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明白,沈市長也明白!不過,現在情勢如此,逼得我們沒辦法不想些對策!”
老郭也是臉上擠出一些苦笑,將手里的眼鏡重新戴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后,他看著坐在比較遠距離座位上的那一個人,開口問道。
“葛兄,那個姓史的,還有沒有什么新的東西?”
那位被老郭稱之為葛兄的人身形偏胖,嘴里正在抽著一支雪茄。也許是為了避開最近戒了煙的那個人,所以坐的位置遠了些。此時是還有些出神,聽到邊上的人敲擊桌面的提醒之后,才回神過來,臉上帶著歉意的笑了一下。
“那個背著自己兄弟尸體過來的史輝,就是那個說自己兄弟史小杰被人逼死的人,他還有沒有什么新的情報!”
這件事坐在這里的人,大都聽說過。當初狼狽逃竄到遼省,通過各種手段認識了他們,然后來到吉省,并且依仗著手上的人脈關系,貢獻了不少情報消息。顯然苦思無用,老郭也是沒話找話,才把話題引開,詢問那位葛兄。
“這件事他比我們更上心,要是有什么消息,應該早就登門來找了!”
噴了一口煙圈之后,看到那個坐在老郭旁邊,戒了煙的人微皺的眉頭,葛兄不動聲色的拿來煙灰缸,將煙頭熄滅。接著將最近從那個報仇心切的人口里說的話,挑揀些重點說了出來。
“都是關于津市,關于那個羅俊虎的事情!就沒有點其他有用點的,那個姓史的腦子里,除了報仇還剩下什么!”
看那位葛兄接過剛送來的茶點,道謝之后捏起了幾塊放入嘴里,沒有出聲反對的樣子。老郭推了推眼鏡,對著那個坐在旁邊連聲質問的人問道。
“羅家的那個小子,還有那個姓章,叫章什么?”“章翔!”
“對,就是他,章翔!戴兄,他們幾個呢,有什么新鮮點的消息沒?”
戴兄似乎是被雪茄的煙味勾起了肚子里的煙癮,不過已經成功戒煙的他,如今也能壓制住身體記憶里的煙蟲。借著吃下一塊糕點的機會,也掩飾住自己吞咽口水的動作。
“這幾個家伙,還對那個山莊不死心!聽到了那里的情報后,向沈市長討要了一個團,已經帶人過去了!”
“呵呵,這幾天都是陰天,還可能會下雨!這個時候行軍,羅緲那小子,也算有點腦子!”
老郭記性不差,只是有時候展示那份高人一等的記憶力,也會招人記恨的。他深知有時候笨一點,能讓自己活的很好。也能給對方展示自己,和說話的機會,他是很會做人的人。
會裝傻的聰明人,才能活得更久!也最讓人喜歡!
“已經下半夜了,戴兄,葛兄,我們也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其他事,明天我們再慢慢商量!”
吃了點東西到肚子里,坐在辦公室里的人精神也好了許多。又對著桌面上的文件仔細的研究了一陣后,老郭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身體,才對著其他人滿臉歉意的笑著說道。
“嗯,那我先走了!”“我也告辭了!”
一行人先后離開,老郭走在最后。讓守在門口的人收拾好材料,交待把這些送進檔案室后,他才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在那座已經落入牧之皓手里的縣城里,高琳琳領著自己的近身警衛和“水軍”營,也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這里。隨行的還有沈言妍,以及袁明、袁冰姐妹。
躺在病床上一副慘樣的牧之皓,讓幾個女孩看到時眼睛頓時紅潤了起來。所幸已經經過大半天的休養治療,身上的傷勢并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放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是不死也要在床上躺個三五年傷勢,如今已經隱隱有了要愈合轉好的跡象。
高琳琳實力也不弱,而且還是除牧之皓之外的第二位血脈者。她對于冰之源力的掌握,也到了很強的程度。對于身體內的傷勢,也能幫得上一些忙。再加上最近儼然已經成為專業醫師的袁氏姐妹花,她們的悉心照料,也讓許多關注著他的勢力高層更松了一口大氣。
京都,第一區的執政官辦公大樓,白妍坐在自己的房間臥室里,盯著那一張放大的照片發呆。她手上端著的茶杯已經涼透,如果不是房間里有供暖,穿著單薄衣服的她,怕是這么晚還不去睡,就要凍感冒了。
“我的妍姐,白大人,都這么晚了,你要是再不睡,明天我就該去告你的狀了!”
一個同樣披著單薄睡衣女孩從臥室里走出來,打著哈欠走到沙發旁。直到看到那個女孩在盯著一張大照片發呆,才會意一笑,從背后摟住那個坐在那里的女孩。
“是不是,想咱們的老公了!”
白妍嬌軀一顫,這才回過神來。原本埋怨對方不該說這些的話剛到喉嚨,卻又咽了回去。她是知道那一晚發生了什么事的人,也算是那個人的眾多女人之一。
輕嘆了一口氣的白妍,并沒有說太多,手里已經涼了的茶杯放在桌面上?;仡^親了一下那一張曾經被一個男人吻過的漂亮臉龐,然后拉著她走回臥室。
在城中心的一棟大廈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也是無心睡眠。不同的是,她正在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在邊上放著幾個大大小小的行李箱。
客廳里的桌面上,放在不少關于內傷外傷燒傷的醫學書籍。其中有幾本已經攤開,上面放在幾支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寫了一半,發現沒墨水的圓珠筆。
“小苒,別收拾了!你知道的,這里現在正是忙的時候,你可離不開!再說,他也不會同意的!”
一個女人的身影從另外一間臥室里走出來,攔住了在臥室和客廳不斷走動的習小苒,柔聲勸說道。
“可是,可是,小姨,他身邊需要人照顧,我想去照顧他!我好想,好想這個時候能陪著他呀!”
從臨近傍晚時,聽到那個消息開始,習小苒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即便是聽到對方依然沉穩的聲音,也看到了那被繃帶纏著的,熟悉的面容。她的心卻像是被惡魔揉碎了一樣,很想去那個人身邊,讓心重新活過來。
“小姨知道,但他需要你在這里,只有在這里,你才能真正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