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光之嘆息和該影談話的時候,永夜打算趁這個時間陪朵兒完成剛才令她興奮尖叫的隱藏任務。
于是永夜盯著朵兒手中的卷軸問:“什么任務,給我看看。”
朵兒愣愣地看著這個卷軸,因為云煙夢影要投靠天下第一的事情讓她把這個任務完全忘記了。永夜提醒后,她才趕緊打開卷軸,上面是一首詩,她讀了起來:
“有一座裝飾華麗,人來人往的橋,
逆風徑東,赤脊山南面之地,
在那之下,它正等待著你,
這可以叫提示,也可以叫線索,
在那里,無盡的明天正等待著你,
在悲傷沼澤之中靜靜地等待著你。”
“又是詩!”永夜一聲怪叫。
但謝天謝地,這首詩里給出的提示比琥珀酒任務那些不著四六的詩句明顯多了。
“逆風徑東……赤脊山南面……一座裝飾華麗的橋……悲傷沼澤。”永夜一邊念著詩中的地名,一邊打開地圖尋思了一會兒,對朵兒說:“應該就在悲傷沼澤的斷矛路口,走,我們找去。”
在藏寶海灣乘上獅鷲飛到了詛咒之地守望堡,然后沿著悲傷沼澤的小徑來到了斷矛路口,路口的東邊果然有一座橋,只是上面冷靜的很,并不是人來人往。
兩個人在橋上摸了半天,又跳到橋下的河水中摸了半天,終于在淺淺的流水中發現一個浸水的卷軸,像詩中所說,它看起就像在靜靜地等著他們的到來。
朵兒打開這個卷軸,朗讀了起來:
“卡利姆多上的某個遙遠之地
危險湮滅了命運與希冀
貧瘠之地以東的環境糟糕至極
絕望與威脅伴著沼澤中的塵泥
但那里埋藏著線索供你尋覓
在西南的一處洞穴中可解此迷題”
“行,知道了,就是塵泥沼澤中的某個洞穴。”永夜分析后說,“跑吧!”
塵泥沼澤一共有六個洞穴,其一個就是奧妮克西亞的巢穴,朵兒站在這個用魔法屏障把她拒之門外的洞穴前,想到住在里面的就是夜行宮初建立時,李敏哈所說的那頭“九百九十九級的”的黑龍公主;而又想到該影昨天晚上就是在這里面和黑鷹之影決裂,間接導致了她將離開云煙夢影時,不由得感慨萬千。
而永夜則在想著:如果他們真的加入天下第一,也許不久以后,他就可以一睹黑龍公主風貌了,想到以前他把詛咒之地的戈洛爾仆從引進暴風城,就是想挑釁該影與他決斗,最終他用各種餿招僥幸羸了一回偷得了心之形鑰匙。想不到今天,他卻是為可以加入到該影的麾下而感覺到興奮,也不由得開始感嘆世事的變幻莫測。
想到這里時,永夜開始焦急查看著光之嘆息的情況:他還在鐵爐堡與該影談判中,還沒傳回來任何消息。
很明顯,科泰羅迷題的下一個卷軸不可能在奧妮克西亞的洞穴中。他們瞻仰完后便離開轉而尋找別的洞穴去了。
其余的洞穴,還有一個大的是黑石塔上層晉升印章任務的維姆薩拉克巢穴,剩下的都是一些小洞穴,有食人魔的洞穴,還有噴火小龍或者蜘蛛洞穴,最終他們進入了西南面的鮮血墓穴,在血紅色的迅猛龍游蕩的洞穴深處找到了到一份塵封的卷軸,里面仍然是一首詩。
“到洛丹倫去!那片混亂中的土地
在那里,勇敢的戰士們與亡靈為敵
在劇烈的動蕩中尋找屬于你的路途
最終你會解開這迷題
沿著艾瑞匹克山巒,位于瀑布之底
波光之下的寶藏正等待著你”
據詩中提及的洛丹倫和亡靈,永夜和朵兒先是跑到提瑞斯法林地,兩手空空后又跑到瘟疫之地尋找詩中的瀑布,把所有的水流幾乎都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最終永夜在地圖上發現,艾瑞匹克山脈在瘟疫之地的邊緣,根本沒法攀登也無法接近。
而朵兒覺得索多里爾河源頭可能是個瀑布,決定沿著這條河一直走到山腳下去尋找。
永夜開始贊同朵兒的推斷,但當他跑到索多里爾橋上望著那個方向時,才突然驚醒了——索多里爾河可是《不死者筆記》作者的故土和黑影囚室的所在地!
自從他用盡辦法也無法再次打開黑影囚室的門,而心情也隨著他到那個地方次數的增加而日愈惡化時,他已決定放棄了。他已經四天沒來這里,也刻意地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情了。誰知道今天不知還覺又來到了附近。
永夜趕緊叫住了朵兒,騙她說:“不可能在這里。我再看看地圖。”朵兒便乖乖停下了腳步等著他,因為她知道永夜的尋路能力遠遠勝于自己。
永夜決不能把朵兒領到那間小屋里去,因為朵兒極有可能會被囚禁,從他上次和入戲在里面見識過那些囚犯后,他就從心底里害怕朵兒會成為這當中的一員,到時候,無論在是公會人員名單或是好友名單,他都只能看到她灰暗的名字,那是一種光是想想就令他想哭的情景。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黑影囚室名單中的該影兩個字,陣陣寒意立刻朝他襲來。這時候一種責任感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覺得自己應該設法阻止該影被抓入囚室,雖然他知道入戲一定正在盡全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他也是見證人之一,應該出一份力。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地叮囑著自己不能放棄,一定要找到辦法打開黑影囚室的門。
“哈哈!艾瑞匹克山巒的頭在瘟疫之地,尾是在辛特蘭。按科泰羅任務的級別,一定是在辛特蘭!”永夜抖著地圖放聲大笑,他想起來了辛特蘭有一條小徑直通瘟疫之地,立刻如釋重負地大聲對朵兒說:“我猜到了,一定是在辛特蘭的望海崖,那里就是一個大瀑布,寶藏很有可能就是在那里。”
他的猜想是對的。
當他和朵兒來到辛特蘭的望海崖,從那個巨型的瀑布上空一躍而下,跳進了海洋里,游到瀑布下面時,他們終于找到了科泰羅埋藏的寶藏——一個十四格背包。
“這就是寶藏?哈哈哈哈!”朵兒抖著背包又氣又覺得有趣,大笑著說:“那么裁縫們隨時都可以制造寶藏了。要是我可以放個十六格包這里面,寫些破詩到處去忽悠人來找就好了。”
朵兒在說話的時候,永夜一直在瀑布的底下呆著沒有回應。
朵兒便又自顧自地嘮叨到:“科泰羅的迷題,這個科泰羅也許是個不得志的詩人,所以用詩來誘人尋寶,是為了讓人仔細地讀他的詩……永夜,看來你是科泰羅的知音,要不是你,我決不會想到會到望海崖來找寶藏。這個任務的最后一步比玻珀酒還難搞…….”
嘮叨了半天,依然見不到永夜用什么俏皮話回答她時,朵兒便望著瀑布前面海水,大聲問:“永夜,你在干什么?”雖然知道他在跳崖之前已經把潛水頭盔戴上了,她還是有些擔心他淹死了。
永夜正在海底里,腦袋上方正是瀑布傾瀉而下的地方。
剛才朵兒變成海豹尋找科泰羅的寶藏時,他則在水底里以驚訝地發現了十幾具尸體。這些尸體死的時間并不一致,在淤泥里應該是時間較久,而在懸空隨著水流輕擺的剛有像是剛死的。
各個種族的尸體都有,永夜挨個去看了他們的名字。大驚失色地發現這些尸體似乎是冒險家的,因為只有冒險家才會為自己取這些亂七八糟的名字。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現象,這些尸體沒有被靈魂們撿走,也沒有被水流沖走,而是靜靜地呆在這里,就像是科泰羅的卷軸一樣等著人來發現,試圖在暗示著他去揭露那些被遮蓋起來的秘密。
永夜在這些尸體中游來游去尋找到線索。終于,他在一個女亡靈的尸體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東西,這個女亡靈的手臂無力地舉著,當水流過時,像是在朝著他輕輕地招手,永夜最后發現這只手心中緊緊地握著一張便箋。
這張便箋可以取下來!
當永夜的手伸出這只手時,也許是一種錯覺,女亡靈手像是突然張開,把便箋遞到他手上般。此情此景,如當時他在悲傷沼澤的淚水之池發現朵兒心臟的神秘箱子有些相似。
永夜本想在打開便箋后驚喜地告訴朵兒又發現了一個隱藏任務,且這個任務很可能是與科泰羅迷題相連接。但當他匆匆地打開這張便箋掃了一眼后,他便驚恐又激動地閉上了嘴巴。因為這張便箋是用一種古怪的文字寫成的。雖然永夜看不懂這些文字的含義,但他認得出這些筆跡,它們和《不死者筆記》出自同一只手。
聽到朵兒的叫聲后,永夜趕緊把這張便箋塞入背包當中,游出了水面,說:“沒什么,我只是順便觀賞一下海底風光而已。”
誰知這個謊話卻引起了朵兒的興致,她立刻也要變成海豹,潛到海底去看風景。
永夜正在想用什么辦法阻止她時,云煙夢影公會頻道替他解了圍。
光之嘆息在上面發布了通知:
“已經和天下第一談妥,名單我已經給他們會長了。我現在已經把這十七位會員的名字都標識了。今天晚上七點鐘之前都退出云煙夢影,加入天下第一。”
“這么快?”朵兒有些無法接受地坐在海邊,看著海龜在不遠處草地上爬來爬去,戀戀不舍地看著自己身上這件繪著月亮圖案的公會制服。
永夜笑著回答到:“現在是中午,還一個下午時間當云煙夢影的人。我們叫上老色和無戀他們,再去打一次厄運之槌的胖子,去買酒喝慶祝一下。走吧!”
朵兒抬頭望著永夜那雙在黑色的迅影罩帽里閃爍的眼睛,心里想著:他的眼睛真像是夜空中的星星,令人感覺溫暖。
此刻,她懸掛著的心突然之間一下子放了下來,覺得去哪兒都沒所謂,只有永夜在旁邊陪著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