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夕陽的餘暉灑在窗臺,似乎想要竭盡全力地再掙扎一會兒。
黑夜對人類來說真是個矛盾的虐點和爽點。黑暗掩蓋了太多的罪惡,讓許多人陷入困境。但它同時又是很多人愛慘了的時間段。
比如熱戀中的男女,再比如那些喜歡夜生活的男男女女。似乎在他們眼裡,熬夜是一件罪無可恕的事情,但通宵卻是一件讓人非常爽的事情。
有些人奇怪的生理特徵和生物鐘讓他們在夜裡更爲(wèi)興奮,同時那些夜間出沒的動物們也在夜裡更爲(wèi)活躍。
回到房間裡的張漪蘭鋪好牀鋪,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下,她的心情也是極爲(wèi)亢奮的。
那個男孩,是趙陽吧?想起剛剛電梯裡他迷人的笑容,體貼的舉動,張漪蘭也宛如一個懷春的少女,心潮澎湃起來。
得知他也住在這個小區(qū),同一個單元裡,張漪蘭也心情有些激動,她手裡的動作也不知不覺停了下來。
他還是那麼溫柔,那麼紳士。言行舉止都恰到好處,甚至比前世更加高貴了,看上去就像一個真正的王子……
像個傻子一樣笑了半天,又無意識的把已經(jīng)鋪好的牀鋪弄亂了,張漪蘭不得不嘲笑自己的戀愛腦起來。
甩了甩腦袋,張漪蘭把那個英俊帥氣的男孩形象拋在腦後,開始認(rèn)真地整理房間起來。
等所有的傢俱擺放好了,張漪蘭也燒了一壺?zé)崴谏嘲l(fā)上休息。
這時候夜晚也真正來到了,像個黑色巨獸,看起來那樣毫不留情地吞沒了整個世界。
張漪蘭也懶得開燈,就在黑暗裡,看向了窗外的路燈,注視著那裡,思緒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好像聽到了有人在敲門,走到門邊謹(jǐn)慎地問了句:“誰?”
“我是保拉,開下門。”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女聲,張漪蘭也猶豫了下。
還是打開了門,該來的總會來,跑也跑不掉,還不如從容面對。
張漪蘭打開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門外的保拉也是一身休閒裝,看起來心情不錯。
“來,進來吧。”張漪蘭邀請保拉進到房間,也很快就把門關(guān)上了,順便開了燈。
保拉也很隨意地就脫了外套,扔在沙發(fā)上,就坐好開口說:“今天出去感覺怎麼樣?”
張漪蘭順手泡了杯熱茶給保拉端上去,也很開心地說:“這次出去留下了個人信息,我的朋友來到基地,看到就會來找我的。”
張漪蘭也捧著茶杯坐下,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這裡氣氛還不錯,我挺喜歡的。”
保拉可能也覺得有些冷,捧著茶杯好似在暖手,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嗯,我們打算在這住一段時間。這個區(qū)域方圓三千里都發(fā)生了末世危機,現(xiàn)在也沒辦法回家去。”保拉似乎很喜歡茶水,喝了一口笑的愈加迷人。
“是啊,我也聽說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是隔離區(qū)。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該死的末世才能結(jié)束呢?”張漪蘭苦著臉,那白皙的臉上露出一絲愁容。
“末世危機既是一種危機,也是一種機遇。很多普通人就是在各種危機下覺醒,建立功勳甚至接受爵位,成爲(wèi)貴族的。而異能者在這種條件下,也能得到一些天材地寶,甚至實力突飛猛進。”保拉好似在講解,又好似在警示。
張漪蘭越來越覺得這些實力強大的貴族異能者,似乎和普通的異能者有區(qū)別。
愛麗絲,愛德華,保拉身上似乎都有著令人折服的魅力,而這種魅力除了他們本身擁有的,似乎是某種很難解釋的氣場,甚至可以說是領(lǐng)域。
“寶貝,你爲(wèi)什麼一直看著我?莫不是愛上我了?”保拉見張漪蘭一直盯著自己,很迷醉的樣子,突然笑著說。
張漪蘭看著突然湊近的保拉,甚至可以看清她臉上清晰的眼線和鮮紅的口紅。
嚇了一跳,也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她連忙咳咳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額,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保拉卻不依不饒地問:“寶貝,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額,想到一些暫時不能理解的事情,就走神了。”張漪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保拉也很理解地說:“什麼事不能理解?說出來我?guī)湍憬獯鹣聠h。”
說著她翹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很悠閒。
張漪蘭並不想問這個問題,在她看來,和保拉就一直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可以了,畢竟自己還是有些怕這個女人的。
“剛踏入社會,對這世界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我腦子裡的問題可多了,說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算了,以後就慢慢懂了。”張漪蘭也擺出一副小女孩不諳世事的臉,不願意說出問題。
保拉也不上強求,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就坐在那安靜地品茶。
看著保拉一副不想走的樣子,張漪蘭心裡也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保拉,晚上基地裡似乎還挺嚴(yán)的,不允許走動。”
“是啊,政策是不允許基地各個店鋪開張。其實想想也是理解的,咱們現(xiàn)在所看到的安寧景象是虛假的,畢竟現(xiàn)在是處於t病毒的感染區(qū)……”保拉看向了窗外的路燈,說出這樣的話。
張漪蘭也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路燈,她也想到了自己現(xiàn)在處於貴族住的小區(qū),外面的世界恐怕不像現(xiàn)在這樣平和吧?
閉上眼睛,似乎又能聽到隱隱約約傳來普通人痛苦的**,怨天尤人的抱怨聲,心裡又隱隱傳來一股痠痛。
保拉看著張漪蘭似乎露出一副憐憫衆(zhòng)生的樣子,覺得很奇怪。只是隨便說了兩句,用得著這麼感性嗎?
保拉隨即握住了的張漪蘭的手,打斷了她的沉思。張漪蘭也意識到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她想了想還是暫時沒有掙脫開保拉的手。
感應(yīng)到保拉緩緩靠近,慢慢地抱住了她,張漪蘭也終於忍不了了,一把推開了她,連忙閃身到一邊。
兩人對視著,這一刻,誰也不再僞裝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