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門
首都除了三個大型基地之外,還有大大小小數百個幸存者安置點。每天都有無數的幸存者從全國各地涌入首都。這些人往往不會被安排到大基地之中,而是都流動到那些幸存者安置點。
三環內基本上已經是喪尸的天下,所有的軍事力量都被撤離到了市中心以外的軍事基地,這也是末世之后首都第一個大型幸存者基地,也被稱為一號基地。在末日爆發之后的第一時間,國家領導人以及各領導階層和科學研究人員醫學專家等社會上的精英分子全都被第一時間移送到了這個基地被保護起來。
而二號基地則是在一號基地人口增長太多之后,用強大的武裝力量清掃建立起來的另一個基地,三號基地也同樣如此。一號基地擁有著最強大的軍事武裝力量,二號三號基地附屬于一號基地,共享一號基地的資源。而其他的幸存者安置點則是在三大基地的管轄下。擁有的物資極其有限,即便是三大基地派送下來的物資,往往也不夠養活一個安置點的幸存者,而在三大基地每天固定出去搜尋物資的強勢搜刮下,這些擁有非常有限的武器裝備的安置點能夠搜尋到的物資可以說十分的有限。而且這些安置點的安全系數也遠遠低于基地,整個安置點被流動喪尸群全滅的慘劇也頻頻上演。而能夠通往三大基地的通行證就是晶核。
上繳一顆晶核則可獲得基地一個月的居住權。
如果通過基地部隊的考核,加入部隊之后則可獲得基地永久居住權,并且可以攜帶三名以內親屬。
當然,如果有足夠多的物資,也是可以獲得基地通行證的。
“每個基地的人口管理都很詳細,每一個進出基地的人都會有詳細的出入記錄,以三哥他們的能力,現在應該是在三號基地落腳。等我們到了之后就直接去三號基地的管理處查詢一下名單就知道了。”莊辰說道。
顧寧點了點頭,眺望遠處逐漸顯出輪廓來的港口,心中并沒有因為莊辰的話而放下心來,反而漸生焦慮,她想到萬一,萬一她還是找不到顧爸爸顧媽媽怎么辦?她又要到什么地方去找?
劉眉和劉欣沒有說話,卻是眺望著遠處的港口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為了感謝他們的“慷慨”,安德森盛情邀請他們在離開前享用一頓“豐富”的午餐。
紅酒加安德森親自下廚的芝士焗意大利面,據說是他們上次下船補給的時候帶上來的,或者是因為已經看到了港口,他們緊繃的神經也稍微松弛了下來,再加上為了回報安德森對劉眉劉欣事情上的寬容,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他們在甲板上望著逐漸接近的港口,和煦的陽光灑滿甲板和整個海面,連海風都不再那么的冷冽,心情愉悅的進行著這次午餐。
易少卿甚至還夸贊了安德森的廚藝。
安德森再一次向顧寧誠懇的提出希望她可以留在船上的邀請,毫無意外的被顧寧再次非常禮貌的拒絕了,安德森非常有紳士風度的表示遺憾。
顧寧不大喜歡面食,更不喜歡意大利面,也不愛紅酒,她基本上就是沾唇為止,所以她親眼看著莊辰、易少卿、鐘主任、夏與以及劉眉姐妹兩全都倒下,她才感覺到意識一陣模糊,她想要去摸刀,卻是一陣天旋地轉,她重重的摔倒在地,天上的太陽十分的刺眼,安德森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背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得到他溫柔的聲音:“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拒絕了兩次,機會總是稍縱即逝的,對嗎?......”
聲音漸漸模糊,眼前一片黑暗,意識也徹底沉淪進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嘩!”
一桶冰涼刺骨的冰水從頭上嘩的一下澆了下來,顧寧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模糊,努力眨了幾下眼睛之后眼前的一切才清晰起來。
一個男人在她面前得意的晃著空桶問她:“嘿嘿!這水爽不爽啊?!”顧寧艱難的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四周,很快就回憶起自己昏厥之前發生的事情,同時發現自己此時被牢牢的綁在柱子上,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起來除了剛剛被澆的那一桶冰涼的海水之外,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她松了口氣,同時又再次緊張起來,因為她沒有發現莊辰易少卿他們的身影......
眼前的男人正是那個被顧寧扇了兩巴掌的男人,他獰笑著盯著顧寧,對著那邊看熱鬧的船員喊道:“再來一桶!”立刻就有人從后面笑嘻嘻的遞上一桶水來,那個男人接過,照著顧寧的臉就用力潑了過來,顧寧及時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這一桶水照著臉用力的潑過來,臉上被刮的生痛,嘴里也嗆了口水偏著頭劇烈的咳嗽起來。
“怎么樣?爽了吧?要不要再來一桶,啊?!”那個男人笑嘻嘻的又接過一桶水準備往顧寧身上潑,正在此時,矮子從船艙下面走了上來,對著他們訓斥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夠了!懂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啊!船長讓我把她帶到下面的房間里去!這可是船長看上的人,要是著涼病死了,你們賠得起嗎?!是不是想讓船長把你們都丟到海里去喂魚?!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顧小姐身上的繩子解開!”
“小子!過來幫忙!”矮子把那那幾個一臉不懷好意的男人推開,不讓他們碰到顧寧,然后對著站在角落里偷偷往這邊看的少年喊道:“別看了!就是你!快過來幫忙!”
少年似乎是害怕的縮了一下身子,但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行動十分的遲緩,跟這些曬得黝黑的船員截然不同的蒼白膚色讓他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矮子對著他的腦袋啪的就是一巴掌,口中罵道:“老子叫你過來跟個娘們似得磨磨蹭蹭!你是啞了不是聾了!一天到晚喪著張臉!跟誰欠你百八十萬一樣!要不是船長要把你留在船上,老子不把你煮了也要把你丟到海里喂魚,省的浪費糧食!”
少年的腦袋都被打得低下去了,卻是一聲也沒吭,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是一臉漠然。
那矮子轉頭對著顧寧卻是一臉笑瞇瞇的說道:“顧小姐,你以后要是當了船長夫人,可別忘了矮子我啊。我可是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啊!”
顧寧瞇著眼睛看他,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說不出的冷。
矮子卻是不以為然,只是繼續說道:“大哥我呢好心勸你一句,待會兒你對船長順從著點,還能少吃點苦頭,要是把船長弄高興了,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是肯定的,要是沒伺候高興......”他那雙猥瑣的老鼠眼在周圍那些粗野的男人環視一圈,嘿嘿陰笑了兩聲,說道:“那下場可就不大好了。”
顧寧開口說話,聲音嘶啞的可怕:“他們呢?”
矮子當然知道她說的他們說的是她那幾個朋友,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之后說道:“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然后就對著那個少年命令道:“把她背到船長房間里去!”
少年連看都沒有看顧寧一眼,只是默默的蹲下身把渾身無力的顧寧背到背后,然后往船艙口走去。
“哥,我們把她帶過去那不是一樣的啊?!還非得叫啞巴來背。”那個男人不解的問道。
矮子說道:“哼,老子這是在救你們!我還不知道你們這幅鬼德行?讓你們帶過去路上就得把她豆腐吃完了。回頭她上了船長的床,要是萬一正得了船長的心,你們今天這么對她,她就不記恨你們?你們以后還想有好日子過?!我們船上來過那么多女人,你看過船長看上過誰了嗎?回頭這位要是當了船長夫人,你們記得謝我救你們一條賤命!”
顧寧也不知道安德森給他們下的藥到底是什么,她現在意識雖然清醒了過來,可是卻是渾身虛軟無力,連手都抬不起來,如果放她從少年的背上下來,她肯定連站都站不起來,就連說話也很困難,只能被少年背著一步一步往黑暗的船艙里走去。
“你想從船上逃走嗎?”顧寧艱難的開口說道:“我們可以互相幫助......”
少年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繼續往前走。
“你在這里就像是一個奴隸被他們隨意打罵,你難道就愿意永遠忍受這種屈辱嗎?你就沒有想過要從這里逃出去?”顧寧接連說了這么長的話,聲音越來越細,嗓子里一陣癢,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嗽之后又堅持不懈的說道:“我只需要你在我殺死安德森之后像這樣把我背出去,可以嗎?我可以向你承諾一定會把你從這里救出去”
少年似乎對她的話無動于衷,只是埋頭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安德森房間的門口,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推開門,背著顧寧走了進去,然后把顧寧就這么放在船上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了。
顧寧無力的躺在床上,艱難的轉動著脖子環視這一間房間。
安德森所在的房間可以說是這船上最好最干凈的一個房間了,干凈整潔的床鋪,到處都擦拭的干干凈凈不見一點灰塵,里面還內置了一個洗手間,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霧化的玻璃門隱隱透出里面的肉色人體輪廓......
此時要說后悔不該松懈也已經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脫身。末世剛剛開始她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到處都有因為世界末日而變成沒有束縛的野獸的男人,無數在力量上屬于弱勢的女人遭受到侵害,她也曾經險些被人拖進暗巷。雖然那個時候末世剛剛開始,她還是個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女孩兒,但是至少那個時候,她至少還有反抗的余地,不像現在這樣,只能躺在這里連手要抬起來都有些困難。她不停地試著打開自己的空間,但是好像因為她虛弱的原因,她感覺到異能的存在,卻使不出來,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特別是當浴室里的水聲停止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后猛地閉上眼睛拼命的開始試圖催使異能......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推拉門被嘩的一下推開,顧寧猛地睜眼望去,只見安德森頂著一頭半濕的金棕色頭發身上松松垮垮的裹著一件白色浴袍從浴室里赤腳走了出來,不得不說,安德森無論是從長相還是身材來說都無可挑剔,沐浴后濕漉漉的劉海垂在眼前,綠色的眼眸也像是浸泡在水中一般的水潤,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性感,然而顧寧看到這副讓任何女孩兒都會心跳加速的畫面時卻只有一種渾身發寒的感覺。
“如果你不用這種見到鬼一樣的表情來看著我,想必我現在的心情會愉悅很多。”安德森微笑著走過來,房間狹小,他沒邁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顧寧,就像是才注意到顧寧身上的狼狽一樣皺起眉頭說道:“我想我忘記警告他們不要動我的小貓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上坐了下來,沉醉的凝視著顧寧直視他的眼睛說道:“我說過,你有一雙迷人的眼睛,美麗而又危險,像是最美麗的寶石,散發出致命的誘惑,我最愛這些晶瑩璀璨的寶石,讓人想要占為己有......可是我更愛它破碎時發出的耀眼光芒......”他慢慢的把顧寧的外套拉鏈往下拉,說出來的話是那么的瘋狂,然而他的眼睛里卻只有一片冰冷,像是凍住的綠色湖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顧寧嘶啞著嗓子問道。
“看來我的小貓有問題了。”安德森寵溺的說道:“說起來我真的得謝謝你和你的這些朋友,那些槍我們實在是太需要了。有了這些槍,我們會少死很多人,多搶非常多的物資,我們能活的更久。現在每個人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讓自己更久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嗎?當然......還為了把你留在我的船上。好了,我們現在不要再談這些無趣的話題了,晚一點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外套被脫掉之后,顧寧忍不住顫栗起來,她知道她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她很害怕,幾乎讓她回憶起第一次被那個兇狠的男人拖進暗巷里的絕望恐懼,然而害怕卻一點也沒有能夠讓她退縮,她只是從頭到尾都直勾勾的盯著安德森的眼睛,連瞳孔都沒有顫動一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安德森并沒有因為沒有在顧寧眼神中看到恐懼而失望,他翻身上床,整個人虛跨在顧寧身上,修長的手指順著顧寧的臉頰一路向下,劃過脖頸,劃過微伏的胸口,一路蜿蜒向下,聲音低啞中帶著那么一絲得意:“你在害怕,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在害怕......你猜我會不會就此停止?”他的手在顧寧的身上來回撫摸著,成功的激起顧寧的顫栗,他撫摸著顧寧的身體,如癡如醉的注視著顧寧說道:“這衣服下覆蓋的身體會不會像你的眼睛一般那么美妙......”
顧寧的顫栗忽然停止了,她靜靜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會死的。”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
安德森笑了,顯然他認為,顧寧這句話說是威脅,更像是詛咒,他的手從顧寧的衣擺靈活的探進去,手掌下的冰冷卻柔軟細膩的肌膚觸感比他想象中還要美妙,他的手熟練的往腹部以上游走,他依舊凝視著顧寧的臉龐,似乎想要欣賞這張蒼白而冰冷的臉上露出脆弱的神情,然而下一瞬,他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游走在顧寧衣服里的手在觸碰到那片柔軟之前就硬生生停在下方,一動也不敢動。
安德森臉上呈現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來,他甚至不能低頭。藤蔓尖銳的頂端就刺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動一動,那根尖刺就會刺入他的脖子里,整個過程可能都不需要一眨眼的時間。
顧寧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睛里是一片漠然和嘲弄:“你說了,你會死的。”
安德森那雙美麗的綠色眼眸里的瞳孔陡然緊縮。
“噗——”的一聲,血花濺了出來——
顧寧閉了一下眼睛,避免血濺進自己的眼睛,也沒有變︶態到欣賞一個人死前的掙扎慘狀。
過了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對著門口用盡全力盡可能大聲一點的喊道:“進來吧。”
安靜延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門才被人推開,于是那個被他們叫做啞巴的少年從門外推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顧寧滿臉是血,艱難的對著那個呆怔的少年說道:“你能先幫我把這具尸體從我身上搬開嗎?”
“把我帶去我的朋友被關的地方。”顧寧伏在少年的背后,低聲說道。
少年一聲不吭的背著顧寧從門口走了出去,安德森的尸體被他非常粗暴地推到在地上,仰面朝上,脖子上被藤蔓貫穿出了一個大洞,還有鮮血在瘋狂的往外涌,很快就染紅了他身上那件干凈的白色浴袍,那雙綠色的、美麗的眼睛此時瞳孔擴散開來,失去了原有的光亮......恐怕他至死,都不知道刺破他的脖子的東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