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修士?”周陽的嘴里不斷重復著這兩個字,眼皮一陣跳躍。
“當年戊戟攻占天元之時,被正魔兩道修士打回道南蠻之中。當時老祖便是人群中的一員,那時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望月修士罷了。殊不知,在封印戊戟的時候,她卻遭受了戊戟的詛咒。她常年必死關,為的便是破開那詛咒的力量。只是戊戟的力量何等恐怖,以老祖的實力,豈能輕易破掉,盡管其實力比之當年,高了太多,但數百年前,老夫曾有幸進入洞府內見過她一次。那一次,在其眉心之上,我看到了一個只屬于南蠻的銘文?!崩淝е衩嫔淠[隱說道。
“那易向東發現了此事嗎?”周陽繼續問道。
“他也知道,不過我們卻在理念上發生了沖突,以老夫的意思,趁著老祖還未出關之時,將其徹底的滅殺掉??墒且紫驏|一直說什么弒祖之事,他絕不會做,而且也同樣不讓我做。如此一來我便與他產生了長達數百年的明爭暗斗。”冷千竹慢慢道來。
周陽暗自點了點頭,敢情兩個老家伙卻是為了這件事鬧僵了,不過此事究竟怪誰,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分辨。冷千竹為了大陸的安全著想,滅掉天之花也不為過,可是易向東始終認為弒祖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個是從理智上的認知,一個是情感上的認知。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對與錯,易向東也好,冷千竹也好。只是他們的觀念不同,從而導致了盛天門的分裂,并從此開始了長達數百年的爭斗。
“我聽冷焰所說,四大瑰寶聚齊之后,將會尋找出一條通往蠻古遺跡的道路,此事是真的嗎?”周陽突然冷不丁的問了冷千竹一句。
冷千竹一聽,臉色頓時一顫,沒想到那個敗家的兒子連什么都會對別人說。不過既然他已經把周陽看成了自己人,于是也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道:“一竹一葫一沙一水,此乃我盛天門的四大瑰寶。在盛天門的最中心處,有一個通向蠻古遺跡的封印,必須四大瑰寶同時聚齊之后,才能打開封印。不過目前我們手中擁有竹葫沙三件,而那滴水,卻在易向東手中?!?
周陽聽后,面無多好情緒波動,但內心卻在砰砰的跳躍著,天葫啊天葫,周某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了。
當然,周陽對于冷千竹的雄心大志并無多少興趣,他只關心孟田田的性命,還有那身為天葫魂魄的圣女的命運。
“最近,我們要對易向東發出一場猛攻,只有將其手中的那一滴水搶過來,才能開啟蠻古遺跡。從而尋找出對付天之花的手段來。阿牛兄弟,這一次你若是能夠立上大功,老夫一定會重用你的?!崩淝е翊笥猩钜獾膶⑹峙脑谥荜柕募缟希加铋g盡是笑意。
看著冷千竹那滿是笑容的神色,周陽的心卻是一陣凌亂,說真的,他還真的不希望冷千竹這個老家伙看上自己。不過那蠻古傳承卻背叛了它的主人,這一刻,周陽真可謂是叫天天不靈啊。
“多謝前輩提拔,阿牛一定會全力以赴。”盡管心中一陣苦味,但表面
上,周陽還是裝作一副時時待命的樣子。
冷千竹對于周陽的表態很是滿意,于是便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道:“老夫身邊的得力助手不得,希望你會是一個,去吧,好好休息,等著老夫的計劃便是。”
周陽恭敬的站起身來,對著冷千竹一拜,隨后便起身離去,不過在離去的瞬間,其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苦味。好吧,既然要戰斗,那周某便表現的更加精彩一些,如此一來,這老家伙才能更加重用我。
回到房中,冷焰早已等候多時,一上來便拉著周陽坐下來,問寒問暖的,比如那老家伙為難你了沒,那家伙給你好處了嗎。
問的周陽一陣厭煩,最后全都一一應付之后,說了一句我累了,冷焰這才極為乖巧的退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對周陽說道:“那只怨鼠被我的虎須草引過來了,要不你配我去捕捉去?”
周陽一聽,頓感一陣頭大,道:“既然已經在自己的地盤上,你隨便帶著幾個人去捕捉便是,我要休息一下?!?
冷焰一聽,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于是便搖了搖頭,離開了。
冷焰走了之后,頓時安靜了許多,周陽的心中一陣煩悶。冷千竹這老家伙看來近日就要出手了,自己到時候只能以普通修士的身份參戰,至于乾坤袋中的兩具陰尸,是萬萬不能拿出來的。裂天劍也無法使用,甚至連王軍的長鞭也有悠著點。玉玲更不要說了,絕對不可以拿出來的。
仔細想想,自己的所有后手,幾乎都貼著周陽的標簽,也只有魂幡中的那個小童極少露臉。
想到了小童,周陽將魂幡從乾坤袋中取出,看著魂幡上,那小童沉睡的模樣,內心一陣感動。
此物雖然不受自己控制,但卻是極為的依賴他,并數次挽救自己性命。上一次被嚴霜的那個黑色丹丸炸傷之后,至今還未醒來。不過其后背的翅膀倒是恢復了,恐怕用不了多少時日便會醒來吧,希望能夠敢在大戰來臨之前。
此后的一段日子,周陽便一直在打坐中度過,期間雖然冷焰也來過幾次,但見到周陽都在修煉之后,便知趣的離開。
進入五重窺道之境后,周陽的實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雖然不敢說能夠在窺道之內無敵,但卻可以說其他窺道修士若想殺他的話,卻是絕無可能的。實力的提升,同樣也給周陽帶來了莫大的自信,若是在蠻古遺跡中,我可以獲取真正的蠻古傳承的話,凝結出古修體,是不是可以擁有與望月修士一戰的本錢!
這絕對不是天開異想,周陽從離開天星門那天開始,便是奇跡的創造者,別人在窺道之境不敢與望月一戰,但并不代表周陽也沒有這野心。
嚴霜,卻是一個不錯的練手之人,周陽心中喃喃自語道。
一個月之后,冷焰突然推開周陽的門,極為興奮的大叫道:“阿牛阿牛,你看我捉到了什么1”
周陽放眼看去,在其手掌中有一只老鼠模樣的動物,看起來頗為可愛。
“這是怨鼠,被我降服了,
哈哈哈……”冷焰眼中的表情那個激動啊。
周陽看后,笑了笑,道:“恭喜公子,賀喜公子,不過你應該用此物去尋找天材地寶去,莫要浪費了?!?
冷焰一聽,道:“有理,我怎么連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你且等著,估計用不了幾日,我便可以找到一堆天材地寶來。”冷焰在狂喜之中,帶著怨鼠便離開了此地。
看著冷焰離開的樣子,周陽內心一陣苦笑,看起來這家伙還是略顯稚嫩。周圍若是真的有天材地寶的話,早就被人挖空了,還等他的怨鼠尋找。不過此物要是帶入落虛山,必有妙用,畢竟落虛山中的天材地寶可不少。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著,整個宗門卻沉寂在一種緊張的環境之下,冷焰自從那道怨鼠被冷千竹狠狠的大罵一頓之后,也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內打坐修煉。
周陽知曉,大戰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而魂幡中的小童也已經蘇醒,他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十日之后的某天夜晚,冷千竹突然著急所有窺道以上的修士前往其門前集合,不論周陽還是冷焰,都是如此。
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具體的計劃,但心中卻也能夠猜測的七七八八,這一次冷千竹率領終將前往盛天門本部,無非就是為了搶奪最后一寶,易向東手中的那一滴水。
沒有動員,沒有話語,只有壓抑的沉寂,只有冷冷的殺氣在眾人之中彌漫著。除了冷千竹之外,還有三個望月級別的修士。四人為頭,帶著近百之眾,朝著某個方向急速奔去。
周陽與冷焰處于隊伍的最后面,冷焰的表情略微顯得有些恐慌,雖然他不怕死,但對于眾人身上的那冷意卻是極度的不習慣。好似周陽身邊還略有有些溫度,因此在飛行的時候,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貼在周陽的身邊。
“阿牛,等到戰斗的時候,你可要保護好我?!崩溲娴哪樕蠋е荒只?,“不對,是我的小乖乖?!币贿呎f著,他偷偷的將懷中的怨鼠露出一只頭,給周陽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把它帶上?”周陽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你可不要小看他,說不定在戰場上還能起到妙用呢。”冷焰眼中帶著溺愛, 溫柔的撫摸著怨鼠身上的皮毛。
周陽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這家伙沒救了。
百人數量雖然不多,但全部都是窺道以上的強者,而且還有四個望月修士領隊。這樣的實力足以橫掃許多國度了。這一路飛去,那恐怖的冷意近乎凝結百里之外,不論是妖獸還是修士,全都不自覺的感到渾身顫栗,一陣發抖。
猶豫兩派同出一門,因此相距并不是很遠,兩個時辰之后,冷千竹帶領的近百修士便殺到了盛天門本部。
那守山弟子甚至還未弄明白從哪里來的這么濃郁的殺念,便被一道驚鴻穿破胸膛,慘死在血泊之中。
大戰剛一打響,一時之間,哭天喊地的聲音不絕于耳。冷千竹一眾占據著沖殺上的優勢,殺的易向東派系的弟子一陣躁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