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和袁冰幫著牧之皓處理了一下身上的衛生,又涂抹了藥膏之后,才去隔壁休息。
她們也算忙了一天,雖然沒有太過辛苦,但對于如今地位只在卓琳兒和陳小敏少數幾個女孩之下,幾乎已經有“三姐”地位的她,還是很乖巧聽話的。
“皓哥,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把手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沈言妍端著一杯用黃色果實制作而成的藥粉沖劑,放入一根吸管,遞到躺在那里的牧長官唇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語氣有些遲疑的說道。
“說吧,有些事放心里,你也不好受!”
牧之皓隱隱有些感覺,但那種感覺也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微微側頭喝了一口溫熱的藥茶,嘴里面微微的甘味讓他覺得腦子里好受了很多。
“那位沈老大,跟我家有點親戚,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
用纖細嫩白的手指,擦去牧之皓嘴角留下的些微濕跡,沈言妍開口說出了他心里那一股隱隱的感覺。
“他的父親跟我的爺爺在十多年前還有不過幾次來往,我也是經家里人提醒,才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個人!”
“爺爺的爺爺和他父親的爺爺,是同個祖父的遠親。我跟那位沈老大,要往上倒六七輩,才能牽扯點關系。之前有人聯系我,要我跟他安排個位置,都是姓沈,也算遠房表親,我就沒好意思拒絕!”
說到這里后,沈言妍的語氣低沉了一些。那個她安排的沈姓遠房表親,在這一次的打擊反叛通敵行動中,竟然是一位主事者,這讓她臉上很沒有光彩。如果不是跟牧之皓時間久了,卓琳兒和陳小敏也幫著袒護說話,怕是段明月和程豪幾人,已經將她送去人魔營的女營,過一過那里的地獄生活了。
“這件事,不怪你!貝濤和林希那幾個家伙,手下也有幾個惹事的,說到底,這些事只是碰巧,我怎么會因為這些,去怪你們!現在貝濤是第五軍的軍長,林希在第二軍也是除王禾文外的最高長官!”
牧之皓張嘴將伸到唇邊的一根如蔥白的手指咬在口中,眼中帶著笑意的寬慰道。
“現在勢力不缺人,但缺比較能信任的!我之所以默許你們帶人進來,也是權宜之計!我對你們放心,畢竟你們推薦的人,總比那些來留不明的人用著更省心一點!”
勢力中的任職崗位越來越多,即便是有能力,也不能立即得到重用。還要去調查過來歷出身,排除本身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派前來的臥底,這都是需要大量時間去完成的事情。也是因為這些,所以負責人事的姜貝恩他們最近都瘦了一大圈。
為了節省這些時間,所以才有了首領長官默許的舉薦方法。當然這樣的做法有利有弊,但總算解決了當務之急。大量空缺的崗位有了足夠的人員。雖然事后也在對之一一調查考核,但大都也只是走下過場而已。
作為推薦人自然要多費點心,如江富貴和佟玉樹他們幾人,會自己讓人去調查自己所推薦人的履歷。有幾個有疑問的,在他們這里就被攔了下來。雖然作用不大,但總好過什么都不做。
相比之下,那些獵頭公司和人才市場,倒是水平參差不齊。空缺的崗位越來越多,他們的進度未必就比姜貝恩快上多少。為了那些貢獻值,還是有些人會做些漂亮的履歷,然后推薦其上位。
這一次行動中,因此下崗送去管制和人魔營的確實有很多,但仍然在崗位上,被一些有人望地位的人推薦過來的,也絕不在少數。這些人填充了大量中低層的職位空缺,讓以京都為中心的區域城市,成為了一片欣欣尚榮的發達之地。
牧之皓當然不會因為一心要做好事幫忙,最后反被有心人利用的忠心手下,而心生什么不滿。畢竟對方的貢獻也是歷歷在目,瑕不掩瑜,更何況這個一心幫自己的女孩。
當然,必要的敲打還是需要的。扣除一定份額的貢獻值,并勒令其將功贖罪,或是做出相應補償和聲明,也是必要的手段。
其中有那么幾個推薦了不少在崗人員,也經過了審核和這一次考驗的人,白妍和賈老師幾個執政官親自對其嘉獎。有關于“伯樂”慧眼的名號,也掛在了那幾人的身上。
沈言妍之所以會這么愧疚,是因為自己跟牧長官的關系,她所推薦的人獲得職位相對而言比較高,這樣被人窺探到的信息也就越多。高職位的人還有一個比較有利的隱形優勢,那就是手上的資源和社會地位及影響力,也會比較強。
那一個八竿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到的沈姓遠房表親,就是依仗著自己所獲得的地位,成為了主事人之一,給勢力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如果不是他們,那些經過剪輯的戰斗受傷視頻影像,絕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流傳的那么快。
“不過還是會有懲罰的!以后推薦人的時候,讓人去調查一下,經過這件事之后,姜貝恩也該認真反省了!”
牧之皓用牙齒輕咬著嘴里的一根嬌嫩手指,對著那個現在臉上開始變得紅潤的女孩輕笑著說道。雖然也有自己這個隱藏的原因在,但姜貝恩這一次確實也是疏忽大意了。沈言妍跟那個表親的關系,被他下意識的以為比較近,也因此給與了一個相對其他人比較高的職位。
“皓哥,你還沒好呢!等你好了,我,我穿泳裝給你看!”
“呵呵,那說好了!”
雖然身體受傷,但已經解開心結,釋懷的女孩還是眼中帶笑,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嘴角也露出一絲幸福感。
她張口將杯子里的藥茶倒入嘴里,然后眉目含情,鼓脹的臉頰讓她看起來也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的可愛和嬌媚。
低垂下頭的女孩將嘴唇印在那個大男孩有些貪婪的大嘴上,任由對方撬開唇瓣,索取含在口中的甘甜藥茶。
在門口透過玻璃看到這一幕的袁冰淡淡一笑,在門口放下手里的那個保溫壺,才轉身走回隔壁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