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床上梨花帶雨的林美美和一絲不掛的王娟,張海峰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實在弄不明白,這兩個女人的腦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難道,這世界上每個人都像賈老六那樣嗎?為了滿足獸欲,不把女人當人?他雖然面對美麗的女人也會怦然心動,也會浮想聯(lián)翩。可要想得到她們,絕對不是用這樣的方法。這和恃強凌弱有什么區(qū)別?
“你,把衣服穿好在滾進來!”張海峰指著王娟怒聲喝道。
后者嚇得抖若篩糠,捂著胸前的飽滿,轉(zhuǎn)身跑了過去。
看著她白花花的葫蘆形背影,張海峰只覺得一陣的目眩,連忙收斂心神,轉(zhuǎn)頭對林美美呵斥道:“把你的衣服整理好,這不明白,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林美美的衣襟大開,露出雪白一片,這是張海峰剛才翻身壓上她的時候撕開的。
她忍著抽泣聲,將衣襟整理好,老老實實的坐在床邊,看上去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張海峰背手而立,一臉的怒氣。
過了片刻,王娟穿回衣服,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
張海峰指了指床邊,沒好氣的喝道:“坐到那邊去。”
王娟哦了一聲,乖乖的坐在林美美身邊。
看著兩個美女一臉驚恐,渾身顫抖的樣子,張海峰不禁有些心軟。搖頭嘆口氣說道:“王姐,你們根本就沒必要這樣。我張海峰不是禽獸,我是一個有底線的正常人。我承認,我有那么一點點的本事,勉強可以自保。可是我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凌駕在別人之人,把別人不當人看。”
王娟和林美美不禁相互握著了對方的手,雖然仍舊垂著頭,卻在彼此偷偷的交換眼神。
張海峰佯裝不見,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們這么做是為什么,我在這里可以向你們保證,在我能力有限的范圍內(nèi),會盡可能的保護你們抵達省城。至于以后何去何從,就恕我張海峰無能為力了。”
王娟終于抬起頭來,雙眼含淚說道:“可我們除了身體之外什么都沒有,我們沒有報酬可以給你。”
張海峰搖頭道:“我不需要什么報酬,只是想,在漫長的旅程中,有個伴兒。”
王娟和林美美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了,你們把小寧帶過來,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天亮我們就出發(fā)。”張海峰毅然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屋外,涼風徐徐,他糟亂的內(nèi)心稍微平靜了一下。
其實就在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確實想過,將屋里那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撲倒。因為,他絕對有這樣的資格。
這就像在猴群當中,強者有絕對的交配權利,可以任意的占有每一只雌性猴子。這也是叢林法則的一部分。
不過,他還是將那個念頭也扼殺在搖籃里。人之所以區(qū)別于動物,就是因為擁有理性。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會無限制的發(fā)展下去。到那個時候,人就不在是,而變成了由原始本性驅(qū)使的野獸。
賈老六,就是活生
生的例子。
在小巴上,沒有開火之前,他們是人。當他們扣動扳機的時候,獲得了全所未有的力量。于是他們成為了強者,可是卻同時喚醒了他們靈魂深處的獸性。于是,他們又從人變成了惡魔。
張海峰不想成為他們,他還有自己的底線。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給了他太多的感悟,使他對人這個字眼,有了更加深切的理解。
一夜無話,次日天亮,幾人胡亂吃了一口東西,便打算動身啟程。
結果這個時候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他們?nèi)硕疾粫_車。而唯一在駕校里學過兩個月的小寧,此刻又是瘋瘋癲癲的,別說是開車了,連自理都困難。
三人面面相覷,相顧愕然。
最后,兩女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張海峰身上,眼神里充滿了深切的期待。
“別看我,我就是個普通的高中人,除了會騎自行車之外,一切和機動有關的車都沒碰過。”張海峰搖頭說道。
王娟少了一份昨天的拘謹,微笑的說道:“不是每個新郎在進洞房之前知道那個事情,可是真的進了洞房,還不是生龍活虎?我看你不如趁機學學開車好了,反正這里空曠的很,也不怕撞到人。”
林美美聽她這么說,聯(lián)想起昨晚那尷尬的一幕,不禁面紅耳赤,別過頭去小聲嘀咕道:“哪有這么比喻的。”
張海峰也有些臉紅,撓頭道:“王姐,你說的都哪跟哪兒啊!”
“哎呀,反正我就是這個意思。來吧,我們相信你。”說完,也不等張海峰是否同意,就把林美美和小寧推到后排座上。然后自己坐到副駕駛上,朝張海峰招手道:“我給你看路。”
這就是趕鴨子上架,張海峰只得硬著頭皮爬上駕駛位,拿出鑰匙開始研究怎么給車打火。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研究了半天,終于算是把車子打著了。可是隨即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這輛轎貨兩用車是手動檔位。張海峰隨便掛了一個檔,車子呼的就躥了出去。他心中大驚,連忙又去掛擋,腳下拼命的踩剎車。
結果小貨車戛然而止,車前往前一傾,差點翻過去。幸好車斗里裝滿了東西,硬生生的壓住了。
王娟一開始在旁邊亂指揮,后來干脆動起手來幫忙,后果是越幫越亂。小貨車畫著蛇形在空蕩蕩的鹽堿地里亂竄。
而坐在駕駛位的張海峰也沒好到哪里去,王娟時不時的就幫他換檔位,好幾次都摸到他的手上。更可氣的是還故意摩挲了幾下,張海峰心里一陣的悲憤莫名,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逗啊!看來昨晚的那一番話根本就起什么作用,只不過是變得含蓄了許多。
在荒涼空曠的鹽堿地草甸子上畫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圈,張海峰才勉強算是掌握了一些駕駛技巧,小貨車開始走直線了。
他心里吐了口氣暗忖,還是實踐出真知啊!開車這東西也不難嘛!
這時候,他無意中瞥了一眼副駕上的王娟,心不禁咚的劇跳了一下。
只見王娟的衣領大開,露出一道雪白的溝壑來。更加令他瞠目的是,她里面居然是真空的。有穿著貼身的衣服,兩點微凸,比昨晚的一目了然更加的使人想犯罪。
張海峰連忙收回目光,暗叫這是陷阱,絕對不能著了她的道,要認真的開車,否則車毀人亡那可就大大的不值得了。
可他越是這么想,眼睛越忍不住偷瞄幾眼,真是百看不厭啊!
鹽堿地里土質(zhì)松軟,車輛難行,再加上張海峰還是個生手。足足浪費了三個多小時,才終于爬上了高速公路。
到了寬敞平坦的公路上,車子的速度終于慢慢的提升了起來,張海峰駕駛的越發(fā)熟練起來。
王娟搖開車窗,涼爽的晨風灌了進來,吹得她長長的頭發(fā)胡亂飛舞,看上去有幾分飄逸。
小寧傻乎乎的看著窗外一排排飛快倒退的樹影,口中竟然輕輕的哼起了十分流行的歌曲。
林美美則看著另外一側路邊的林帶,輕聲的說道:“如果沒有發(fā)生那些事情,我們就這樣開著車子,吹著風,那該多好。”
張海峰專心的開著車,盡量不去留意身邊王娟的一舉一動。這個女人本來就長著一張引人犯罪的臉,再加上她有意無意的來點小曖昧。幸虧他平時只是看欣賞過島國動作片,并沒有真槍實彈的體驗過其中的滋味兒,要不然面對這樣的尤物,早就情難自禁了。
臨近中午,太陽忽然變得毒辣起來。張海峰把車停在道邊,去后車廂里找出幾瓶礦泉水來。
這些礦泉水都是從變電所的冰箱里拿出來的,有些都凍成了冰坨。王娟擔心它們會融化的太快,臨出發(fā)前把床上的被子抱到車上,將這些冰凍的礦泉水包得嚴嚴實實。這樣一來,至少他們可以在一天之內(nèi),隨時隨地喝上冰涼的水。
一人一瓶,喝了個痛快。
張海峰仰頭看了看高懸空中的太陽,說道:“王姐,這天太熱了,我們就在這里原地休息吧。等涼快下來再出發(fā)。”
王娟從車里下來,站在張海峰身邊,說道:“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不過,我記得在往前走二十多里,有個高速公路的出口,從出口下去走一里多,有家加油站。我們得去那里加油。”
“好,沒問題!”張海峰點頭道,他們出發(fā)的時候,車里只剩下半箱汽油。又經(jīng)他們這么一通的折騰,估計油箱快要見底了。
他個頭比王娟高了一些,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只見王娟脖頸上的汗珠正緩緩的往下流,慢慢的進入到了那深深的溝壑里!
他忍不住咕嚕咽了一口唾沫,連忙佯裝四處觀望。心想這一路上可有罪受了,這個女人比那些眼球怪難對付的多。
仿佛察覺到了張海峰的窺視,王娟故意伸了個攔腰,把胸前狠狠擠在了一起,顯得更加的凸出:“外面太熱,我還是去車里坐著吧!”
“好……吧!”張海峰半天才合上嘴。
沒想到這時候,王娟忽然指著前方說道:“看,前面有個人走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