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當(dāng)魅睜開眼時,夜色早已降臨。
房間里黑漆漆的,魅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最近似乎睡的越來越多了。
雖然睡眠有助于體內(nèi)的能量修復(fù)身體的損傷,可是這么長時間了,她的身體非但沒有見好,反而越來越糟糕了。
郁悶啊,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這么霸道,就連她體內(nèi)的三種能量都無法修復(fù)那些損傷!
唉,她該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
魅發(fā)出一聲郁悶的輕嘆。
她的嘆氣聲剛剛響起,屋里的燈就被點(diǎn)亮了,魅這才注意到屋里竟然還有一個人。
無語,看來她不僅身體變差了,就連警覺性也降低了!
‘醒了,餓不餓?‘墨辰不知道魅心中的郁悶,徑直坐到床邊小心的將人扶起,并在她身后墊上柔軟的抱枕。
‘不餓,這么晚了,阿辰怎么不去休息?‘
這段時間的她的食欲銳減,哪怕一天不吃東西都不會覺得餓,就算吃稍微吃兩口就會覺得飽,總感覺自己的腸胃要罷工似的。
‘怎么?現(xiàn)在睡覺不用人陪了嗎?‘墨辰微微挑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道。
魅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能說,她現(xiàn)在根本不是睡覺而是昏迷嗎?
無奈,魅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阿辰,你應(yīng)該聽阿夜說了吧?我們碰到三號了!‘
‘嗯,我知道!‘墨辰由著她轉(zhuǎn)移話題,順著說道。
‘那個,我們的仇怕是報不了!‘
‘為什么這么說?‘墨辰挑眉,有些不解。
‘因為三號應(yīng)該是把那些人都?xì)⒐饬恕.吘鼓切┤艘彩撬某鹑瞬唬菃幔俊?
‘他是怎么找到那些人的?‘墨辰不明白自己后來追查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尋到那些人的下落,三號又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他找到那些人,而是那些人找到的他!那些人應(yīng)該也有派人追殺過你吧?因為我們都是失敗品,而他不同,他是唯一一個成功的試驗體。那些人自然要把他帶回去。只可惜,他們錯估了他的能力,沒有控制住他,反而引狼入室。自己送了性命!‘
‘原來如此!這么說現(xiàn)在那個試驗中心在他的控制之下嘍?上次在長陽基地遇到的那個人也是他派來的嗎?他又為什么要?dú)⒛悖磕銈儍捎谐穑俊教岢隼_他半天的問題。
‘他沒有要?dú)⑽野。可洗闻蓙淼哪莻€人,用他的話來說是禮物,不過在我看來,說是試探更準(zhǔn)確一些。他用那個曾經(jīng)殺過我的人來試探,看我如今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結(jié)果不符合他的預(yù)期。那么自然會被殺掉。如果符合,他才會親自出手!‘魅解釋道。
‘出手?出手親自殺掉你嗎?‘墨辰皺眉,依舊不明白,三號這么做的目的。
‘當(dāng)然不是!我猜他大概是想我乖乖的自愿成為他的研究對象吧!畢竟他也知道,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對實驗有多么排斥。所以他設(shè)計讓我的身體出問題,在誰都治不好的情況下,要想活下去,那就只能向他求助,任由他擺布!‘
魅看著隨著她的話。臉色越來越不好的墨辰,再次嘆氣。
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他們才知道,那個究極人類研究中心對于基因方面的研究已經(jīng)達(dá)到了何種程度。而三號更是這方面的佼佼者,因此魅在受到他的暗算之后,對于龍升基地的科學(xué)家就沒抱多少希望。
這也是她阻止夜景軒拼命趕路的原因,因為就算她抵達(dá)龍升,這里的科學(xué)家對她目前的情況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
‘他有沒有說要怎么聯(lián)系他?或者去哪里找他?‘墨辰顯然和她有著同樣的想法,于是問道。
‘沒有。他走之前,只說讓我等他消息!‘
對方擺明了想等她吃足了苦頭,然后再出現(xiàn)。現(xiàn)在怕是很難找到他!
‘明天先讓這里科學(xué)家看看,他們雖然治不好你,但是減緩你身體的惡化估計還是能做到的。‘墨辰安慰道。
‘也只能這樣了!‘
不這樣又能如何?她總要想辦法撐到三號再次出現(xiàn)才行!
‘對了,這一路上。你們沒有遇到其他危險吧?‘墨辰將話題轉(zhuǎn)開。
‘我沒有,倒是阿夜為了保護(hù)我,受了很大的罪!‘魅有些愧疚的說道。
‘哦?你們遇到了什么?變異動物?還是變異植物?‘墨辰聽到她這樣說,不由的猜測道。
‘都不是!具體什么事我不能告訴你!我在掉落地底之后便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昏睡,而那段時間,阿夜把我照顧的很好。哪怕我后來醒了。他都把我當(dāng)成瓷娃娃似的,什么都不肯讓我干。要不是看他實在太辛苦了,我也不會想起我的空間里還有能量車。‘
事關(guān)夜景軒的隱私,魅不愿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把那個寨子里的人所有人的記憶都給抹掉了。
墨辰見她不愿意說,也沒有勉強(qiáng),只是聽到她語氣中對夜景軒的依賴時,心中不免有些酸澀。因為那些依賴以前是獨(dú)屬于他一個人的,如今卻被人分走了一半,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只是墨辰的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說道:‘那就好,否則今天我就只揍了他一拳,實在太便宜他了!‘
‘阿辰!‘魅有些無語的叫了一聲。
‘怎么?心疼了?‘墨辰雖然一臉玩笑樣,但是心卻不由的提了起來。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他為了保護(hù)我,而弄的自己傷痕累累的時候,我這里真的會痛!‘魅伸手捂著胸口,眼中透著疑惑。‘阿辰,我不懂,他為什么要那么拼命的保護(hù)我?明明自己的性命才應(yīng)該是最重要,他為什么不在乎呢?‘
墨辰聞言嘆了口氣,她還是不懂啊!
不過這樣也好!
墨辰心里一松,對于她的問題含糊的回答道:‘因為我們是同伴啊,他自然不能看著你陷入危險而不管!‘
是這樣嗎?
魅聽到他的解釋。有些懷疑的看著墨辰,卻得到對方非常肯定的眼神,好像事實就是他說的那樣一般。
魅見他這么肯定也就暫時把這個問題放下了,反正希瑞爾曾經(jīng)說過。如果她有什么不懂的問題,而別人又沒辦法給她答案的,那就先放在心底,等她成年了自然而然就會懂了。
想起希瑞爾,魅露出懷念的眼神。
如果他在這里就好了。他一定可以治好她的身體,這樣她就不用給三號當(dāng)實驗材料了!
‘在想什么?‘看她露出懷念的眼神,墨辰忍不住問道。
魅倒也沒有瞞他,非常誠實的說道:‘在想希瑞爾!如果希瑞爾在這里就好了,他一定可以治好我的!‘
‘那個希瑞爾在哪兒?‘墨辰一聽除了三號以外還有人能夠治好她,立刻問道。
魅想搖頭,可是又不敢動脖子,只能語氣悵然的說道:‘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除非他愿意來,否則是沒辦法找到他。‘
‘難道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他嗎?你們以前是怎么聯(lián)系的?‘墨辰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以前我們常在一起。自然好聯(lián)系啦。可是如今離得太遠(yuǎn),我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他!‘魅輕撫著手背上的小隊隊徽,有些無可奈何。
她也想聯(lián)系希瑞爾,可是隊徽的傳信法陣無法進(jìn)行跨空間傳信,所以她也只能是想想,然后早日找齊讓自己成年的東西,就可以回去了。
‘聯(lián)系不到就算了。先讓基地的人治治看,說不定我們想的太悲觀了,其實你的問題沒有那么嚴(yán)重,他們就可以解決!‘努力壓制住心底的失望。墨辰安慰道。
‘但愿吧!‘魅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飄忽。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直到魅又再次昏睡過去,墨辰才小心的將她放躺下。替她重新蓋好被子,這才再次關(guān)掉燈,坐在一邊繼續(xù)守著她。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對魅到底抱著是一個什么心思,他只知道不過短短不過半年時間,他已經(jīng)非常習(xí)慣對她好、照顧她了。她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他的心始終就像是空了一塊。無論做什么事都覺得無趣。直到她再次回到自己身邊,他的心才重新被填滿。
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成為他生活的中心,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圍著她轉(zhuǎn)。只可惜這個中心如今不是他一個人了,雖然早已預(yù)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可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墨辰甩甩頭,將那種不舒服的想法的甩掉,也將心中莫名的心思甩出腦海。
現(xiàn)在想這些都沒有用,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想辦法治好她,如果治不好,她將要面臨的怕是不止要重新去過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那么簡單!
凌峰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便帶來了消息,讓他們準(zhǔn)備送魅進(jìn)入科研區(qū)。
‘一會兒,會有車來接她,以后她的病情有什么變化,我會及時讓人通知你們的!‘凌峰最后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魅一個人過去,而我們只能留在這里嗎?那不可能!‘聽到凌峰的話,墨辰想也不想的拒絕道。
夜景軒默默的走到墨辰身邊,用行動來表示他也不會同意對方的提議。
‘科研重地,非相關(guān)人員,輕易不許入內(nèi)!‘凌峰非常冷靜的看著墨辰說著基地的規(guī)定。
‘這個我不管,你來想辦法。總之我是不會讓魅兒一個人去到那種地方的!你不要以為我們除了龍升就再沒有其他選擇了!總歸她的身體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我大可以帶她找個愿意接受我條件的地方!反正魅手上的契約符文已經(jīng)消失,契約對她的束縛已經(jīng)解除了!‘
隨著墨辰威脅的話語,逆之小隊的所有人除了不在場的魅,都站了起來,大有對方不同意他們就立刻走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