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長老並不是火爆脾氣,但是對待弟子一向淡漠,除了白英傑之外,他們鮮少見到李長老主動對某位弟子說話。
蘇淺汐不過剛來黃殿罷了,李長老竟然慈眉善目地對她說話?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太陽真的是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鍾晉飛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也就罷了,怎麼就連李長老也改變了往常的態度?
難道……蘇淺汐有不同尋常的身份?
衆人一思量,腦海中不由得思索起了蘇淺汐的身份,說不定是他們弄錯了情況。
然而,在衆人思索的時候,蘇淺汐等人卻是渾然不知他們的想法。
既然長老已經離開了,他們也沒有繼續呆在練武場的必要,還是先去武技閣挑選武技最爲合適。
蘇淺汐一提議,黎牧姿等人紛紛點頭,當即就向著外邊走去。
瞧見蘇淺汐等人離開,李健宇連忙道:“飛哥,我們跟上去?”
鍾晉飛眼中透著遲疑與思索,他右手微擡,止住了李健宇的想法,“你先去查查蘇淺汐與李長老之間可有關係?!?
他的確囂張跋扈,不過他也知道這囂張跋扈是在一般弟子面前。
若是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即便有大哥罩著他,那也不是好解決的事情。
李長老在黃殿的地位極高,除了鮮少出現的殿主之外,平時黃殿的一切幾乎都是聽李長老的安排。
如果蘇淺汐和李長老有一定的關係,那麼他就不能隨意地對蘇淺汐出手了。
得罪長老和得罪弟子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倘若長老想修理他,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言,李健宇也明白了鍾晉飛的想法,李長老對待蘇淺汐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同,還是調查清楚比較好。
“飛哥,我這就去調查。”
鍾晉飛微微點頭,“去吧。”
李善天完全不知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讓弟子們如此誤會,他只是覺得蘇淺汐是可造之材罷了。
不過,即便李善天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蘇淺汐等人一路向著武技堂走去,武技堂位於煉丹殿旁,與修煉四殿並不在同一個地方。
從他們手中的門派手冊上他們已經對赤月宗的各殿分佈有了一定的瞭解,因而此刻即便沒有修煉者帶領,他們依舊能夠找到武技堂所在的地方、
一行七人緩緩而行,沿途遇到了不少弟子,只是大家皆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並未多言。
然而,在這羣其中,一名弟子的目光卻是緊緊地凝在了蘇淺汐的身上。
準確來說,他的目光是凝在了蘇淺汐眉心的櫻花圖騰上。
這個圖騰,對於他們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這……怎麼可能?”
鳳雲帆的眼中閃爍著濃濃的不可思議之色。
他一直都明白額頭有櫻花圖騰的人對於家族的涵義,自從他有記憶以來,家族就一直在尋找著。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然而,今日他竟然見到了!
即便他不曾見過家族長輩所說的櫻花圖騰究竟是什麼模樣,但是在見到這女子眉心的櫻花圖騰時,他卻能夠肯定長輩所說的櫻花圖騰就是這個!
他相信,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比眼前這個圖騰更加栩栩如生的櫻花圖騰了!
難道……這個女子就是鳳月冥流落在外的女兒?
想到這一點,鳳雲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他可是得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啊!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鳳月冥流落在外的孩子早就已經隕落了。
因爲,身爲鳳家的弟子的他深刻地明白鳳家和古家的力量有多強大。
如此龐大的能量足足尋找了十幾年卻一直沒有得到半點消息,除了隕落還能事什麼?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額頭帶有櫻花圖騰的女子竟然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以這種完全超出意料的方式,讓人根本無法相信的方式。
行走之間的蘇淺汐亦是發現了一名男子的目光緊緊凝在了她的身上。
那目光十分複雜,包含了震驚、錯愕以及不可置信。
這樣的目光,她並不意味,而這種目光只可能出現在兩種人的身上。
一是古家修煉者,二是鳳家修煉者。
這道目光與昨日她感受到的目光並不相同,這目光之中並沒有殺意。
因此,她幾乎可以斷定眼前的修煉者是鳳家之人。
當她來到赤月宗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般場景,只是此男子是鳳家哪個派系之人她並不清楚,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爲好。
直到蘇淺汐消失在鳳雲帆的面前,鳳雲帆這纔回過神來。
看著那已經消失的背景,他甚至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鳳雲帆,你在發什麼愣?”
見鳳雲帆怔怔地站在原地,其身旁的男子不由得出聲喊道。
聽見這聲音,鳳雲帆連忙詢問道:“你剛纔可有見到一個額頭有櫻花圖騰的女子?”
“有啊,應該是此次的新晉弟子吧?!蹦凶拥?,嘴角浮現了垂涎的笑意,“說起來,那名女子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即便赤月宗的第一美人也未必有她美啊?!?
“找個機會接近認識一番纔是最妙啊?!?
鳳雲帆顧不得身旁男子的嘖嘖感慨,他的腦海中完全被那櫻花圖騰佔據了。
真的,竟然是真的!
想到這裡,鳳雲帆甚至來不及與身旁的男子打招呼便迅速地向著前方跑去,他必須要儘快將這個消息告訴鳳家的其他弟子!“老大,剛纔那名男子一直看著你啊。”
黎牧姿湊到了蘇淺汐的身旁,她總覺得剛纔那男子的目光有著怪異。
蘇淺汐微微點頭,“如果我所料不錯,那男子應該是鳳家子弟?!?
此話一出,原本不甚在意的獨孤紫等人皆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鳳家的修煉者!
相比於大家,蘇淺汐則顯得十分淡然。
她額頭的櫻花圖騰太過特殊,只要見到了就必定能夠認出她的身份。
饒是如此,她依舊不打算遮掩。
因爲,沒有遮掩的必要。
她早就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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