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墨發飛揚,這不是凌繼漓的特征嗎?”
“我以前聽說凌繼漓一直都是帶著面具,眼前這人不曾戴面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啊!”
“我早就說了蘇淺汐是凌繼漓的女人,你們偏不相信。我聽說,自從凌繼漓和蘇淺汐在一起之后就沒有戴過面具了。”
“如此說來,這男子真的就是魔王宮的凌繼漓了?”
眾人瞪大了雙眸,臉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凌繼漓是什么人,那可是年輕一輩修煉者中的翹楚?。?
不是一般王朝修煉者中的翹楚,而是凌駕于所有王朝優秀修煉者的翹楚啊。
即便是大陸頂尖的勢力之中,凌繼漓的實力依舊沒有幾人能夠與之比肩。
唯一能夠與凌繼漓齊名之人便是修煉世家宮家的宮澤明,那個溫潤如玉的完美謙謙公子,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
一人狂傲,一人溫潤,讓所有年輕修煉者黯然失色。
紀玉簫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凌繼漓,眼中不由得浮現了一抹疑惑之色。
此人沒有穿赤月宗的服飾,應該不是赤月宗的弟子,怎么此男子來了之后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紀玉簫很不高興,原本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偏偏又出現了這么一個家伙來攪局。
攪局也就罷了,他最不能忍受的是這家伙竟然搶盡了風頭!
明明今日應該是他的主場,所有人都應該驚嘆于他的能力才對!
鐘晉飛此刻也傻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給了他接二連三的打擊。
原本今日應該是他大出風頭,英雄救美從而俘獲蘇淺汐的芳心。
怎么自己英雄救美沒做到,反倒被打了一頓,這也就罷了,眼前這個一襲紅衣,讓身為男子也不得不羨慕的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白英杰同樣打量著眼前的凌繼漓,這個傳聞中霸氣而風華絕代的男子,今日一看,果然如傳聞的那般,即便是天之驕子在他的面前也不由得自慚形穢。
這是一個堪稱完美的絕代男子。
僅僅一個出場,僅僅一句話,便能夠震懾住全場。
這種能力,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
在看蘇淺汐見到凌繼漓時流露出的一抹柔情,他不由得感嘆,此二人的確是天生一對。
倘若身旁換了他人,那么必定無法有如此完美的感覺。
凌繼漓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一手攬住蘇淺汐的肩膀,神態慵懶而隨意。
殷虹如血的赤色眸子如同琉璃一般瑰麗完美,只是眼瞳深處卻席卷著黑色的能量風暴,仿若黑洞一般,深不可測,卻陰寒徹骨。
“聽說你要和我的女人比武?”
看似輕佻玩笑的話語卻無端地讓人感到背脊發涼,壓抑著殘酷殺戮,嗜血妖嬈。
他凌繼漓最珍貴的寶貝,從來不允許他人染指,更不允許任何人傷害。
現在,竟然有一個黑境的家伙想要對付蘇淺汐?
看來,他殺戮血腥的一面已經有太多人沒有看到了,所以,他們快忘記得罪自己的下場了。
蘇淺汐敏銳地感覺到凌繼漓的體內涌現的殺意,這種殺意,比她在血煉塔中感到的還要濃烈血腥。
光是感受到這股殺意,便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
蘇淺汐心頭微顫,每個人都會有殺意,但是殺意的強烈與否則要根據個人的實力以及生活的不同。
凌繼漓的殺氣如此之濃烈,想來,他所承受過的一切絕對不簡單。
在這一瞬,蘇淺汐并不覺得這殺氣的可怕,相反的,她一陣心疼。
心疼凌繼漓的過去,心疼凌繼漓的壓力,心疼凌繼漓的一切。
這個男人,年紀輕輕便走到如今這一步,其所承受的東西遠遠不是他人能夠比擬的。
何況,魔王宮挑選弟子的殘酷人盡皆知,她雖然不知道惡魔之子是如何挑選而出,但是惡魔之子的身份如此之高,其過程必定殘酷千萬倍。
季越澤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凌繼漓,那充滿冷漠的瞳孔瞬間放大,只剩下那一抹鮮艷耀眼的紅。
他只覺得整個人仿佛腦子被山石襲擊了一般,一時間根本做不了任何判斷。
他認為此次只是一件小事,他甚至不需要出手,只需要在這里用實力威懾一番就能夠拿到紀玉簫給予的報酬。
可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他沒有想到蘇淺汐等人根本不曾因為他的實力而將東西交出來,他更沒有想到凌繼漓會突然出現。
別人可能不能確定凌繼漓的身份,他卻能夠確定。
幻碧大陸最頂尖的天之驕子,那可是他最大的目標。
雖然明知道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不可跨越的差距,但是他依舊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一眾修煉者艷羨的對象。
然而,現在他一直艷羨的對象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竟然在對付凌繼漓的女人?
在這一刻,季越澤不由得一陣臉紅。
原本欺負女人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況,這個女人還是新晉弟子!
聽著凌繼漓的問話,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們現在,約戰生死臺如何?”
凌繼漓笑容邪肆,看似一句問話,卻是毋庸置疑的口吻。
既然紀玉簫能夠找季越澤做幫手,那么他一樣能夠是淺汐的幫手。
對方如此喜歡仗勢欺人,那么,他就讓對方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仗勢欺人!
伴隨著凌繼漓的話音落下,眾人皆是一臉驚嘆之色。
沒想到這短短時間之內,事情竟然完全轉變了!
之前是季越澤咄咄逼人,現在是凌繼漓咄咄逼人。
偏偏,凌繼漓這樣的做法讓人挑不出半點不對,相反的,黃殿弟子都有一種極為暢快的感覺。
玄殿弟子跑到黃殿來欺負新晉弟子,無疑是欺負他們實力不夠強,背后無人撐腰。
雖然現在凌繼漓是在幫蘇淺汐,他們卻覺得連同自己也出了一口惡氣。
夏浩軒臉色一陣慘白,他很后悔自己答應幫紀玉簫的忙,以至于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