鐐,每一組隊員的腳鐐都被一條繩子拴著,想逃跑都很困難。這里面有男有女,膚色有白有黑,有個人的皮膚甚至是紅色的。
周圍圍了很多持槍的壯漢。一個穿著日本自衛隊軍官服的人站在高臺上用日語大聲說著話,旁邊有個翻譯隨后用英語、漢語進行翻譯。大意是有個人不聽指揮,消極對抗測試,決定將他的血抽干做研究。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渾身捆綁著的俄羅斯人被抬上了高臺的一張鐵床上。幾名壯漢將他渾身固定在鐵床上,然后用一個針頭扎在了他的手臂上,針頭另外一端連著血袋。
俄羅斯人的嘴巴被布條綁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他是在求饒還是在破口大罵。隨著他的血一點點流出來。梁哥看到眾“囚徒”的臉上,有的悲憤、有的絕望,更多的是麻木,好像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
梁哥不禁為這些人感到悲哀:難道他們都認命了嗎?就沒有想著要暴動離開這里嗎?翻譯用英語、漢語,說明肯定有很多英語人士和中國人。那些亞州面孔的,都是自己的同胞嗎?自己的祖國都向日本發射核彈了,他們怎么就沒有強硬起來?其實想想也能想通。能叫嚷著對日本動武的國民,大多都是中、低產階級,都是普通老百姓。當一個人的資產都在日本的時候,他還要求對日動武嗎?能到日本的,除了公費留學生,大多數都是公子哥、富二代,在就是通過剝削他人獲得巨大資產的大款。能指望這些人對日本強硬嗎?
正在梁哥對國民的劣根性大發感慨的時候,梁哥在大腦里聽到一個強烈的聲音,他無法確認聲音來源,或者說那不叫聲音,叫---念頭。梁哥聽到:“殺了這群**養的日本人。殺了他們!……”但是這聲音越來越虛弱。
整個行刑過程異常安靜,幾百“囚徒”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梁哥找不出是誰在說話。如果這是句心里話,那么,只有被抽血的俄羅斯人才最適合說出!
“放心吧壯士,我一定會殺了他們。”梁哥情緒很激動,狠狠的想。
“謝謝你。”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梁哥一愣:“你能聽到我?”
“能。一定要殺了他們,一定!”聲音更加虛弱。
“你是臺上的人嗎?”梁哥緊抓著不放。
“嗯。”聲音已經很微弱了。
梁哥還想問,但是他現在滿腦子就一個聲音,就像計算機的死循環一樣:“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直到微弱的聽不見。
整個抽血的過程俄羅斯人一直在抗爭,他奮力扭動身軀,奈何綁的太結實,根本就動不了多少。最后血被抽出了好幾袋子。梁哥從來沒有想到人能流那么多血。
兇殘的日本人這還不算完,將放干凈血的俄羅斯人扔進了“狗”籠,任“癩皮狗”撕咬尸體。
梁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小屋,晚飯也沒吃。眾人一臉的疲憊,都在閉眼睡覺。
梁哥想對我說點什么。最終想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他躺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就睡著了。他做了個夢,夢見了將所有的日本人都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用比他們兇殘10倍的手段去對付他們。
接下來的幾天,梁哥都是在各種速度極限測試下度過的。
經過幾日的所見所聞,加上大膽推測,梁哥大體弄明白了日本自衛隊或許是根據血液中的某些特點,將我們分成了若干組,每組都有特定的超能力方向。
極限情況似乎能夠激發并加強超能力。日本自衛隊的工作就是采用各種方式不斷將我們逼上絕境,以激發我們的超能力用于研究。梁哥雖然和其他隊的成員不能交流,但是有時候也能聽到他們講話,他已經確定了幾個人會說漢語,只不過目前還沒有和他們取得聯系。
日本人應該一直以為梁哥是速度超能力,可能他確實有這方面的變異,不過他自己感覺不大出來。
梁哥最真實的變異其實是腦部的變異,幸虧日本人沒有檢測出來,否則有梁哥好受的,但一般情況下他聽不到別人在說什么,只有別人的念頭超級強烈時,他才能夠聽到。
梁哥的變異是思維方面的超能力,與語言無關。不管對方是說什么語言的人,他都能與之交流。比如那次,有個小隊可能是在測試再生能力。日本人將一名實驗對象捆住,用鉗子將他的指甲拽掉。那人疼的破口大罵,雖然說的是外國語,但梁哥在腦子里卻能夠聽懂他咒罵的內容。
梁哥曾在心里將一個強烈的念頭施加給我,并問我有什么特別感覺沒有,弄的我莫名其妙。看來他和別人用思維交流的能力還不行。目前只能“聽”,還不能“說”。不過對被放干血的俄羅斯人例外,可能是因為俄羅斯人處于瀕死狀態的原因、亦或者俄羅斯人也是一個腦變異的人。
梁哥還對追逐他的“癩皮狗”進行了測試,梁哥曾將強烈的念頭施加于它,讓它停止追逐,但是失敗了,但能讓它停止或開始“嗷、嗷”叫。
梁哥推測自己對于低等智能的生物有部分的干預能力,對于高級動物,比如人,連讓對方聽到自己都辦不到,更別說是控制對方了。
明顯日本自衛隊已經不把我們這些受實驗的對象當人了。在他們眼里,我們就是一群小白鼠。梁哥感覺在這里待一天都多了,他一直盤算著怎么逃出去。只是這里管理太嚴格了,處處都有持槍的自衛隊成員,加上各隊實驗對象之間禁止交流,梁哥對其他人所處的環境并不了解。
想逃出這里,就必須要有這里的地形圖,甚至可能要殺人。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一天眾人又被集合起來開大會。場地中央樹了七根柱子,上面吊了七個亞洲面孔的人,自衛隊軍官又在張牙舞爪的嘰里呱啦一通。翻譯說,這七個中國人,密謀逃跑,現在被抓住了,要先折磨到半死,然后放干血做研究,最后被“狗”吃肉。
梁哥一聽到“中國人”三個字,頓時瞪大了眼睛。
等翻譯結束,七個壯漢上臺,一人手持一根鞭子,在這七個中國人身上抽了起來。這七人的嘴都被綁住了,防止他們咬舌自盡。他們畢竟是人,被抽打時自然疼的眼淚鼻涕一把下,嘴里“嗚嗚”直叫喚。電影里革命志士受刑時一聲不哼的英雄品質在他們身上完全不適用。
此時此刻,抽打在他們身上的鞭子如同抽打在梁哥身上一樣。這是中國人吶!是梁哥的同胞!
梁哥耳朵里漸漸有聲音清晰了起來,有七個聲音,有的哭爹喊娘,有的告饒投降,也有的把日本人罵了個祖宗八代。
梁哥看出來了,那個在旁邊督戰的日本自衛隊軍官對這群人的命運有支配權。
梁哥此前還不能把自己的思維“說”給別人,但此刻情況緊急,他拼命的催動腦中的念頭,對象不是7個同胞,而是日本自衛隊軍官。梁哥像命令“癩皮狗”一樣的命令軍官,雖然此前也僅僅是讓“癩皮狗”不再叫,還達不到讓它停下追逐的地步。
此刻梁哥漲紅了臉,嘴唇憋的發紫,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自衛隊軍官,腦袋里只有四個字在反復的說:“放了他們。”梁哥好像跟這四個字有仇一般,惡狠狠的充滿力量的反復詠誦,感覺腦袋都漲大了好幾圈。
梁哥的思維就像陷入了死循環,一遍一遍的說著這四個字,遍遍充滿了仇恨和力量。
梁哥對外界的感覺逐步消失,聽覺、嗅覺、視覺……仿佛都逐漸離他遠去。最后梁哥失去了一切感覺,一下昏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