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跑兩步,整個(gè)身子驟然被人攔腰抱起,我驚呼了一聲,唐少寧的不悅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么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做什么,摔倒了怎么辦?”
我皺眉盯著他:“你剛剛沒聽見嗎?是佳溪的驚叫聲,外面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唐少寧悶悶的道:“外面那么多人,就算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沒不怕啊?再說了,你這柔弱樣出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一聽這話我就來氣了,我瞪著他,淡淡的道:“你不敢出去,那就在房間里待著,別攔著我。”
唐少寧的臉色冷了冷,他沉沉的盯著我,盯得我有點(diǎn)毛骨悚然,我縮了縮脖子,淡淡的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你不想出去就放我下來。”
話音剛落,唐少寧瞬間放下我,大步往外面走去。
看著他背后纏著的紗布,我抿了抿唇,心里閃過一抹復(fù)雜。可同樣也劃過一抹疑惑,如果說那個(gè)男人身上的蠱毒真的是喻銀雪下的,那么唐少寧又是否參與了這件事,而我最后對他們到底有什么用途,以至于唐少寧愿意舍命救我?
走出房間,堂屋里沒有人,院子里倒是圍了不少人,而且伴隨著一陣陣爭吵聲。
我疑惑的走出去,秦明看見我,慌忙湊過來,關(guān)切的問:“知遇,好點(diǎn)了嗎?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秦明剛問完,我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陣?yán)浜撸D(zhuǎn)眸看去,只見唐少寧正站在離我兩米遠(yuǎn)處冷眼盯著我。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沖秦明道:“睡了一覺好多了,對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院門外聚集了那么多人。”
秦明和喻銀雪都站在院子里面,還有那個(gè)被下蠱毒的男人,此刻躺在藤椅上,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而葉佳溪和她的爺爺都站在院門口,院門外聚集了不少村民。
那些村民的臉色很不友善,有的人還拿著鐮刀棍子之類的東西,
秦明指著藤椅上的男人,看著我臉色凝重的說:“他家人全都死了,妻兒包括父母。”
秦明一說完,藤椅上的男人驟然嗚咽了一聲,面色悲苦至極。
我心頭一沉,著急的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家人怎么都死了呢?”
“佳溪說也是中了蠱毒,但是跟這個(gè)男人中的蠱毒不一樣,他家人中的那種蠱毒能導(dǎo)致人全身潰爛而死。”秦明沉聲說。
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轉(zhuǎn)眸去看喻銀雪。
喻銀雪沖我輕笑道:“干嘛這樣看著我,難不成你以為我是下的蠱毒?呵呵,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哦。”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兇手真的是這個(gè)女人,那這個(gè)女人真可謂是蛇蝎心腸,狠毒至極。
我又看了一眼唐少寧,發(fā)現(xiàn)那個(gè)男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這一刻,我真的很希望他與此事無關(guān),否則……
外面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他們講的是這個(gè)地方的方言,我一句也聽不懂。
收回思緒,我看著秦明沉聲問:“那些村民是怎么回事?”
“我剛剛問過佳溪了……”秦明的臉色很是凝重,他道,“佳溪告訴我,說村民認(rèn)為阿福一家人的遭遇是村中守護(hù)神給的一種懲罰。”
“守護(hù)神?懲罰?”我驚訝的盯著秦明,心說這個(gè)村子里的人也太封建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