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黃平帶著幾個親信,選擇了上好的船舶,朝著周陽的方向便劃了過去。
周陽的萬年杉木所雕刻的船舶,雖然擁有隱藏功能,但在速度上並不快,然而畢竟梵行島距離端葉大陸並不是很遠。當週陽快要上岸的時候,黃平等人才追了上來。
“恩人,恩人……”距離數十里開外,黃平便開始對著周陽怒吼起來。
周陽一臉疑惑,轉過身去,卻看到黃平幾人正駕駛著船舶,朝著他這邊駛來。
於是周陽便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黃平,問道:“何事?”
“有危險,恩人!”黃平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慮,見到周陽停下之後,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等到船舶靠近身邊之時,周陽收起杉木小舟,帶著孟田田跳到了船舶之上。“黃兄口中的危險,來自何處?”
“恩人有所不知,你剛剛滅掉木神族數百之衆,他們在族內都留有生命烙印。也就是說,木神族已經發現他們族人已經死亡。而你又是從梵行島的方向而來,他們能放過你嗎?”
看著黃平眼中的警惕之色,周陽淡然一笑,道:“你有沒有興趣將你們水雲族失去的領地重新奪回來?”
此言一出,黃平的身子頓時一顫,一臉驚恐的望著周陽,“恩人,你是說我們還有機會將當年的領地重新奪回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看你夠不夠努力罷了。”周陽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容,隱隱說道。
“可是木神族的實力要比我們遠高一籌。”黃平依舊搖著頭,即便領地沒了,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無端的失去生命。
“在阿牛看來,那所謂的強者只是一個笑話罷了,你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我,不是嗎?”周陽的眼睛沒有任何雜質,一臉平淡的看著黃平說道。
說實在的,聽到周陽說這些話,黃平的心不激動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他曾經消失的領地,即便是做夢,他也想將其奪回來。只是現實卻是那樣的殘酷,在與木神族的爭奪之中,他們是處於絕對的下風的。
然而,阿牛的這一話語,卻說的他內心惶惶亂跳,此人秒殺木神族長老,而且在數息之間,將數百修士一概滅掉。有如此實力作爲後盾,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放手一搏呢。
“恩人,我們隨你前往端葉大陸!”黃平的眼中難得的帶著一抹堅定之色,直直的看著周陽說道。
周陽聽後,淡然一笑,“既然如此,我們出發便是。”於是乎,一個偌大的船舶,載著寥寥數人,朝著端葉大陸的方向駛去。
事實也正如黃平所言,當船舶距離大陸只有數百里的地方,周陽便看到在那岸邊之上,有不少人正在準備上船。那些人的實力確實要比水雲族強了一個檔次。
見到這一幕,黃平的心稍稍有些恐慌,不太確信的看著周陽說道:“恩人,我們真的可以嗎?”
周陽只是淡然一笑,口中卻默不作聲。
在察覺到周陽的船舶之後,岸上的木神族衆人紛紛疑惑的擡頭望去,那船舶乃是水雲族
的特以後標誌,難不成弱小的水雲族敢向他們攻來不成?
在憤怒的疑惑之中,木神族衆人紛紛棄船上岸,要知道水雲族的實力雖然不是非常強橫,但他們卻善於利用水的優勢,這是木神族無法相比的。
話說當船舶距離岸邊數千米的地方,那帶著火把的嗖嗖冷箭便開始射了過去。周陽臉上依舊平靜如此,身上的氣勢淡淡撐了起來,繼而,那羽箭落在那光罩之上,全都被彈了回去,落入大海之中。
“看來這水雲族還真的找到了幫手。”岸邊之上,有一老者,一臉凝重的朝著周陽看去,嘴角帶著一抹殘忍之色。
“瞬息之間,滅掉我木神族數百修士,此人恐怕至少擁有九重窺道之境,然而,即便老夫可能不敵,但卿宗門定會派來長老相助,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把橫!”那老者的嘴角帶著一抹陰沉之色,自言自語道。
“看來,這木神族這一次打算不讓我們有回頭之路了。”周陽嘴角依舊淡然如此,其腳步一步跨去,踏上水面,朝著岸邊奔去。
遠遠望去,周陽儼然就是一隻貼著水面飛行的羽箭一般,渾身上下帶著攝人心絃的氣息,朝著岸邊橫衝而去。
也許是周陽身上的氣勢太過恐怖,在奔來的那一剎那,木神族衆人紛紛後退數步。這後退完全出自於下意識的,就連那一臉陰森的老者,也是忍不住的眼皮直跳,在那滿是自信的臉上,閃爍著一抹淡淡的驚恐。
此人身上的氣息他完全看不透,就像是卿宗門的長老一般,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氣息波動。
望月修士……那老者嚥了一口唾液,臉上抑制不住的一絲恐慌,不過身爲一族之長,他不可能在此刻退縮的。於是硬著頭皮頭皮,上前一步,看著周陽問道:“我族四百弟子,可是死在你的手中?”
對於水雲族的實力,他是清清楚楚的,莫說滅掉四百人,估計能否撐過木神族一個時辰都是一個未知數。除了眼前這望月修士之外,他實在想不通還有其他什麼可能。
“不錯,正是我。”周陽一臉淡然,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好,閣下敢將自己的姓名報上來嗎?”那老者的臉上帶著一抹陰森之色,眼睛已經血紅一片。那派去的四百族人可都是他們的精英,這份仇恨足以令他忘卻眼前所面對的這個人乃是望月修士。
“去叫你們那個最強的人過來,你不是我的對手。”對於那老者身上的殺念,周**本連看都不看,一臉淡然的坐在巖石之上,等候其背後的那人。
老者一聽,狠狠說道:“連姓名都不敢上報,你的膽量哪裡去了!”
周陽眉頭稍稍皺起,他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看著那老者,就是這麼簡單的看著,但其身上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冷意在縈繞著。
那冷意極其恐怖,老者一時之間身子卻在不斷的後退,兩隻眼中閃爍著極度的驚恐。
“滾!”周陽突然張開嘴,一聲怒吼,卻將那人的身子給生生震碎掉,甚至連魂魄都還未來得及逃出,連同肉身一切消失在虛無之中。
那恐怖的音波,化作陣
陣驚雷,在此地滾滾而去,殘卷了通向無數生機的路徑,瞬間滅掉數百木神族的修士。
如此一擊,何等的恐怖,莫說是木神族修士,就連周陽身後的黃平,也是滿目的震驚,他們無法想象,這個名叫阿牛的少年,壽元只要一百多歲,但實力卻是這般的恐怖。
關乎望月強者,黃平曾經也是見識的,但能夠像阿牛這樣,光靠身上的氣勢殺人的,卻是極不多見的。
滅掉那人之後,周陽淡然說道:“道友隱藏多時,難道就不打算現身了嗎?”
其目光射向一個方位,不多時,哪個方位之中,飛出一道黑色身影。近身一看,乃是一箇中年男子,二重望月的實力。
來人站在周陽的身前,神色稍稍有些閃爍,“閣下是何人,爲何要對木神族趕盡殺絕,難道你不知道木神族乃是我卿宗門的分支嗎?”
再說到卿宗門的時候,那人的語氣特意加重幾分,好似在強調其身份的高貴性。面對周陽,那人心中還是略顯恐慌的,但以他看來,只要提出卿宗門三個字,不論誰人,都會給上三分薄面。
周陽自然能夠聽得出那人口中的威脅之意,然而,面對此人,他只是淡然一笑,道:“阿牛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來便是。”
對於其口中的卿宗門,周陽甚至都未曾理會,如此把橫,那人豈能淡定的了。他的眼一片血紅,隱隱說道:“吾乃卿宗門長老鍾懷山,既然你不把我卿宗門放在眼中,我現在便滅了你這狂妄之徒。”
口中如實說著,那自稱爲鍾懷山的中年男子,一飛沖天,朝著周陽便殺了過去。
畢竟是望月修士在飛來之時,一身上下,慘絕著極其恐怖的氣息。在其手中的一把長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好似是憤怒到了極點。
看著這一幕,周陽嘴角卻帶著一抹無聊的笑意,這鐘懷山看似攻擊凌冽,實則是爲自己爭取一絲逃命的機會罷了。一擊之後,他必會逃離此地。
然而,周陽這一次卻讓他失望了,面對其恐怖一擊,周陽的身子卻是巋然不動。一拳轟去,直接朝著那長劍砸去。
鍾懷山先是一驚,繼而又是一喜,此人難道是腦子壞了不成,這長劍怎麼說也是上品靈器,以肉身之力與靈器相搏,根本就是找死。
心中如是想著,那人反而不想著如何逃走了,畢竟那樣做太過丟人,若是滅掉這狂妄之徒的話,日後他在宗門的底氣定會十足。
那一劍射去,殘卷著二重望月修士的巔峰之力,鍾懷山在隱約之間,好似看到了眼前的那人手臂爆裂,頭顱被切掉的悽慘畫面。
在殘忍之中,他手中的長劍終於與周陽的拳頭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嘴角的笑容頓時間凝滯了,他看到周陽的拳頭,一把砸在那長劍的鋒利之上,竟然勢如破竹般的將那長劍給轟擊成了粉末。
周陽氣勢不減,那拳頭上帶著恐怖的微茫,一拳砸在鍾懷山的胸口之上。鍾懷山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其胸口前傳來一聲恐怖的爆破響,繼而一股鑽心的痛幾乎傳入靈魂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