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打斷你的腿下不來牀,你說腎虛是什麼?”季靖北嘴角勾著壞笑,看著米亦。
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不是米亦容易想歪,而是他以前每次這樣說都是這個意思,誰知道他突然變了。
“你說說,這樣怎麼會腎虛,嗯?”
米亦被最後一個上揚(yáng)的語調(diào)弄的整個臉都燒了起來,太羞恥了,這男人專門挖坑給她跳的。
“我的小刺蝟,越來越邪惡了,很好。”季靖北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就喜歡看米亦這樣紅著臉害羞的樣子。
“你越來越腹黑了。”米亦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小亦,過兩天的慶功宴,我準(zhǔn)備高調(diào)的介紹你季太太的身份,等這過後,我們?nèi)ヅ幕榧喺眨傺a(bǔ)辦一個婚禮好不好?”
米亦一愣,婚禮……
她從來沒有期盼過會有婚禮,甚至整個婚姻,她都是抱著隨時會結(jié)束的心態(tài),因爲(wèi)一開始就是交易,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認(rèn)了真。
她認(rèn)真了,那季靖北呢?也是認(rèn)真的嗎?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穿婚紗,不渴望婚禮,可米亦更在乎的是這場婚禮會不會只是一場虛幻。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米亦只傻傻的愣在原地,一時忘了反應(yīng)。
“不好的話,我可就找別人了。”
“你敢!”季靖北一句話就讓米亦抓狂了。
“嗯,我不敢,季太太這麼兇,我哪裡敢有別的女人。”
後來的後來,每次看到季靖北身邊出現(xiàn)別的女人她吃醋時,季靖北都用這句話來回應(yīng)她,讓她既無奈,又想笑。
……
轉(zhuǎn)眼就是H.K的慶功宴,宴請了墨城的大半個上流圈,這是米亦第一次正式以季太太的身份高調(diào)見人,米亦很緊張,感覺跟她們的婚禮似的。
“我今天眼皮一直跳,怎麼回事?”緹香苑的二樓,米亦還沒出發(fā),明淺陪著她,她已經(jīng)緊張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了。
心裡極度的不安,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這是太緊張了。”明淺在一旁,整個人都是興奮的狀態(tài)。
一大早陸振銘就送她過來緹香苑陪著米亦,而陸振銘跟著季靖北先過去酒店了,等到差不多時間,明淺和米亦在一起過去
這可不就像是婚禮嗎?明淺都有種嫁女兒的感覺,更別說米亦的心情。
“可是心裡很不安,好像會出事的感覺。”
“放心啦!有季靖北在,能出什麼事。”
是呀!有季靖北在,一切都可以搞定,發(fā)生什麼事也不怕,可能真的是她太緊張了。
“走吧,我們出發(fā)了。”明淺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剛下樓,米亦就接到了季靖北的電話,問她們什麼時候到,米亦說馬上出發(fā)了。
司機(jī)正在院子裡等著,出了門兩人便一起上了車。
一路暢通無阻,抵達(dá)酒店門口時,米亦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路上沒堵車也沒發(fā)生什麼意外。
酒店的賓客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一眼望去,很多熟人,溫儒俊,樑芷嵐竟然也在,樑芷嵐今天是以溫儒俊的女伴身份出席的,加上這麼大的場面,溫儒俊不敢亂動,只是目光深深的被她吸引著。
米亦避開了,她相信,有溫家父母在,不會讓他亂來的。
與她同時到達(dá)的還有許澤寒和許清蕊兩兄妹,許澤寒一身白色西裝,儒雅高貴,跟他平時的樣子一點(diǎn)兒也不像,離米亦幾十米的位置笑看著她。
那笑容用意太深,米亦不想去揣測,上次的事,她心中還有芥蒂,所以對於許澤寒她選擇忽視,別開頭避過了他的目光。
正好對上許清蕊的視線,米亦微微點(diǎn)頭示好,許清蕊今日特別高調(diào),穿了一件寶藍(lán)色的拖尾長裙,妝容清新雅緻,氣質(zhì)優(yōu)雅,她的美此刻才完全展現(xiàn)了。
他們先行走進(jìn)了酒店大廳,米亦隨後跟上。
今天雖然不是米亦和季靖北的婚禮,可自從季靖北說了那番話之後,米亦就一直很緊張,感覺和他們的婚禮沒區(qū)別。
視線穿過人羣,定格在酒店中央,黑色西裝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身上,她緊張的心情稍微定了定,他也看了過來,以這世間最優(yōu)雅的姿態(tài),最溫柔的眼神示意她過去。
“快去吧!”明淺推了推愣神的她。
腳下如灌了鉛,每走一步都如踩在禮堂的紅地毯上沉重,終於就要跨過那扇門,突然一個聲音刺破了這美好的長空。
“米亦,你這個賤人。”
是米染的聲音,近在咫尺的距離,她還是停下了腳步,向人羣裡看去。
散開的人羣中,米亦看到了米染,猶如一個瘋子一般朝著她走了過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的面前。
“米染,怎麼是你?”米染不是已經(jīng)回了鄉(xiāng)下嗎?爲(wèi)什麼還會在這裡出現(xiàn)?
米染今天有精心打扮過,可還是掩飾不住她臉上的倦容,以及她發(fā)胖的身材。
她來的猛烈,一到米亦面前就擡手一巴掌打在了米亦的臉色。
“啪”的一聲,震驚了整個酒店門口。
“米染,你發(fā)什麼瘋?”米亦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不是米染懷著身孕,米亦一定要一巴掌還回去的。
“米亦,你這個賤人,你勾引別的男人就算了,爲(wèi)什麼要勾引溫儒俊,爲(wèi)了和他在一起,竟然還想騙我打掉孩子。”米染口不擇言,氣頭上的她顧不得什麼場合,一股腦的吐出一串荒唐的話來。
衆(zhòng)人一片譁然,這信息量太大了。
季太太想和溫儒俊在一起?
“這季太太和米染不是兩姐妹嗎?”
“對啊!聽說她們是姐妹啊,怎麼還撕逼了?”
“兩姐妹搶一個男人有點(diǎn)兒意思。”
“……”
溫儒俊所站的位置距離門口不遠(yuǎn),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衝過來拉住了米亦,將她護(hù)在身後,“米染,你做什麼?”
米亦頭疼,溫儒俊這人有沒有長腦子,這種時候他怎麼可以還來護(hù)著她,簡直就是給人把柄。
她扯了扯溫儒俊,壓低了聲音,“溫儒俊這件事跟你無關(guān),你趕緊走開。”
“不用怕,米亦,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米亦扶額,她不怕米染傷害她,米染腦子沒她好用,她有把握搞定米染,怕就怕溫儒俊這豬腦子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