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晚,洛蘭市
托馬斯一籌莫展地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邊望著星空,一邊沒精打采的發呆。忽然手下人快步走來,并報告說有一個衣著不凡的人前來拜見。托馬斯一頭霧水:衣著不凡的人?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托馬斯吩咐手下帶客人來見自己。時間不大,一位身著金色長袍的中年人的身影映入眼簾,托馬斯一見來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仔仔細細地盯著來人看了5秒鐘,心想: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如果是夢,這也太過真實了。
“怎么?托馬斯團長,一年未見,您不認得我了?”
“哦!啊呀!原來是圣衣主教大人,是您啊,真想不到您會大駕光臨啊!來!快請快請!”
托馬斯如夢方醒一般,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了。連忙招呼道。
布萊克斯圣衣主教微微一笑,隨托馬斯走進了客廳。兩人分賓主落座后,托馬斯命人趕緊沏茶,并準備茶點。不一會兒,下人端上沏好的茶和茶點后,默默退去了。客廳里留下托馬斯和布萊克斯兩人。
托馬斯滿臉是笑,客氣地問道:“圣衣主教大人,您這么晚來到我這,是有什么事嗎?還是說,就是來看看我這個老朋友?”
“呵呵,托馬斯團長,有件事我想先向您請教一下?!?
布萊克斯那銳利的雙眸緊緊盯著托馬斯,言道。
“哦?是什么事呢?”
托馬斯故意問著,其實他心里已經猜到了八成。
托馬斯與布萊克斯是在5年前相識的。是因為托馬斯患了一場大病,這個病十分罕見,韋拉德王城的御醫對此都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后來經人推薦,請到了布萊克斯??梢哉f布萊克斯對托馬斯有救命之恩。
托馬斯的身體非常強健,病情很快就有了好轉。對于布萊克斯,托馬斯自然是特別感激的。經過了解,托馬斯知道了布萊克斯的身份,后來也特意向他的兄長洛比打聽過他的事情。兩人就這樣成了朋友。不過因為彼此的生活都很忙碌,住的也遠,因此他們見面的機會并不多。
“洛比伯爵...”
布萊克斯輕聲吐出這四個字,眼神依舊盯著對方。當看到托馬斯的雙目微微一顫時,兩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他之所以會去我那里,是托馬斯團長您讓他去的吧?”
“呃,這個嘛。事實上,其實,我,嗯是的?!?
托馬斯含含糊糊半天,最后還是承認了。
“若是您親自去找我,跟我說明情況,我未必會拒絕您。至于您的心意,我想我是明白的?!?
托馬斯透露給洛比,讓他來找自己,大概是想消除兄弟倆之間的隔閡吧!布萊克斯心想。
“謝謝您。圣衣主教大人。您能出面,我真的是非常非常地感激?!?
托馬斯神色誠懇地說。
布萊克斯到來這件事托馬斯沒有跟任何人透露,他把這位尊貴的客人秘密安排起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盡量還是不勞煩他出面。畢竟如果在戰場上露了面,難免會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
圣光歷810年6月17日凌晨近2點,洛蘭城西門戰場
被大量強敵圍攻的薇婭先頭隊伍陷入了苦戰。霍德和貝魯雖說是個人能力超強的戰士,但面對敵人接連不斷的猛烈攻勢,兩人的體能消耗的很快。不過既然逃不出去,那就唯有奮戰到底了。兩人如此想著,這也是余下的幾十個薇婭人的內心覺悟。
不知怎的,就在他們與敵人進行殊死拼殺之時。腳下的地面忽然出現了一道暗色的微光,接著每個薇婭人的腳下都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在驚訝之中,已經陷入疲勞的薇婭人紛紛被出現的黑影給抓住了。
這可是難得的勝利。望著眼里的畫面,托馬斯眼前一亮,臉上笑容隨之浮現而出。他即刻下令用最結實的繩索抓捕這些敵人。將薇婭人繩捆索綁之后,托馬斯命令將他們關押起來,并安排風之騎士團親自看管,以防止這群非同一般的俘虜逃脫。
此刻的洛蘭西門城外,薇婭的軍隊已按耐不住,若是在沒有消息,他們就會沖過去進攻了。相對而言火之國一方則顯得氣定神閑許多,畢竟派出的隊伍中可是一個他們的人都沒有。
雨漸漸停了下來。貝加利等人雙目望著前方,忽然,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正在快速接近。臨近一看,原來是派出的隊伍中的一個普通戰士。貝加利連忙下馬親自迎上前去。那人似乎是看到了貝加利,他拼命地跑啊跑,來到最高指揮官的近前時他腳下一個不留神,眼看就要摔倒。
好在貝加利及時扶住了他。抬頭一看貝加利關切的神情,他的淚水頓時涌現出來。
“大人,大人,我們...”
他身心俱疲,悲憤交加,一時間難以說出話來。
“慢慢說,別急。發生什么了?”
貝加利溫和地問道。戰士穩定了下心神。緩緩說道:“敵人有所準備,我們中了埋伏。所有人,都被抓了?!?
“什么?你再給我說一遍!”
貝加利表示難以置信,他用力地抓住這個戰士的肩膀。后者沒辦法,只得又重復一遍。
“那群飯桶是怎么抓住你們的?風之國的士兵怎會有如此強大的戰斗力?你又是怎么逃回來的?”
貝加利接連追問。
“伏擊我們的是一支非同一般的隊伍,他們的戰斗力非常高。因為數量上的優勢,導致我們最終難以招架。后來我們被無數黑影給抓住了,動彈不得,不知道那是什么奇怪的招數。我是被放回來的,那個敵軍指揮官讓我帶了封信,叫我務必把信交到您的手上?!?
“黑影?看來敵軍里面有了不起的人物啊...信呢?拿來我看?!?
“在這里。”
這人一邊回復一邊從口袋里取出一封信遞到貝加利眼前。
貝加利望著敵軍的信件,心里為自己的輕敵感到懊悔。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沒用了。他接過信,喚來部下舉著火把,撕開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