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這一點周星星深信不疑。沒有實力,幫助別人,會被人家當做炮灰犧牲掉,沒有實力,就算救下旁人,對方會把你當做另有圖謀的的陰謀者,會用各種借口來否認你對他的救命之恩,最后甚至把你對他的恩,作為殺你的借口。
因為你對他有恩,在道義上,他就要報恩,但如果恩人變了一個身份,變成仇人,或者別有居心者,然后殺掉,那么這恩就不用還了,也不用背上被救者的責任。這種說法很矛盾,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
因此,他才敢當著眾人的面,生生打臉,將五虎打死,以雷霆來震懾眾人,當然他也存了在眾人心中埋下一個震懾的種子的念頭。看這情況,效果相當的不錯。
這就是實力,可以肆意妄為的根本。
就是明白這種末世默認的規則,周星星才敢肆無忌憚的在殺死五虎之后,還對老頭首領調侃道:“我似乎打贏了!”
此刻,周星星當上了這個基地的執法大隊長,手下就是那些被他帶回來的幸存者。
誠然,基地首領對周星星相當的不滿,但是周星星通過自己的手段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他也就不能再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將周星星這個有恩于基地的強者,作為普通的成員,這樣會讓他顯的沒有容人之量,不公正,賞罰不明。
說來也可笑,末世中生存法則,就是為了生存不擇手段,但作為一個團隊的領頭人,卻必須表現出一種舍己為人、鐵面無私的的正面形象來,否則就難以服眾。
不過,周星星也不會以為基地首領會有什么好心。這個執法隊長明顯是個得罪人的活,而更加陰險的是,首領竟然不給周星星分派原住民做手下,而是將那些新加入的幸存者編入他的執法大隊,讓一群外來人,來執法。
這在一定程度上,就把執法隊,推到了基地成員的對立面上。當然,表面的說辭是,周星星自己帶來的人,好用,不會存在磨合問題。磨合磨合你妹。
簡直陰險的令人發指。
那些被周星星救下幸存者,因為周星星的救命之恩會感激他,跟他一條心,這毋庸置疑。但當這些人發現,因為周星星的緣故,而他們卻站到了整個基地的對立面,被所有人孤立的時候,就會怨恨周星星。
在這個時候,基地首領再站出來,替眾人說幾句好話,那么,這些跟著周星星吃盡苦頭的幸存者,就會對首領徹底的歸心。而周星星這時就會變得一無所有。
“漂亮!”
周星星還是相當佩服老頭首領的手段的,三下五除二,就似乎將自己逼入了一個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的境地。可是,老頭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不知道,正是他這種看似無懈可擊的治人手段,才正和了周星星的意。他更加不知道的是,跟隨周星星而來的幸存者,永遠不會怨恨周星星,就算周星星讓他們死,他們也只會問周星星要他們怎么死。
因為!他們是周星星的奴隸!永遠的奴隸!
“敢跟我玩心眼!”
骷髏頭匕首,在周星星手中如穿花蝴蝶一般,在手指間穿插縱橫,不時地在空中跳躍升騰,耀目的光條,交織成一團團令人膽寒的光團,速度越來越快。
突然,周星星一靜,無語倫比速度,令人眼花繚亂的刀芒,戛然而止,連匕首都消失不見了。
“傳我的命令出去,從今以后,基地中女子與男人的地位相同,再出現猥褻**女子的惡徒,殺立決。”周星星將手中的一張寫著基地令的告示隨手遞給一個在他桌案前,候著的牛胡,在后者退出去之后,喃喃自語:“你不是想讓我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麼?呵呵,我成全你。”
周星星這一紙基地令,仿佛滴入油鍋的一滴冰冷的水滴,瞬間便炸開了鍋。
“什么,不能再玩女人了。憑什么?”
“姓周的那小子,還真敢拿雞毛當令箭。”
“不作死就不會死,我想說。”
而對大多數女人來說,這一紙基地令根本毫無意義,她們已經習慣了通過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換取食物。
男人利用暴力來侵犯她們?
一塊面包就夠了,根本不用這么麻煩。
不管眾人的反應,周星星坐在自己的小房間中,將收攏來的一些關于基地成員的資料,擺在案幾前,細細翻閱,不時抿一口手邊的白開水。
進基地前,他就圖謀掌控這個基地,而偶然間,得到的這個基地執法大隊長的職位,則讓他可以盡快的了解基地成員的組成,以便做到知己知彼。
當然他并沒有想到利用什么合縱連橫的策略,也不會去找尋基地各個小勢力間的矛盾,來分而化之。按周星星的話說,“那樣太累了!”
他有更加簡單直接的方法——奴役。
所謂知彼,其實就是為了通過這些簡單的資料,來找尋眾人性格上的弱點,利用各種或粗暴或溫和的手段,來使得眾人信服自己,從而花費更少的精神力來奴役他們。
現在周星星通過奴役異能,已經奴役了四十五個奴隸,他還能奴隸十幾個奴隸,就會達到奴役的上限,當然這里指的是,通過正常手段來奴役,如果能讓人在信服他的條件下,再奴役的話,就會再翻一倍。
而且他也發現,奴役的奴隸越多,他本身精神力基數就會增加越快,當然這是在非正常情況下奴役奴隸,才會出現這種增長。大約每奴役九個奴隸,他本身的精神力基數,在一個月后,就能增加大約相當于奴役一個奴隸所花費的精神力的量,兩個月后,就會再增加一個奴隸的量。
“哈哈,兄弟,你的這一手玩的可真好,一舉獲得了基地女性的好感,從此,生活樂無憂啊。”來者是基地老成員中,唯一對周星星表示善意的自來熟青年,名叫田凌云。
在周星星獲得大隊長的職位后,他就好心為周星星分析過成為執法隊長的各種壞處,還掏心窩似的,偷偷地告訴周星星,首領玩這一手的險惡居心。
是個好人?也許是吧。
不過,周星星篤信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因此,他讓自己的那幾個潛伏在老成員中奴隸,收集了這人的資料。
周星星一看,呵呵,果然是個好人。
他的資料綜合起來,可以概括為幾個字:權力欲望強,長袖善舞。
他知道是自己占了執法隊長的位子,讓他心生記恨了。對周星星這個外來戶來說,這個執法隊長的職位,是個劇毒無比的毒藥,但是對基地老成員田凌云來說,卻是上位的終南捷徑。
周星星熱情的將他引來,坐到上位,命人奉茶,與之熱情的交談起來,一副引為知己的樣子。
雖然田凌云眼神清澈,言談間輕松自在,但是周星星還是從他眸子深處,還是能看出一絲絲鄙夷來,也許,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一個愣頭青年。
果然!
“兄弟,我把你當朋友才說掏心窩的話的,你這樣的做法,確實能讓基地女性感激你,但你卻幾乎得罪了基地的所有男性成員,這樣對你不利啊。還有,我對你講過,首領這個人..。”田凌云壓低了聲音:“心眼有點小,不如你辭了這個職位,向首領服個軟,有我在其中說和,我想憑借兄弟的才能,準能在基地混的風生水起,不比做這個到處得罪人的執法大隊長來得強啊。”
“又是這番說辭,要是我真是個****,還真被你騙了。”周星星心中冷笑,臉上卻掛著憤慨之色:“首領怎么能這樣呢?我可救下他的干女兒呢?他怎么能忘恩負義?不行,我就不服軟,就是要招惹一下他,我就不信這個執法隊長,我就做不來。”
“哎,隨你吧!”田凌云嘆息一聲,似乎為了周星星的頑固不化而嘆息,但周星星敏銳的感覺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怒意。“那么,我先告辭了。”
望著田凌云離去的背影,周星星微笑不語:“惡狼是露出獠牙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