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對話

“呼。。。。”

看到姍姍來遲的老呂終于現身，烏瑟爾一直緊繃的身體猛地放松了下來，甚至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寒冷的空氣，這多少讓他已經有些眩暈的頭腦恢復了正常，哪怕早已經知道和阿爾薩斯這一戰中會有不確定的亂入者參與，但即使是烏瑟爾最狂妄的猜想里，也沒料到居然會引出這樣可怕的敵人，一位真正的神！

不管是從巴爾神出鬼沒的行動方式還是從他剛剛展現出的力量來看，即使是現在整座冰冠堡壘里所有的力量，不管邪惡還是正義加在一起，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已經確實不再是一個層面的戰斗了，更何況，烏瑟爾瞥了一眼站在大廳中央的老呂，心里暗暗的想，現在這種情況大概也早已經被自己這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學生料到了吧。

烏瑟爾又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巫妖王阿爾薩斯，看著那張和數年前并沒有什么改變的年青臉龐和那頭刺眼的灰白色頭發，圣騎士低聲嘆了口氣，不管怎么樣，不過發生什么變數，北伐最終還是成功了，巫妖王已經在凡人的力量之下落敗，籠罩在艾澤拉斯天空上那層死亡的陰影也終于可以落下了，但一想到巴爾的意外到來，烏瑟爾剛剛松下的眉頭又再次皺起，也許這個多災多難的世界會遇到比亡靈天災更可怕的敵人也說不定呢。

圣騎士摸了摸自己腰帶上那個根本不起眼的微型傳送法陣，心里也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在離開黎明大教堂之前在法師的們建議下刻畫了這個法陣，這一次他們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會隕落在那把魔劍的內部空間里，想到那些布滿了密密麻麻冤死者的霜之哀傷空間，縱使是烏瑟爾，也不禁有些震撼，在他們剛剛被傳送進入那個黑暗的地方的時候，那可是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失去了生還的希望的糟糕局面呀。

根本數不勝數的死靈在它們現在效忠的主人的命令下前赴后繼的朝著幾個人所堅守的地方涌了過來，不過他們手起刀落的干掉多少，那些戰死者的靈魂數量也沒有絲毫的改變，而且每一個死亡的時候都會帶著瘋狂的笑聲引爆它們的靈質軀體，殘存的能量在這死亡的空間中來回回蕩，并且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沉重，到最后的時候，幾個人已經來不及去攻擊那些突入了戰線的靈魂，只能被動的防御那可怕的能量震蕩，饒是如此，幾輪之后，本來就因為主持了傳奇階法陣黃昏之息而身體虛弱的羅坦德最先承受不住這種沖擊，吐出了一口鮮血之后就朝著地面倒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的瑟里耶克牢牢地接住了。

“這樣不行，羅寧，想辦法打破這片空間的束縛，把我們弄出去！”

烏瑟爾一步橫跨到了羅坦德的身體前方，替他擋住了那股能量震蕩的沖刷，但片刻之后，圣騎士身體周圍那層不斷縈繞的圣光護盾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該死，換我來！”

穆拉丁怒吼了一聲，將手中的戰斧和戰錘互相交擊一下，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矮人的身體也在這武器的鏗鏘作響的聲音中膨脹的足有三個人那么巨大，全身泛起了青銅色的光澤，他一步就跨到了烏瑟爾的前方，雙手張開，將同樣變大的武器橫在自己身前，準備承受下一波即將到來的能量爆炸，而烏瑟爾則快速的補位到了矮人的方向，由于不是死靈們主攻的方向，所以承受的壓力頃刻間就小了很多。

“矮子的天神下凡最多可以持續十分鐘，但在現在的情況下，他最多只能挺住三分鐘，所以大法師，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來為我們找一條退路，否則這里就是我們的葬身之處！”

弗丁一手握著精靈長劍，另一只手上握著單手劍和手持法杖的羅寧背靠背的站在一起，溫雷薩正在緊張的照看著倒下的羅坦德，死亡騎士瑟里耶克夫婦此刻憑借死亡騎士天生強大的魔法抗性正堅守在第一線上，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越來越多的死靈自我爆炸之后，那股能量的震蕩力度幾乎是以幾何級的速度上升著，就連矮人王室一脈相傳的原本理論上完全魔法免疫的天神下凡狀態也在這可怕的能量沖擊中不斷地后退，矮人身上幾乎每一秒都有無數的魔法光芒閃耀著，這種可怕的沖擊和痛苦讓穆拉丁咬緊了牙關無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羅寧的施法速度已經接近了極限,他用比平時快了三倍的速度在地上勾畫出了一個臨時的傳送法陣,為保萬無一失,大法師還抽出本就緊張至極的時間在這傳送陣周圍刻畫了三個小型的能量增幅法陣,這是為了確保傳送門能夠順利在如此混亂的元素潮汐中準確的定位而做出的準備，不過羅寧還是小看了霜之哀傷這把魔劍在它本體的空間里對于所有魔法的那種霸道的壓制。

大法師將法杖輕輕的刺入了傳送陣的中央，雙手變幻著復雜的手勢，嘴里吟唱著神秘的古代精靈語和龍語交織在一起的魔法咒文，還時不時從口袋中取出一些可疑的粉末撒入魔法陣里，隨著法師的動作，整個傳送陣都開始緩慢的變亮了起來，最后在法師一聲怒吼一樣的結尾詞之后，銀白色的傳送門轟然大開，羅寧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當他將精神力投入傳送門之后時，法師的臉上卻變得極度蒼白。

“傳送門打開了？穆拉丁，退回來，準備撤退！”

烏瑟爾一轉頭就看到了銀白色還在微微閃耀的傳送門，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喜色，雖然這一次的結果對于他來說已經算的上是完全的失敗，不過這失敗也只是因為他們并不了解巫妖王阿爾薩斯的戰斗方式或者說踏入了他設好的陷阱才會如此，也從反面說明了他們的實力已經超過了這位恐怖君王的極限，只要下一次做好準備前來就可以一舉消滅阿爾薩斯，當然，前提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活著回去。

不過就在早已經感覺撐不住的矮人要返回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羅寧卻伸手制止了隊友的動作，

“別過去！那傳送門，有問題！”

“這是怎么回事？”

弗丁急忙問道，羅寧搖著頭有些難堪的說，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大概是因為這鬼地方的壓制，那道傳送門變成了一道無序傳送門，理論上來說，這種可怕的傳送門可以瞬間將你傳送到這無限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但實際上，大部分情況下它們都是直接通往某一個時空亂流里，那可是甚至能在瞬間干掉一位真神的可怕地方！”

“有解決的辦法嗎？”

烏瑟爾也陰沉著一張臉問道，羅寧仔細的思索了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只要我們強行的給這傳送門設定一個目的地就可以，但這樣做是有風險的，因為我們沒辦法確定這被壓制的傳送門什么時候會崩潰掉，如果事情真到了最壞的地步。。。。。”

“再壞也不會比現在更壞了，干吧！”

烏瑟爾想起了自己離開之前由那些法師們特意銘刻在腰帶上的微型傳送陣，一把就將只是作為裝飾品而存在的腰帶扯了下來，遞給了羅寧，

“這個行不行？這是直接通往黎明大教堂的傳送陣，但似乎進入冰冠堡壘之后就失去了作用而無法使用了。”

“可以！”

法師低頭快速的檢測了一下那法陣之后點了點頭，

“我只需要其中的空間坐標就可以了，老實說，銀色北伐軍的符文法師們水平真心，。。。。。。”

“快點。。。。。我撐不住了！！！”

就在羅寧笑著想評論這腰帶制作工藝上的一些東西的時候，矮人痛苦不堪的聲音傳了過來，眾人抬頭看去，矮人變身的泰坦守護者已經比最初時矮了近乎三分之一，這說明這一段時間矮人的力量一直在被極大的消耗著，如果他們的速度不夠快的話，在矮人落敗之后，緊接著而來的死靈聚集體幾乎只需要一次整齊的自爆就足以干掉剩下的所有人。

“快！”

烏瑟爾當即從地上撿起了一面破舊的盾牌，單手將灰燼使者舉在了手里，快速的沖到了矮人的身邊，為他分擔著一部分壓力，弗丁和瓦里安以及加爾魯什見狀也都放棄了自己方向的防守轉而分擔了一部分矮人的壓力，這并不會對現在的情況有什么影響，因為絕大部分死靈們都已經聚集在了矮人的方向上如果這點都攻破，那么全滅就成為了必然。

至于羅寧，法師已經顧不上自己的風度了，一個虎撲就趴在了正在運轉的魔法陣旁邊，小心翼翼的在烏瑟爾的那個微型法陣上敲敲打打，最后像是發現了什么東西一樣，興奮地將從微型法陣中取出了一枚比手指頭大不了多少的晶石，再將它放入了自己刻畫的法陣中，頓然間，整個空間都停滯了片刻，那扇銀白色的傳送門先是高速的反向旋轉之后，再以更快的速度變回了和剛才一樣的常態，但這一次，黎明大教堂的景色已經在傳送門的倒影上若隱若現了，而與此同時，矮人的天神下凡正式消失，還沒等到眾人反應過來，那恐怖的爆炸已經近在咫尺了。

“來不及了！！！！”

頂在最前方的弗丁甚至都發出了絕望的吼叫，但稍微落后了一些的烏瑟爾面色堅定，對身邊的羅寧說，

“大法師，幫我聯系上對面的守軍！”

“直接喊就行了”

羅寧也著急的只跺腳，急匆匆的說，

“這種精確定位的傳送門是可以允許聲音通過并且還會給予一定增幅的，只需要你在聯系之前將傳送門的方向對準你需要聯系的方向就可以！”

烏瑟爾大步上前，羅寧一邊緊張的看著前方的情況，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按照烏瑟爾的要求將符石的順序改變，那傳送門立刻就對準了另外的地方，看上去像是黎明大教堂整個建筑群最后方的墓室。

烏瑟爾將自己胸前的騎士勛章解了下來，一把朝著對面那個一直持劍站在墓室門口的人影扔了過去，勛章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傳送門，在即將砸到那人的頭上的時候，被反應過來的家伙一把攥在了手里，這個時候，那個看似守衛一樣的人影才轉過了身，彪悍的氣勢哪怕是通過傳送門也能感受的到，這就是烏瑟爾的好朋友和副手之一，坐鎮銀色北伐軍最后方的強大人物，大十字軍將軍，賽丹－達索漢！

“達索漢，我是烏瑟爾，看到傳送門了嗎？現在喚醒英靈們，讓它們通過傳送門，給予阿爾薩斯致命一擊的時候已經到了！！！”

“白銀之手的英靈們，為了正義的復仇，蘇醒吧！”

達索漢也不廢話，再確認了烏瑟爾的勛章是真的之后，一把抓住了面前伸出地面的操縱桿，在他的怪力之下，那厚重的墓室大門轟然洞開，整個空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片刻，然后就是鋪天蓋地的金黃色光芒從墓室中竄出，通過傳送門進入了霜之哀傷的內部空間。

“烏瑟爾，讓我們用最后的力量幫助你和勇士們打破這枷鎖！”

那金色圣光潮汐的最前方是一個模糊的人影，他騎著圣光組成的戰馬，高舉著火焰長劍，帶領著其他的勇士之魂沖鋒著，在經過烏瑟爾身邊的時候，這人影看了一眼烏瑟爾，大聲吼叫著，而烏瑟爾手中的灰燼使者也發出了高昂的哀鳴，看到這一幕，烏瑟爾和弗丁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圣光在上，莫格萊尼，老朋友，是你嗎？”

那人影沒有說話，只是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后繼續策馬朝著那些和他們對峙的死靈之魂沖了過去，就像是這位灰燼使者活著的時候一樣，但凡他所經過的方向，灼熱的圣光完全焚盡了一切阻攔他前進的敵人，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烏瑟爾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澀，他站起身，高聲朝著那人影喊道，

“莫格萊尼，接著！”

圣騎士一揚手，神劍灰燼使者就朝著原本的主人飛了過去，那人影高聲笑著將同樣發出了高昂劍鳴聲的灰燼使者接在手里，剎那間，一道幾乎要摧毀整個空間的圣光風暴橫掃過了還在頑抗的死靈之魂，而在這圣光風暴中的英靈們則更加強大，他們生前就是最出色的白銀之手圣騎士，在死后蒙受圣光的恩賜不但沒有死去，反而以另一種方式更加強大，所以哪怕數量上并不足以面對如此的死靈軍團，但在質量上卻完全將霜之哀傷內部的那些雜牌軍碾壓了不知道幾條街，所以哪怕是在戰斗剛剛開始的時候，戰斗就已經呈現出了一邊倒的局勢，看似鋪天蓋地的死靈之魂被一小撮英靈殺的潰不成軍。

“呼。。。。好險。。。”

弗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上面全是冷汗，剛才那一刻圣騎士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又被這些圣光的勇士們拯救了，不過當他還想說什么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其他同伴都高揚著頭看著那天空，弗丁也把視線轉移到了空中，

“讓這黑暗的歷史結束吧！”

莫格萊尼的英靈策馬前沖，就像是戰場上的王者一樣揮舞著武器沖向了那黑暗的天空，直至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存在，但下一刻，就在那黑暗的天空和灰色的大地相接的那一處，可怕的圣光爆發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股天地都為之震動的可怕威力，不過下一刻，幾個人的眼前就是一花，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霜之哀傷的空間里，回到了王座之上。

羅寧急忙將一塊均可由藍色花紋的石頭遞給了烏瑟爾，

“捏碎它就能終止傳送門的運作！”

“恩”

緊接著就有了剛才我們看到的那一幕，不過圣騎士在回憶之余也沒忘記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兄弟們的身體護在自己身后，雖然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但他還是倔強的把灰燼使者橫在自己膝蓋上，警惕的看著自己不遠處，兩位真神之間的交涉。

“雷恩－普羅德摩爾，奧杜爾之主，嘖嘖嘖，我聽過你的名字，以一己之力改變了一個世界甚至是數個世界的命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不過我很好奇，想必你也知道，單靠你一個人的力量還真的無法攔住我，即使加上你擁有那一部分世界法則也不行，還是說，你只是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而要選擇無畏的嘗試一次？到底是什么給了你如此的勇氣呢。。。。”

相比老呂的如臨大敵，巴爾顯得很隨意，他把單手搭在阿爾薩斯的王座邊緣，另一只手百無聊賴的玩弄著那柄從地上撿到的死亡之輪，雙眼帶著笑意，就像是看到了胡鬧的小孩子的成年人一樣，不過身邊不斷翻騰并且逐漸強大起來的氣場表明，這狡猾的魔鬼可并不像他表面上顯得那么隨意，老呂也知道，只要自己有任何動作，迎來的都將是巴爾的全力一擊，說實話，在面對巴爾時，老呂真的不認為自己可以安然無恙的接下他的全力一擊。

不過這世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是說必須具備強大的實力才可以去做的，就像老呂現在的動作一樣，他一步一步的朝著王座的方向走去，從踏出的第一步開始，這位奧杜爾之主的周身就開始彌漫出霧氣一樣的風之息，而且隨著老呂和王座之間的接近，這股力量和氣場也越來越強大，直到最后和巴爾周身血紅色的光芒分開了這大廳的兩邊，不相上下。

烏瑟爾在兩股力量的對抗中感覺到了那種可怕的壓迫，似乎自己的身體和意志都要在這力量的碰撞中被碾成粉末，連神劍灰燼使者也發出哀鳴，它的潛力足夠巨大，但最少現在，還無法正面承受兩位真神的神力研磨，從這一點來說，老呂腰間的逐風者之劍和巴爾手中那把連鞘長刀就好上了太多了。

就在烏瑟爾即將承受不住的時候，四道身影呼的出現在了他和其他幾個人的身邊，圣騎士費力的睜開了雙眼，那是老呂身邊的四個侍衛長，號稱奧杜爾四強者的存在，不過讓圣騎士心驚的是，盡管他多次出入奧杜爾都見過這四個人平時的樣子，但一旦進入戰斗狀態，它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比自己弱，甚至更強大，最少也能在這樣可怕的環境里保持自如的運動，就這一點，也是現在的圣騎士無法企及的。

四個人圍繞在這些傷員周圍，占據了四個方位，當各自的氣場完全開啟之后，烏瑟爾愕然發現那股無處不在的真神威壓竟然瞬間消失了，而他本人也因為這壓迫的消失而長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們。”

圣騎士低聲說了一句感謝，就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戰場中心，兩位真神對決的場面，可是絕大部分人一輩子也看不到的場景呀。

而反觀一直站在巴爾身邊的巫妖克爾蘇加德就沒有烏瑟爾這樣的好運氣了，作為一個隊魔法元素及其敏感的巫妖，在這兩股強大力量的對決下幾乎毫無生還的希望，在神力面前，魔法元素這些次一級的世界組成物被毫不留情的排斥了出去，沒過多久，這片大地就成為了一片真正的禁魔之地，失去了元素的指引，克爾蘇加德就就像失去了眼睛一樣可悲，若不是巴爾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力籠罩著它，可憐的巫妖早就在神力交接的一瞬間被壓成了粉末。

說起來巴爾的實力也確實強悍，在和老呂的靜默對決中，他必須分出一部分精神力保護克爾蘇加德，又得再分出一部分來對抗世界意志對于他身上的地獄意志的排斥，來保證自己的行蹤不會被泄露，作為一名地獄主君，想要他死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由不得巴爾不小心，最后就是還要留下一部分力量作為應急之用，當到達真神之后，任何一場戰斗都由不得你不小心，因為即使是真神的最強者，也無法保證自己可以百分之百的干掉一名真神最弱者，千奇百怪的神職給予了這些真神們千奇百怪的能力，正因為如此，真神和真神之間即使已經勢如水火，但表面上一定會和和氣氣，除非被逼到了絕路，否則輕易不會像老呂這樣展現出赤裸裸的敵意。

“好吧好吧！我認輸，我認輸！”

就在戰斗進入僵持的時候，巴爾卻突然收回了自己的領域力量，并且真的像認輸一樣舉起了自己的雙手，任由老呂的風之息在瞬間占據了整座大廳，巴爾笑著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退路已經被切斷，他只是輕輕的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很惱火的樣子，

“雷恩，我想我們可以談談，我還有必須要進行的事情，每一分力量都是如此寶貴，不應該被浪費在本可以成為朋友的你身上，不過看樣子，這段友情從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那么我們就來談談另外的話題，我想，你想必對最近燃燒軍團的行蹤很感興趣吧，作為交換，我離開，你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如何？”

老呂搖了搖頭，

“燃燒軍團固然可怕，但要和整個地獄以及深淵相比，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敵人罷了，我真正想知道的疑問只有一個，而且我相信你會告訴我的，不是嗎？偉大的巴爾主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久沒遇到你這么風趣的家伙了，我很看好你，雷恩。”

巴爾猛地從王座上站起來，雙手叉著腰哈哈大笑，似乎真的很快樂，但下一刻，巴爾的臉色就變得低沉了起來，語氣也極度的陰森

“老實說吧，雷恩，你的世界被盯上了，不是被我，也不是被薩格拉斯那個家伙，是被所有人，呵呵，永恒之井和另一口即將成為永恒之井的太陽井，嘖嘖嘖，無限宇宙中最珍貴的幾種東西之一的它們存在于艾澤拉斯的消息已經被散布到了整個地獄深淵，當然天堂山那群偽善的家伙也不會錯過，你以為克拉蘇斯的入侵是偶然？不不不，相信我，即使我不告訴他這個消息，他還是會知道，這件事仍然會發生，你明白嗎？你的世界完蛋了，雷恩，就像一個拿著糖果的小孩子，周圍圍著一圈強壯的成年人，說實話，我可不認為你們有勝利，或者是茍延殘喘的希望呢。。。。”

烏瑟爾臉色大變，不過老呂還是那副微笑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低聲的說著，

“恰恰相反，巴爾主君，我可不認為我所守護的世界有這么的脆弱，麻煩你回去轉告他們，想要得到永恒之井，就自己伸手過來拿，我保證，他們會得到一份在無盡生命里都不會忘記的禮物。。。。”

“啪啪啪”

巴爾立刻鼓起了掌，而且還非常不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巫妖，似乎是在抱怨巫妖沒有跟隨他的動作，克爾蘇加德只能無奈的也鼓起了掌，

“真不錯，瘋狂的雷恩，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不過我很想知道，這種和整個無限宇宙作對的勇氣，到底是什么東西給予你的，能透露下嗎？”

“你們永遠不會知道。。。。”

老呂轉過身，走向了烏瑟爾的方向，當然他的話還是原原本本的傳遞到了巴爾的耳朵里，

“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么，正因為如此，你們才會遭遇必然的失敗。”

“哎~~~真是的。。。”

巴爾有些意興闌珊的走下了王座，順手一劃，空氣中咧開了一道血紅色的傳送門，不過下一刻，這傳送門就被莫名的力量隕滅了。

“咦。。。這個力量。。。”

巴爾略帶驚訝的轉過頭，結果發現一個帶著黑色兜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不遠處的背后，

“你是。。。。”

“我是一個該被遺忘的人，不過巴爾，留下死亡之輪，那不是你可以隨意帶走的東西。。。”

黑色的兜帽被緩緩揭開，農夫那張年輕但卻經歷了無數滄桑的雙眼泛出了一抹寒芒，

“至于三魔教會和地獄之間的恩怨，我們以后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