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氣很涼,冷之晴光帶著薄外套,似乎被夜風(fēng)吹著有些冷。
她一出屋,往前走幾步,便能看到停在邊上的陽的車。
小跑著往他那兒而去,陽看到她后,也主動下車過來了。
“穿那么點?”他似是對她不顧自己身體感到有些不悅。
“不是你說在樓下嗎,我怕你生氣就快下來了。”她在他面前,無顧忌的表露自己的真性情,包括撒嬌。
對于這點,他很是滿意。
無論她在外面如何都好,只要對他的時候,是特別的。那么他,就很滿足了。
陽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回車?yán)锇桑谕饷骘L(fēng)大。”
“好。”她不敢惹他,只能乖乖聽話跟著上車。
然而一上車,氣氛就變得壓抑了。
他好半晌不肯說話,讓她緊張。
“Sun,你在生氣?”
“你說呢?”
“你是在生氣。”她說。
“既然知道,還故意氣我?”陽回頭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
到底是在生氣,還是沒生氣?
其實她也覺得陽是個神秘又恐怖的家伙,他對自己的事情掌握的很是清楚。可她呢?他卻知道的不深。對他,更是不算完全了解。
有時候被掌控的感覺不好,無法掌控的感覺也很是不好。
“Sun,這件事說來話長。”
“下午你說過了,既然太長,就長話短說。”
他是沒那么容易放過自己的,她知道.
“好,那你聽著啊。”她開始用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方式跟他慢慢道來。
他呢,耐心的聽著。
跟他
斗,她還是沒勝算的。
“事情,就是這么回事。”說完后,她舒了口氣,倒在椅背上。
“他這么做,是什么意思?”陽聽完不見輕松,更見沉重!
季郢風(fēng)主動來接她,是因為她的計劃,第一步就是利用黑翔一。不知道對他有沒有效果,但是刺激到了他另一方面是肯定的!
也正是經(jīng)過這么刺激,讓他發(fā)現(xiàn)季郢風(fēng)的危險系數(shù)突增!
“之晴,離開主宅,離開他。”
“嗯?”冷之晴突然聽到他沒頭沒尾的說那么句話。
“離開他,你必須離開他。”
“為、為什么?”她遲疑了,很清楚。
“你知道原因,他對你的影響力。”還有,她對他的影響力。
“他是仇人。”
“他也是你喜歡過的人!”
聲落,空間寂靜。
他的聲音,以著冰冷的語調(diào)回蕩在車內(nèi)狹隘的空間。
冷之晴只聞他的話,字字戳中她的心。一刀一刻在心頭,疼痛還是酸麻。他看得清晰,她卻被說得難堪。
“Sun……”低沉到近乎無聲的嗓音,有著砂紙摩挲的效果。
“對不起,我不該那么大聲。”更不該,那樣說。
他該忍著,不戳破,或許還能當(dāng)做不知。說出口的話,等同于明擺著。
“不,不是你的錯。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對他,是曾有過越過兄妹的感情。我們不是親生兄妹,爸和媽是將他當(dāng)做季家繼承人培養(yǎng)。如果不是他夠狠,事情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就是不懂,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季家也早晚都是他的。爸媽說,如果我是兒子,也許季家會交給我。若是那樣,他會做出那種事,我倒不意外。
可我是女兒,而且我的個性他再清楚不過。對于戀季,我根本無心去管。”冷之晴就是弄不懂,當(dāng)她回到熟悉的地方,回到季家,跟他相處來。真的不覺得他是那種人,但是事實又是……
她在動搖,陽看在眼里,隱患更深。
“不是說,有位跟你父親創(chuàng)立戀季的伯父,告訴你的這件事?”陽眼神微閃,為掩飾垂下眸子說道。
“嗯。”是啊,是有人這樣告訴她。
“我想那位伯父,身為你父親的朋友,應(yīng)該不至于會說謊騙你吧?”
“可……”
“之晴。”他包裹住她的手,說道,“別再想了,如果再為他猶豫,最后離世的伯父伯母該怎么辦?如果你要放下仇恨,跟我走,我會毫不猶豫的帶走你。可現(xiàn)在,你選擇的是留下復(fù)仇。我希望你別因為自己的錯覺,連同要做的事都忘卻。”得到如果必須用卑鄙的手段,他也許會不惜一切。
他不知道那是愛情,還是需要。他只知道,他們是彼此的。在最困難的時候,守在彼此身邊。
“我知道了,放心吧。”冷之晴深呼吸,要自己把所有不該有的思緒,全數(shù)拋開。
“那你……”
“明天吧,明天你來接我。今天太晚了,不方便。”
“嗯。”
“你也是的,這么晚跑出來干嘛?早點回去休息,別忘了你還有稿子沒交。”冷之晴說來說去,又說到了公事。
“行行行,老板,我回去給你趕稿子行不?你以為趕稿子跟上廁所一樣啊!”陽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她的巧鼻。
冷之晴撲的一聲笑出來,“你那什么比喻啊!好了,回去吧。”
兩人瞎扯一會兒后,她回屋去,他開車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