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與你們?yōu)殡y,當然如果有人對我心懷不軌的話,我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魅無視對方變幻的臉色,悠然道。
凌峰看著她好半天才開口道:‘我想魅小姐是不是誤會了?這里并沒有人想要對你不利!‘
‘是嗎?那自然最好!當然如果是真的也沒有關系,如果我真的要死了,我并不介意用整個龍升基地的人來為我陪葬!‘魅不在意的說道。
凌峰聞言皺了皺眉,但是并沒有說什么。
魅見對方已經(jīng)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將四散在外的能量重新收了回來。
‘我看今天的檢查就先這樣吧,剩下的等明天再說好了。現(xiàn)在還要麻煩凌少校派人帶我們?nèi)バ菹?,可以嗎?‘魅重新恢復到平常的樣子,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凌峰看著一下子變得無害的魅,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跟我來吧!‘
凌峰將幾個人領到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便離開了,因為還有許多殘局在等著他收拾。那些科研人員需要安排,剛才魅釋放的能量定然令許多人都感到不安了,需要給出官方的說法,安撫一下。另外上級那里也需要他匯報事情的經(jīng)過,不過這一點怕是還要父親出面,才能將其他兩位上將應付過去。
凌峰一邊思考著,一邊通過自己的副官快速下達命令,將所有事有條不紊的布置下去。
而魅在進入房間后,確定并沒有人在監(jiān)視他們,這才將一直壓制的那口血噴了出來。
‘魅兒,怎么樣?還好嗎?‘
見她突然吐血幾個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關切的問道。
魅拿出一瓶藥給自己灌下,感覺到剛才因為強行動用能量而受傷的五臟六腑慢慢治愈,這才開口說道:‘沒事!不過是身體有些負荷不了我使用那么多的能量罷了!‘
‘既然受不了,那你就不應該勉強自己!‘墨辰?jīng)]好氣的教訓道,動作卻十分輕柔的擦掉她嘴邊的血跡。
‘不要緊!不給他們一個深刻教訓他們不會學乖的!那個凌峰啊,可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他可以為了他心中的大局,犧牲掉任何人,哪怕他自己!如果不給他重新認識到我的價值,他是不會盡心盡力的!‘
墨辰?jīng)]有說話。他也知道這是事實,否則他今天也不會借題發(fā)揮,一方面是為了震懾這些人,而另一方面就是為了讓那些人認識到他們的價值,讓那些心存算計的人在動之前仔細掂量掂量??此麄兡芊癯惺芷鹗〉暮蠊?。
果然第二天,再次被派來給魅抽血的人,已經(jīng)不是先前那人了。這次的人從看到他們就一臉戰(zhàn)戰(zhàn)兢兢,知道魅皮膚脆弱,拿著針頭,比劃了半天都不敢下手。最后還是魅看不下去了,自己拿過針頭插入血管,才完成了抽血的步驟。
‘你們有在研究喪尸病毒的解藥對吧!‘抽完血后,魅一邊用棉球輕堵在針孔處,一邊沖那名研究員問道。
‘是。是的!‘那名研究員一聽魅開口,頓時更加緊張了,雙手哆嗦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道。
‘大哥哥,我很可怕嗎?‘魅見狀,故意做出沮喪的表情。
那名研究員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陪在她身邊的夜景軒,并沒有任何反應,又看了看魅眼中有些迷惑。
他今天來的時候曾被人再三警告,讓他一定不要惹惱了這兩個人,否則那幾個同事就是他的榜樣。昨天給小姑娘做檢查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據(jù)說是腦域是受損,即使以后能夠醒過來怕也不能再從事科研工作了。聽到這些話,他會產(chǎn)生畏懼心里是必然的!
可是他畢竟沒有親眼看到,如今工作完成了。而對方的態(tài)度始終很平常也很配合,再加上魅小孩子的長相實在太具有迷惑性,因此他對那些人的話不由產(chǎn)生了一點懷疑。
‘那個,你有什么事嗎?‘那名不過三十出頭的研究員,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魅的話,只得接著之前的問題問道。
‘你們這里其實一直想研究我的光系異能吧!你們覺得在藥劑中融合光系異能。很有可能研制出克制喪尸病毒的解藥,對嗎?‘魅也沒有為難他,而是說道。
‘是的,經(jīng)過我們的研究,光系對于喪尸的克制作用,是其他任何一種異能都無法超越的!因此,在藥劑中想辦法加入一些光系能量,很有可能研制出抵抗喪尸病毒的解藥。只不過,光系異能者實在太稀少了,目前被我們發(fā)現(xiàn)的就只有你一個!‘那名研究員說到研究心里的害怕情緒頓時減少了很多,只是為實驗到現(xiàn)在沒有突破而感到有些遺憾。
魅聞言挑挑眉,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拿出一瓶飽含光系能量的液體,遞給對方。
‘這個你拿回去,交給負責研究喪尸病毒的人吧!這里面的液體蘊含著大量的光系能量,就算是你們幫我治病的報酬吧!不過這東西很不好弄,以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一個月也就能拿出一瓶來。所以你們最好省著點用,如果浪費掉了,那就只能等下個月再說了。‘
看著對方如獲至寶般小心翼翼的瓶子,并對自己露出感激的神色,全然沒有剛來時的害怕,魅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瓶光之圣水是昨天夜里她特意做出來的,為的就是給那些科學家們做研究用。畢竟他們還要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讓那些人總是對他們時刻處于畏懼狀態(tài)也不是什么好事,時間久了只會滋生怨恨。還是要恩威并施,才能夠讓這些人更加盡心盡力!
果然第二天來給魅做檢查的時候,那些研究人員眼中除了敬畏,還多添了幾分感激,態(tài)度也熱情了不少,效率也提高了。
經(jīng)過他們一番檢查、研究,最終確定了魅身上出現(xiàn)的各種癥狀都是因為基因損害造成的。本來如果是其他人,基因鏈早就崩潰了,可是魅的體內(nèi)一直有股能量在拖延這個過程,所以她才能到目前為止,只是骨頭軟化,皮膚變薄變脆。
然而他們雖然找到了病因,但是卻沒有治療的方法。不說魅的基因本就和人類不同,再加上那些人對基因藥物的研究不夠,只能通過摸索,嘗試給魅用藥。
‘不行!絕對不行!只有20%的成功率,這些藥你們也敢往她身上用?如果她的病情因此惡化了,你們誰負責?‘聽到那些專家給出的治療方案,墨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以我們目前掌握的基因成果,是沒有辦法百分百治愈她,只能一邊用藥一邊摸索,以期找出更有效的方法。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要知道人類每一項疾病的攻克,人體試驗都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有些試驗可以用動物代替,可是基因試驗是沒有辦法的。至于原因是什么,就不用我解釋了吧?‘一位年過花甲的老教授,面對墨辰憤怒的質(zhì)問,并沒有生氣,反而平心靜氣的說道。
墨辰聞言頓時說不出話來,表情有些煩躁的重新坐下。
倒是魅聽到對方的話,一開始就很平靜,畢竟這種情況她從一開始就預料到。她無論到哪里都逃不脫被試驗的命運,唯一的差別就是,這里的人哪怕拿她做實驗也要非常克制,而且會以治好她為第一要素。而如果是落在三號手里,他將不會有任何顧忌,至于她的死活對方都不會在意。
所以魅在聽完那位老教授的解釋后,很平靜的說道:‘我同意你們的治療方案。什么時候開始?‘
老教授還沒有開口,墨辰便再一次發(fā)出反對的聲音:‘不行!魅兒,成功率太低了,如果失敗怎么辦?‘
‘平常人生病,都不敢保證藥百分百有效。20%,五分之一,說起來也不算低了。況且這個成功率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在治療過程中,他們能夠有重大突破呢?‘魅倒是很看得開,安慰墨辰道。
‘我還是不同意,如果非要這么做,那么就先在我身上做試驗好了。我的基因也是經(jīng)過改造的,和你的差不多,現(xiàn)在我身上試驗,確定沒有問題你再用!‘
他的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露出不同的神色。
科研所的人在最初的驚訝過后,臉上便露出無所謂的神情。他們對于多一個人自愿給他們當試驗材料用從來不反對,至于對方自愿的原因他們并不在乎。
夜景軒在聽到墨辰的話后,看了魅一眼,想要說什么,卻因為這里人太多,最終沒有開口。
至于其他人都是一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表情。
反對,不是!
贊同,也不對!
最后統(tǒng)一將目光轉(zhuǎn)向魅,看她怎么說。
只見魅一臉無奈的看著墨辰說道:‘阿辰,別鬧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提議有多么荒唐!且不說我們兩當初基因改造的方向本就不同,就算一樣,你也不可能代替我試藥。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可能試出藥有沒有效?‘
何謂關心則亂?
墨辰這樣的就是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