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宏這番話小安子連忙開口道:“如果真能這樣的話,那您李將軍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管有什么事,小安子都答應(yīng)您。”
李宏微微一笑,隨后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個包裹,直接塞到了小安子的手里:“這里面是一些安胎藥,是我專程在外面托大夫給皇后娘娘準(zhǔn)備的,你只需要把這些藥放進皇后娘娘平日里喝的燕窩粥里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小安子在宮中待了這么長時間,自然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現(xiàn)如今眼看著李宏塞過來的包裹,他連忙開口道:“李將軍,您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
李宏笑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咱們兩個動了手腳,況且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此事不會虧待了你,這些你先拿著給你的老家父母。”
李宏說完再次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只錢袋,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著的全都是白銀,小安子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足足放著五百兩紋銀。
這些錢完全夠你在長安城中購置一套宅子,而且現(xiàn)在整個長安城全都是我說了算,只要你愿意,就算在皇宮外面給你置辦一套宅子我也能做到,難道你就想在這宮中做一輩子使喚太監(jiān)?
說實話在這宮中這么久,世態(tài)炎涼,小安子全都看得一清二楚,誰能愿意在這里做一輩子供人使喚的太監(jiān)?
況且在這里無論說什么做什么都要處處小心,稍微有一點事情做的不對,便是有掉腦袋的罪過,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尤其是陪伴著皇后娘娘更是如此。
之前小安子在儲秀宮中就無數(shù)次見過皇后娘娘,因為陛下寵幸武媚娘而發(fā)怒,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奴才,即便是看到這些事也只能忍著。
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就想要離開皇宮這是非之地了,在這里除非是能夠做到吳良輔這樣,成為皇帝身邊的近人,如果真能做到這般的話,即便是去了其他娘娘的宮中,那些女人也需要對其敬畏有加。
可是就憑他小安子的手段,恐怕在宮中窮極一生也無法達到吳良甫的高度。
所以現(xiàn)如今在著金錢的誘使之下,他很快就要第一抗不住自己內(nèi)心中的防線,準(zhǔn)備答應(yīng)李宏了。
而李宏也在此時又開口說道:“這不過是一些小事情而已,現(xiàn)在宮中的情況你不清楚,陛下并不喜歡皇后娘娘,之所以要立皇后娘娘的孩子為儲君,完全是因為王家的壓力,現(xiàn)如今你做了這件事,正是給陛下減少了一些壓力,如此看來,你這還是忠君報國的舉措呢。”
聽了這番話小安子算是徹底被蠱惑了,他一只手握住了那包藥,另一只手則是握住了李宏遞過來的錢袋,與此同時開口問道:“這個每天需要給娘娘吃多少?”
“每次只需要一茶匙,放進娘娘喝的茶水或者是燕窩粥里,只需要幾天時間,咱們的目的就會達成,到時候我自然會安排你遠走高飛,遠離這是非之地。”
小安子抿著嘴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我就要多謝李將軍了,到時候小安子能否全身而退就需要仰賴?yán)顚④娏恕!?
“如果你安公公走不成的話,我李某又如何在這朝堂中安安心心的做將軍呢,你放心吧!”
小安子攥了攥手中的那包藥:“今天我和李將軍可是未曾見面,就此別過了。”
小安子的確是聰明人,知道自己如果說的太多,很可能會招致殺身之禍,所以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而李宏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道:“還真是一個妙人,只可惜太早進宮做了太監(jiān),可惜了。”
倘若這小案子不是太監(jiān)的話,就依照他這頭腦以后定然能做出一番事業(yè),只可惜一個太監(jiān)的身份就永遠阻隔了他做大事的可能。
這邊的一切全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李宏再次返回自己的軍營,開始監(jiān)督他們訓(xùn)練,眼看著再過幾天這城中的祭祖活動就要開始了,他這兩支軍隊必須要好好露露臉。
當(dāng)天晚上李宏被宣入宮中,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小安子那邊的事情敗露了,誰知道去了宮中之后,李治就只是想請他喝杯茶。
他們就在武媚娘的寢宮中,有武媚娘在那里彈琴,李宏和李治分庭落座在那里品茶。
喝著喝著,李治突然開口說道:“愛卿,王皇后和媚娘同時有喜的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了吧?”
李宏點了點頭:“這等朝中的大喜事,吳公公在之前就已經(jīng)通知末將了。”
李治微微一笑:“朕之前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只要朕有了太子,就封你做太子太傅,不過今天招你入宮倒是有另一件事要和你商議。”
李宏心念一動,心說這位皇帝陛下應(yīng)該不會找自己商議未來儲君的事情吧,如此一來他可就算是干涉內(nèi)政了,面對這位皇帝陛下,無論說王皇后或者是武媚娘,都可能會得罪人。
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落得這步田地,他還不能避而不談,只得面帶笑容的說道:“有什么事陛下請講吧。”
“現(xiàn)在她們二人同時懷了朕的龍子,未來的儲君之位必然又從此二子的身上產(chǎn)生,依照愛卿來看,應(yīng)該立誰的孩子作為太子呢?”
聽到這番話,武媚娘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琴聲頓時有了片刻的停滯,那些伴隨著琴聲跳舞的宮女,身體也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李治自然是把這一切的全都感覺到了,不過仍舊沒有任何表示,雙眼緊緊地盯著李宏。
李宏笑道:“說起來這些乃是陛下的家事,微臣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如何能夠干涉陛下的家事呢?”
李治揮了揮手:“今天在這里沒有君臣,只有朋友,你與朕年紀(jì)相仿,況且以后還是朝中的太子太傅,這件事朕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李宏看了一眼武媚娘,隨后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微臣便不客氣了,今天就斗膽說一說這儲君之事,如果有什么說錯的地方,還請陛下和娘娘不要責(zé)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