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峰見狀,沒有急于現身,而是一躍跳到了路邊防護欄的后面。看看這些人接下來還要干什么,他有種直覺,肯定不會是好事。
女人光顧著抱著男人嚎啕大哭,對已經走到了跟前的那幾個人視而不見。
倒是那個小女孩兒,傻愣愣的看著這幾個人陌生人,睜大驚恐的眼睛不敢哭了。
一個身材很矮,長得很猥瑣的家伙,對為首的那人說道:“大哥,這娘們長得不賴,今晚上大哥有的爽了。”
為首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留著平頭,一臉橫肉的家伙。他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道:“少他媽的拍馬屁,去看看那男的死了沒有。”
“好嘞!”猥瑣男提著手槍走了過去,用腳踢了男的一腳。
男人只是肩頭中槍,并沒有昏死過去。這時候忽然從女人懷中掙扎坐了起來,揚起手中的槍射擊,口中大叫道:“我跟你們同歸于盡!”
沒想到那猥瑣男滑如泥鰍,似乎早就料到男的會忽然發難一般。居然一腳踢在他手腕上,將手槍給踢得飛了出去。然后揚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男的頭部,獰笑道:“居然敢偷襲我,幸虧老子有經驗。他媽的,活該你倒霉,碰上我們末世狩獵團了。”
說話之際,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
女人見狀,頓時用身體擋在男人面前,哭著說道:“求求你們了,饒他一命吧,我愿意給你們走,讓我干什么都行,只要放過他們爺倆就行。”
女人長的十分漂亮,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叫人心生愛惜。猥瑣男不禁有些猶豫的轉頭望向平頭,砸吧嘴說道:“老大,咋辦?”
平頭掃了一眼女人,眼前也是為之一亮,眼珠子一轉說道:“行啊,天天吃小孩兒肉,我這嘴里都他媽酸臭酸臭的。就饒了他們吧,把女人帶走就行了。”
猥瑣男嘿嘿一笑,轉頭對那女人道:“我們老大憐香惜玉,最看不得漂亮的女人哭了。行了,擦干眼淚跟我們走吧,你老公和孩子可以不用死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女人聞言大喜,千恩萬謝。
這時他身后的男人掙扎的爬了起來,大聲吼道:“老婆,你不能這樣做啊!你不能跟他們走。”
說完,拼命的將女人拉到自己身后,沖著猥瑣男大吼道:“你們這群混蛋,有本事殺了我們!”
猥瑣男臉色一變,忽然抬手砰的一槍,子彈毫不留情的射擊男人的大腿里,一團血花清晰的迸出。
男人痛的滿地打滾,嚎叫不已。
“再他媽的亂叫,信不信老子一槍把你寶貝閨女的腦袋打爆?”他拿槍朝小女孩兒比劃了一下。
“大哥,大哥,不要啊,我跟你們走,我現在就跟你們走!”女人立刻撲上來抱住猥瑣男的大腿,大聲哀求。
猥瑣男哼了一聲,伸手把女人給拖了起來,送到平頭跟前。
平頭捏著女人的下頜打量了一下,又在她胸部抓弄了幾下,點頭道:“不錯,我們走!”
說完,眾人擁著平頭和
猥瑣男呼啦啦走向遠處的面包車,魚貫而上,便要開車離開。
張海峰看到這里,實在忍無可忍,跳過護欄,幾步就竄到了面包車跟前,將手從車窗伸進,死死的按住了方向盤。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快得常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待車里的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按住了方向盤。開車的人怎么扳,方向盤都跟被焊死了似的。
“把人放了,你們可以走!”張海峰冷冷的說道。
車里的人見他只身一人,雖然動作很快,卻沒有嚇到他們。猥瑣男從另外一側推門下車,繞到張海峰身邊,拿槍頂著他的太陽穴道:“你個傻叉,找死啊!”
張海方法看也沒看,快若閃電的飛起一腳,踢在猥瑣男的肚子上。
猥瑣男頓時倒飛了出去,人到了半空才本能的扣動了扳機,結果子彈射向了天空。而他自己,則撲通一聲摔在了五六米之外的公路上。抽搐了幾下,便一名嗚嗚。
這時候,車里的其他人才徹底的驚呆了。
平頭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還不快放人!”
車里頓時亂成一團,半天才把車門拉開,那個女人被推了下來。
女人一時間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瞠目結舌的看著張海峰,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張海峰無奈的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看看你老公和孩子,如果能夠走路,沿著公路往回走,你們會看見我的同伴。”
女人啊了一聲,才算回過神來,一連說了幾聲謝謝,才跌跌撞撞的跑向轎車后面。
平頭放了女人,見張海峰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臉上頓時寫滿了驚恐,干巴巴的說道:“這位兄弟,我們已經把人放了,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張海峰其實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已經動了殺念,可是一想到他們都是和他一樣的人類,而且并沒有威脅到他的安全,實在是有些難以下手。此刻聽平頭如此一說,頓時緩緩的松開了按在方向盤上的手,冷冷的說道:“別讓我再遇見你們,否則……”
“明白,明白,多謝兄弟手下留情!”平頭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然后一推駕駛位上的手下:“還愣著干什么,快開車。”
那小弟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此刻被老大一喝,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將車子發動,歪歪扭扭的開走了。車技居然還不如張海峰。
張海峰看著面包車漸漸遠去,又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一腳踢死的猥瑣男,無奈的嘆口氣。然后毅然轉身,朝著來路返回。
他并沒有疾奔,而是慢悠悠的走了回來。
這時候,那女人已經攙扶著她老公帶著女兒到了這邊,王娟和林美美正幫她丈夫處理傷口。
其實所謂的處理,也不過是拿了兩瓶子水清理傷口罷了。至于如何取出子彈來,兩個人顯然都是外行。
這時候張海峰走回來,看此情景,不禁皺眉道:“必須把子彈取出來,要不然時間長了傷口就會潰爛,到時候不死也會變成殘廢。”
“可是我們不
會啊!”王娟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無奈的說道。
張海峰轉頭對梁思明道:“梁教授,你來。”
梁思明一愣,一攤開手道:“我是研究員,不是醫生。”
“我說,你來!”張海峰面色一沉,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匕首,上面騰的升起一團火焰來,外形如刀,正是他殺眼球怪的利器火焰刀。
梁思明立時吃了一驚,連連擺手道:“別動怒,別動怒,有話好好說,不就是取子彈嘛,我在行,我在行……”
說完露胳膊挽袖子,便走向前去。
張海峰把手中匕首丟給他道:“用這個,取出子彈之后,用白酒消毒。”
他那匕首離手之際火焰變已經完全消失,梁思明膽戰心驚的接過匕首,發現一點都不燙手,這才稍微的安心。
“林美美,你給梁教授打下手。王姐,卻找點吃的喝的了,最好再有點小孩兒的零食。”張海峰吩咐道,兩女點頭,各司其職。
安排妥當,張海峰這才走到女人面前,語氣和藹的說道:“大嫂,你帶孩子到車里面坐一會兒。”
女人一臉的感激,撲通給張海峰跪下,連連磕頭道:“多謝你小兄弟,要是沒有你,我們一家三口就……”
她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張海峰出手相救,她們一家三口的結果會是怎樣的。
張海峰連忙將她扶起,笑著說道:“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大嫂何必客氣呢!孩子肯定被嚇得不輕,快點去車上歇息一下,吃點東西喝點水。你只管放心,在我這里,你們是絕對安全的。”
女人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抱起女兒,并沒有去車里,而是徑直走到了男人的身邊,蹲下身子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始終保持著清醒,痛聲哭道:“老婆,都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得了你們娘倆!”
“草,挺大個老爺們,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丟人?給我老實點,我要取子彈了。”梁教授毫不客氣的罵道,然后下手飛快,一刀戳進了他大腿的傷口上。
男人頓時一聲慘叫,直接暈死了過去。
女人捂著嘴巴沒人自己哭出聲來,她懷里的孩子則說道:“媽媽,媽媽,爸爸怎么一下子就睡著了?”
女人拼命的搖頭,眼淚抑制不住的蜂涌而出。
這時候王娟拿了食物和水出來,對女人說道:“大姐,你在這里哭哭啼啼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還是去車里等著吧!我們梁教授可是科學家,保準你老公沒事的。”
女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梁思明,終于和王娟去了車里。
梁思明嘀咕道:“誰手科學家就他們一定會救人了?”
張海峰一陣無語,心說也是,科學家還不是也一樣張嘴就罵娘?
梁思明給男人取肩頭的子彈,卻并不怎么順利,剜了好幾刀才把彈殼取了出來。男人痛得死去活來,最后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任憑梁思明拿著一瓶白酒倒在他傷口,鼻子里僅僅是哼了一聲。
不過好在子彈已經取出,生命并無大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