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和那個少年離開沒多久便回來了,只是回來的只有她和那名少年的徽章。
“你們談了什么?”看到魅回來,契布曼立刻好奇的問道。
“跟你沒關系!”魅冷淡的回了一句,然后繼續啟程朝著自己計劃好的方向走去。
“那么那只魔獸的事又是怎么回事?這個總可以說吧!”契布曼再次問道。
“那只魔獸的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我沒有問!”
聽到魅的回答,契布曼先是一愣,隨即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該不會不知道隱匿魔獸代表著什么吧?”
“代表什么?”聽到他的話,魅反倒升起一些好奇心。
“隱匿之術是禁術,同樣會隱匿的魔獸,只要看見就必須處死,這是約定成俗的慣例!”契布曼見她確實不知道,無奈的解釋道。
“那么如果發現會隱匿之術的掌控者呢?要怎么辦呢?”魅詫異的問。
隱匿之術的恐怖,魅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世界的人竟然畏懼到這種程度,竟然將這種能力列為禁術。
“還能怎么辦?如果能夠殺死,那就直接處死然后上報,星際聯盟議會會給予獎勵。如果不能也要上報,由sss級的掌控者來解決。隱匿之術,低級的只要實力差距大,還是有可能發現的,而高級的隱匿之術,只有在能夠釋放出領域的強者面前才會露出破綻。魅能夠在我們之前發現對方的存在,實力果然很強大!”
“原來如此!因為畏懼所以毀滅,看來所謂的強者也不過如此!”魅聞言不屑的說道。
連自己的力量都不能夠相信,又怎么可能成為絕世的強者呢?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這種能力絕大部分人都絲毫沒有辦法防范,據說星際聯盟的歷史上,死于隱匿之術的領導者,數不勝數!為了維護星際聯盟的秩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聽到魅的話。契布曼聳聳肩,并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妥。
“那么如果有一天,人們開始畏懼空間掌控者,想要毀滅。你又怎么辦?認命嗎?”
“你的假設不會成立的,因為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局面發展到這一步。”契布曼搖搖頭,非常自信的說道。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活不久了。那么你最想做的事情又是什么?”魅緊接著繼續問道。
“快死了嗎?有趣!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想過,讓我好好想想!”契布曼微微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竟然極為認真的思索起來。
“好像沒有什么遺憾呢!這個世界最華美的衣服,最美味的食物我都嘗過了。權利的滋味我也早就已經知道了,力量什么的雖然我沒有達到這個世界的頂點,但是卻也超過了大多數人。果然,現在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什么了,如果能夠徹底改變就好了!話說,魅,你真的沒興趣嗎?”契布曼忍不住舊事重提。
“沒有!”
聽到不變的回答。契布曼聳聳肩也不在意。
其他參賽選手大約是覺得包圍無法形成了,因此并沒有繼續追著魅不放,一個個全都分散在了場地各處。
畢竟他們不光是要奪取徽章,還要穿越迷宮,尋找出口!
出口的位置設在最后的沼澤地中,在那之前,他們必須先想辦法盡快趕到那里才行!
然而就在其他人全力趕路的時候,魅反倒停了下來休息。
“怎么了?距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為什么要在這里休息?”契布曼看了看四周,完全不懂她選擇在這里休息有什么意義。
“如果著急。你們可以先走!”從空間里取出坐墊,魅就地坐了下來。
緊接著,她又從空間里取出一瓶魔藥仰頭喝下。
看到那熟悉的瓶子,契布曼立刻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同時后退了一步。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你還真喝的下去!雖然這藥的效果確實不錯,可是這味道未免也太糟糕了。我說你就不能讓你的手下把味道改改嗎?”
“希瑞爾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的朋友,非常重要的朋友!再說出這樣的話,別怪我對你出手!”魅喝完之后,一邊將藥瓶仔細收好。一邊警告道。
“是,是,是!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不過你就不嫌棄這個藥劑的味道嗎?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受不了嗎?”契布曼趕忙抬起雙手,以示自己并沒有什么惡意。
“是很難喝!然而這卻也是一種提醒,想不喝難喝的藥,就不要讓自己受傷,就要努力變強!還有,不是誰都有資格喝到希瑞爾的魔藥的,他肯給你,你該感到榮幸!”
聽到魅的話,契布曼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這人是不是太過維護自己的朋友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值得榮幸的?他怎么沒不覺得?
“殿下,受傷了嗎?”就在契布曼無語的時候,一直被勒令不許說話的艾利克,遲疑的開口問道。
“對哦!如果沒有受傷的話,你為什么要喝藥呢?難道是剛才跟那小子戰斗的時候,受了暗算?”契布曼疑惑的問。
可是他又覺得不大可能!
雖然那個人在靠近的時候,他并沒有發現,可是直覺告訴他,那個人的實力并沒有多強,應該不可能對魅造成傷害才對。
難道說他判斷錯誤了?
還是說她之前使用那股強大的力量,確實對身體造成了傷害,而她為了不讓人發現,一直在強忍著,而現在到極限了?
契布曼在心中暗自揣測著各種可能性,表面上卻是依舊不動聲色,甚至連精神力波動都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這個時候,魅卻出人意料的開口承認道:“是??!所以你們想趁火打劫?”
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承認,艾利克和契布曼都愣了一下,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艾利克才苦笑道:“殿下原來一直是這樣看我的嗎?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在殿下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那我還真是失??!”
“我不認為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你為了自己弟弟的性命而接近。如果我告訴你,想要救他的命,需要用我的命來換,你會怎么選擇?”看著對方失落的表情,魅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神色冷漠的問。
“嘖嘖,還真是一個有趣的選擇題呢!”契布曼饒有興致的看著魅,猜測著她現在到底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的話說的非常時候,她主動承認了,反而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了!
相比較契布曼的興致勃勃,艾利克此時卻是完全說不出話來。他的弟弟是他最重要的人,為了他的,艾利克愿意做任何事,哪怕要自己的性命來換也在所不惜。
只是現在的情況,他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自己的答案來。這輩子他做過很多事,可是卻從未做過恩將仇報的事情。哪怕上次的事情,只是一個交易,可是她的果子的確救了自己的弟弟,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這份恩情,他是無論如何都要還的。
可是弟弟要怎么辦?
如果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他該怎么辦?是選擇弟弟,還是選擇自己的良心?
艾利克不知道!
“你之所以在猶豫,不過因為事情并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所以,不要把自己說的那么正直,在關鍵時刻,那東西一文不值!人都是自私的,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是因為沒有遇到重要的東西罷了!”魅的話殘忍而又冷酷,并將艾利克一直引以為傲的正義、正直、公正無私,貶低的一文不值。
聽到她的話,艾利克低下頭,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殿下說的不錯!人都是自私,對我而言,我的弟弟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真要讓我在弟弟的性命與旁人的性命之間做出選擇的話,我大概只會選擇弟弟吧!但是”
艾利克猛然抬起了頭,堅定的看著魅說道:“如果您說的是真的,那么在那之前,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作為補償!無論你說我自私也好,虛偽也罷,我的確抱著這樣的想法來找您的!在我弟弟得救之前,您可以驅使我做任何事!”
“dkl最有前途的聯邦上將,sss級掌控者聽雨的弟子,這個條件還真是吸引人呢!”契布曼聞言感嘆道。
反倒是魅沒有說任何話,整個人隱藏在斗篷中,完全讓人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說起來,魅為什么要將自己隱藏起來呢?我很好奇,魅到底長什么樣子呢!”契布曼再次開口打破平靜。
原以為自己依舊會得到“與你無關”這樣的回答,不想魅在沉默了一下之后,竟然給出了解釋:“因為我沒有做好要面對某些人的準備!”
她不想見那對血緣上的父母,也不想見迦洛邇,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來面對他們。然而現實卻讓她沒有辦法逃避,現在的她依舊需要他們來替自己解決一些事情。
所以她只能鴕鳥的將自己隱藏起來,讓別人無法看穿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