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淳樸的還是農民,不論是末世還是在和平時期..
周星星在精疲力盡后,居然遇到了一個末世幸存下來的農民大叔,就是之前拿著自制鐵叉的中年人。
他好心的留周星星過夜。周星星看天色不早,夜間趕路的不確定性因素太多就留了下來。他倒是不怕,但他不能拿著安戀初的安危胡來。只有保證自己安全,才能夠應對一切的困難。
這處村落,遠離城市,為密林包圍,雖然不能稱之為山村,但與之也沒有多大差別。民風淳樸,沒有受到世俗的沾染,能夠做到自給自足。
對于喧囂的和平時期的繁華都市,這里就是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但喪尸病毒的傳播,卻不會區別對待,這里依舊被感染了。只不過,沒有人員密集的城市,喪尸爆發的那么兇猛。
因此,除了末世狂潮剛爆發時,人們由于不知所措,而導致生人,被感染者殺死外。末世狂潮的爆發,并沒有摧毀這個村落。
但是,整個村落依舊被末世壓抑的氛圍籠罩住——每家都有親人,被兇惡的病毒改造成吃人的怪物,而親手干掉的怪物的往往都是活著的親人——沒有感染者,從另一種角度來說..是他們親手殺掉自己的親人。
固然,它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可,試想前一刻,還親密談笑的親人,下一刻,就被你殺死。雖然你知道你不殺它,它就會撕開你的胸膛,混著微熱的血,吃你的心,但這終究是你的親人,這是血濃于水、不容回避的生之印記。
你會怎么想?心安理得!呵呵,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不會體會到此中的沉痛,就沒有發言權。
對農民大叔丁春重來說,對所有的末世人來說,末世初降臨的那一刻,都是揮之不去的噩夢,是用親人的鮮血篆刻在靈魂深處的一種痛,一種悲傷!
他的妻子,溫柔體貼,雖然年輕時的美貌,已經在歲月的沖刷下,褪~下了最美的外衣,她變得有些臃腫,但他卻更加深愛這個陪她度過了十幾個春秋的女人,那是用青春、用生活沉淀出來的溫情。可是,現在..
提起那個可愛、深愛的女人,這個典型的北方漢子,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簾一樣,啪嗒啪嗒的掉個不停。
*!是我!是我親手用菜刀砍下了曉曉的頭!我就是個混蛋!混蛋!丁春重哭得歇斯底里,他心中的壓抑,是哭不出來的,永遠也宣泄不掉。
周星星默默地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遞給被自責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中年漢子。
“我們出去抽!”漢子不想讓孩子吸了煙氣,孩子已經熟睡。那是,他老來得子的寶貝疙瘩。不過,沉痛中他注意不到是,他巨大悲哭聲,孩子還居然能夠熟睡。
周星星回頭瞅了一眼,孩子正拉開被角偷偷瞄了一眼丁春重的背影,滿含關心,還有不符合年齡的懂事。
周星星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兩人沉默不語,唯有臨時生起的火堆,映的兩人的臉明滅不定,腳下,一根根煙頭,掙扎中閃著最后的火星..
丁春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忽然,臉色大變。
那是一輪象征團圓的圓月,自古以來,就被人賦予了太多美好的相思。今天,是十五!他拉起周星星朝里屋跑去,砰的一聲,將加厚的房門合上。低聲,叫醒熟睡中的孩子。
孩子被他一叫,就從床~上蹦了起來,似乎也想到什么,小~臉煞白煞白的。丁春重一怔,知道小孩剛才是在裝睡。隨即,他將大木床板一掀,露出一塊大青石板。
石板上有兩個嵌入其中的鐵框,似乎是把手。
丁春重接下來的動作,證實了周星星的猜想。只見他用力一拉鐵框,隨著一陣吱呀的微微怪響,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還有兩個微凸支撐體,似乎是出氣的縫隙。
“小虎子,記住待會不要發出聲音。”丁春重臉上寫滿凝重,面沉的似乎就要滴下水來,回過頭來,對周星星道:“小兄弟,現在你什么都不要問,先下去再說。”
“爸爸,你呢?”小虎子奶聲奶氣的說道,黑暗中還能看見明亮如星的大眼睛,里面是屬于稚子童真,還有血濃于水中關心。洞,黑漆漆的看似幽深不見底,可,卻是丁春重自己挖出來的,大小僅有兩人。
周星星深深地看了一眼中年漢子,他似乎是想把小虎子托付給自己。
丁春重摸了摸小虎子的頭,眼睛中有說不出的情緒,解脫還是不舍。心愛的女人被他親手殺了,他為什么還活著..
雖然,周星星不知道月圓之夜,為什么兩人會表現的這么凝重,但從村子中展現出情形來說,似乎早已經被染上了一層陰影,只是他以為這是末世特有的沉痛,就沒有多想。
村落,夜涼如水,死寂如獄。就算是末世,也不該如此!顯然,大家都知道圓月當空的夜,會發生什么。門前都放著一塊風干的肉,當時想來有些奇怪,可這時看來,是人們用來應對某種讓人恐怖的事物。就像..愚昧無知年代,投肉喂河神。
忽然,一陣絲絲索索的聲音,微微震響。
周星星轉身,在完全沒有防備的丁春重動脈上一按,隨即將昏迷過去的中年漢子,放入洞里:“小虎子照顧好你老爸!”說完,就將青石板蓋好,隨即又壓上了大木床板子。
好人,總會有好報的!
黑光一閃,一把流線型鋒利的軍刀,躺在周星星手心,反握住,微微低伏下腰身,他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夜風微涼,將一朵烏云吹來,遮住瑩瑩月光,夜黑如墨!
微響聲越來越近,動靜也可以聽得分明。是某種東西摩擦地面的聲音!
兩只通紅的燈泡,遠遠照來,他卻感到了絲絲寒意,超人的實力也是他看清來著為何物..
一條蛇,一條鮮紅的頭生王冠的蛇,巨大,十米多長,巨粗,水桶大小。下意識的,周星星退了半步,微涼的風中帶來的是足夠駭人的寒意。
蛇類無論大小,都為人所不喜。它們是危險的代名詞,面對蛇,人們總會產生害怕的情緒。更何況是,是眼前的這個大家伙。
他深吸了一口氣,巨蛇背后的黑夜,仿佛熊熊燃燒的黑色冥火,更加重了幾分陰森氣息,但他已經不再畏懼。
巨蛇吐出鮮紅的蛇信子,在濃稠的黑中,仿佛是一片死亡的血跡。似乎,巨蛇是感受到了生人的氣息,它行進的速度,徒然加快,仿若一條紅色閃電,眨眼間便沖到周星星站的位置,大嘴猛張,一口吞沒而下。兩片闔張的嘴巴,像兩扇肉扇子,緊閉時,腥風大作。
可是,它卻撲了個空。那里哪還有周星星的人影。
周星星躲上了過去,猛地跺地一下,沖天而起,落在大蛇的頭頂。在大蛇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鋒利冰寒的軍刀****而下。刺棱一聲,火星四濺,反震力讓他虎口開裂,幾乎抓軍刀不住。
鋒利的軍刀,竟然穿不透大蛇的鱗片!
可這卻成功的激怒大蛇!狂怒的嘶鳴聲,仰天而嘯!
大蛇上下抖動起來,要將這個可惡的生靈甩下來,碾壓成渣。周星星緊緊的抱住大蛇首,任憑大蛇怎么抖動,都緊緊抱住不放手。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眼前的景物在不斷變幻,劇烈的顛簸,讓他胃翻江倒海一樣難受,可他不敢撒手,即使他的手臂,已經發麻。這時,骷髏匕首化作的軍刀已經被他收入結衣的儲存空間中,在這種情況下,這把利器不但不能傷害到大蛇,反而會誤傷自己。
他現在已經騎蛇難下!
他用臂膀勒著大蛇,不斷加重力氣。痛苦,讓大蛇更加瘋狂的震動,朝著周星星用力的方向瘋狂動彈,遠離村落,向密林方向接近。
轟隆隆!
一棵棵大樹被大蛇的長鞭般的蛇尾,抽倒。
周星星的臂膀不斷壓迫它的身體,它吸到空氣也越來越少,反抗也更加劇烈。棵棵大樹翻倒在地,地面仿佛摧殘的不成樣子,大蛇的破壞力是巨大的!
周星星仿佛散了架一般,可也松了一口氣!大蛇的反抗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強有力了。他猛地一勒,大蛇一疼,發瘋般朝前撞去,一頭便將兩三棵大蛇撞倒,飛了出去。而他幾乎是在同時松手,落地上。筋疲力竭!
大蛇連撞幾棵樹,頭疼的不行,搖搖晃晃的直立起來,眼中寒光大放。
周星星深吸一口氣,肺里火辣辣的疼。他知道,他有些托大了!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一人一蛇,可算是勢均力敵,就是你死我活的廝殺。
黑光一閃,一把黑漆漆斧頭被他提在手中,緩緩轉動,斧刃發射~出冷凄凄的月華..
喵嗚!一聲似貓非貓的異獸叫聲,回蕩在夜空中,他心中淡淡氤氳的戰意一滯。
大蛇已夠他受的..
戰還是退?他心中已有退意。他遙望了一眼孤寂的村落,中年大叔的善意,讓他心中微暖。
他死死盯住大蛇的眼睛,右腳腳掌向后側方滑動,微微低伏下~身子,手中的戰斧緩緩轉動,調整著攻擊的角度,全身的肌肉盡皆調動起來,像一根根緊繃的弓弦,蓄勢待發!目光冰冷!
戰!戰!戰!不能退!也不許退!
這一刻,他殺氣沖天!戰役無限!
大蛇在周星星目光的注視下,居然有了一絲膽怯之意,任它發育不良的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小東西為什么會讓自己產生恐懼。但它確實恐懼了。伴隨恐懼而來的還有不斷下降的戰意、戰斗力。
嘶吼一聲,惱羞成怒嘶吼的一聲!不可饒恕!簡直不可饒恕,這個小蟲子居然讓偉大的蛇王,膽怯了,這是對蛇王的一種侮辱。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