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大竟然知道了!蕭子陵額頭冷汗一把,他怎么忘記了楚炙天比他還要高一階,怎么可能不知道三樓多出一個人呢,看來自己專注于江輕語身上,倒忽略楚炙天了。
他尷尬地笑道:“原來楚哥你知道了啊!”
楚炙天微微頷首淡淡說道:“恩,可笑她還以為自己藏的夠嚴實,看來是真的不了解我們覺醒者的能力……不過,她既然那么喜歡偷窺,那我索性就讓她看個明白!”
楚炙天周身的氣息隨著這句話而變得冰冷,江輕語的舉動已經觸犯到了他的底線,讓他不滿到極點,所以才會配合蕭子陵一下,希望能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要是江輕語就此識趣,不再糾纏于他,規規矩矩做她應該做的事情,并且不再違禁(特指偷窺事件),他就網開一面。要是依然執迷不悔……楚炙天眼中冷意更濃,那就必須處理了。
看到楚炙天冷寒著一張臉,雖然知道楚炙天不是沖著他來的,但還是心里有些發寒。好吧,這小子十分擔心他家老大會不會責怪他故意帶歪江輕語的那段話。
蕭子陵小心地瞄了楚炙天一眼低聲解釋道:“昨晚那個話我也是急中生智,楚哥你不是讓我徹底搞定那個女人嘛,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么好辦法,凌晨四點半從楚哥你那出來后,就發現后她在偷窺了,當時靈光一閃。那段話就這么來了……”
蕭子陵神情有點愧疚,又帶點傲嬌,圓潤潤的大眼眨巴眨巴著透著些許邀功的意思。其實,他對自己當時反應這么快還是很得意的:“嘿嘿。這下那女人應該不會再來煩楚哥了……”怎么說也是犧牲了他的形象啊!咳~做個稱職的小弟真是困難,得有為了老大犧牲一切的準備。
“所以我還得感謝你不成?”楚炙天沒好氣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重重地點了幾下蕭子陵的額頭。語氣十分危險,“小陵,要是你大哥我因此有了什么斷袖之風的傳言,以后沒個女人喜歡的話?你,準備拿什么來賠我?”
蕭子陵好不容易在楚炙天的指尖下將自己如不倒翁的腦袋穩住,聽了這話滿不在乎地回道:“放心吧,楚哥。這世界上其他男人或許還有這個可能,楚哥你是絕對絕對不會沒有女人的,我就怕你以后忙不過來……”
前世的楚炙天是只超級大種馬,女人多的數不清,就算沒有江輕語。還有無數個河輕語,水輕語來投懷送抱,根本不必為這發愁。所以說楚炙天的擔心根本是多余的,謝罪賠償之類的根本就不可能找上他。
蕭子陵神情一片輕松,對楚炙天的威脅半點反應都木有,依然笑得沒心沒肺,這讓楚炙天心情極度不爽,什么叫怕他忙不過來?當他是超級大種馬?要知道他現在根本沒什么女人,末世的壓力非常大。喪尸進化的速度非常快,他時刻擔憂自己一松懈就無法保護這些信任自己愿意跟隨自己的隊員們,所以只要有時間就忙著修煉。消遣女人?他哪有這個閑工夫啊。
楚炙天可不知道在蕭子陵的前世,喪尸進化遠沒有現在來的快和強大,楚炙天一直領跑在前頭,除了初期還有點壓力。中后期的壓力幾乎是沒有的,所以對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并沒有拒絕,在前世的楚炙天眼里,勞逸結合是必須的。
楚炙天冷哼一聲:“沒想到小陵竟然是這樣想的……怕我以后忙不過來?!小小年紀竟想一些有的沒的,看起來我對你的操練還是有些不夠啊,讓你還有空閑胡思亂想。”
楚炙天雙手相握,指骨關節在卡啦卡啦地亂響,一副馬上施行酷刑的摸樣讓蕭子陵趕緊閃離,逃的遠遠,嘴里卻不認輸地道:“楚哥,我說的是事實,只有楚哥不要的,沒有女人不想爬床的,楚哥威武!”說完留下一串戲謔的笑聲就一陣風跑了,蕭子陵聰明著呢,難道留下來真的被楚炙天教訓一頓?
楚炙天只能搖頭嘆息了,這小子膽是越來越肥了,竟然敢開他的玩笑……恩,有個無賴小弟感覺也不錯(楚大人,你對蕭子陵的縱容真的到了無下限的地步了)。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在他嘴角浮現,不緊不慢地朝著目的地走去。蕭子陵肯定要被處罰的,不過他不著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到景文那里就能逮住這小子。
總指揮部,甄一龍正在向陳景文匯報整個營地因這場尸潮而造成的損失以及最終人員的傷亡數字。
“這樣說來,我們營地的戰斗力其實已經很弱了?”陳景文聽到覺醒者的犧牲竟然占到了百分之四十三,幾乎是一半的時候眉頭就皺的緊緊的。
“恩,目前看起來是這樣的,不過過些時間就說不定了。”甄一龍想了想后這么回答的。
陳景文疑惑了,抬頭看著甄一龍希望他能解釋。
“這次受傷的人經過十二小時的監測,除了極少數變成喪尸外,還有相當一部分覺醒了異能,不僅如此,我們的步槍團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那些經過了戰斗存活下來的少年們不少也開始覺醒了……”甄一龍頓了頓,突然笑道:“特別是負責北區的那些少年,覺醒的最多,看來楚隊長的戰斗大大激發了他們的信心啊。”
陳景文一臉欣喜:“這真是好消息啊,難怪說絕境與都是最容易讓人類覺醒的,這樣我們很快能補充戰斗力。”
甄一龍也一臉歡喜連連點頭:“是的,戰斗組又能補充人員了,他們的壓力會輕一點。”
陳景文點頭道:“沒錯,這次戰斗組傷亡慘重,聽說都問楚哥借人了。”
甄一龍嘆息道:“沒有辦法,南大門的戰場是最殘酷……”
陳景文剛想答話,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陳副隊,蕭子陵前來報到。”
陳景文訝異道:“他怎么來了?”
甄一龍想了想不確定地說:“是不是楚隊長來了?”他知道今天楚隊長要與陳副隊商談撤退的細節,是不是小陵也跟著一起來了?
陳景文點了點頭,朗聲回道:“進來吧,小陵。”
門口一張可愛的臉探了進來,蕭子陵笑著問:“沒打擾陳副隊的工作吧。”
陳景文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楚哥沒來?”
“來了,在后面。”蕭子陵趕緊進門,然后回頭探頭探腦,一副緊張的樣子。
甄一龍好奇地問:“怎么啦?你躲誰呢?”
“楚哥啦,不小心得罪大boss了。”蕭子陵吐了一下舌頭,對自己的膽大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時他肯定昏頭了。
“你又做了什么壞事?”這下連陳景文都好奇了。
“沒什么,只是說了一句……”沒等蕭子陵說完,一個清冷的聲音冷冷地接口道:“只是說我是只大種馬而已……”
陳景文甄一龍兩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真想將蕭子陵的腦袋剖開看看究竟用什么做的,這么剽悍的話都敢說。
蕭子陵鼓著雙頰不服道:“哪有這么說,楚哥冤枉人。”
一記冷光直接掃了過來,蕭子陵的抗議一下子沒了,開始低頭玩手指。好吧,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俊杰,脖子還沒那么硬,既然逃不過也賴不掉那就認錯吧。
楚炙天看到蕭子陵終于認識到錯誤了,這才冷哼一聲道:“雖然沒說的那么明,但骨子里的意思就是這個,沒冤枉你吧。”
蕭子陵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一副他有話要說的樣子倒讓一旁的甄一龍有些不忍了。他趕緊幫腔道:“楚隊,或許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啊。”這么純的孩子,應該不會說出那種話吧。
甄一龍身后的陳景文只能無助地扶額了,他為自己的助手識人不清而頭疼。果然楚炙天一個管好你手下的眼神直接丟了過來。
陳景文只能弱弱地說道:“一龍,攻堅組的事情,我們不方便插手。”
甄一龍的眼神是迷惑的,這怎么和攻堅組扯上關系了?不過既然他的頭說話了,就算再不明白,他也知道不能多舌了。
楚炙天走到沙發那坐下,對著對面的一個角落指了指:“站著!”
蕭子陵蹭過去了一點,再蹭過去了一點,終于蹭到了楚炙天指定的那個點。
陳景文和甄一龍好笑地看著這一幕,突然有一種老爸訓兒子的錯覺。
丟下一句好好反省,楚炙天之后就再也沒有理睬過蕭子陵。他認真地和陳景文商量著營地的所有事項,以及撤退的相關準備工作。
期間時不時有人進來向陳景文匯報工作,總會奇怪地瞅了一眼那個站在角落里一動不動的人影……
別怪那些人好奇,只怪蕭子陵的那身衣服太拉風,攻堅組啊,營地所有人向往的地方,強者匯集的團隊。
每個人走出去的時候都是一臉迷惑,攻堅組的那個人在干嘛呢?好像是在罰站……所有人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立即被掐滅了。那是攻堅組啊,各方強者匯聚的團隊,就算隊長楚炙天也要給這些隊員一點面子吧,怎么會有罰站的可能……
蕭子陵悲催地站在那,實在太丟人了!為嘛他還要重溫兒童時代的罰站生涯?哪個攻堅組的人會混成像他這樣悲慘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是面壁的,還木有被人看到臉。(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