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壞,你又豈能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烈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在一座無名的小島之上,周陽又一次將孟田田推倒在海邊。
任憑海浪不停的拍打著岸邊的巖石,將兩人的身體濕成一團(tuán),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多年的思念與熱情在此刻有一次得到釋放。而且一次便是半日的時間。
翻云覆雨之后,兩人便離開了這小島,再次踏上沒有盡頭的路途中去。
這一走,不知又是多少個十日,疲倦了,兩人便會尋找一處小島,休息數(shù)日。要是運氣的號的話,還能尋找出一些說不出名字的野果子。
那些野果的口味可是極佳,卻是兩人無聊旅途的樂趣之一。
轉(zhuǎn)眼間,又是十年的時間。是日,周陽像往常一樣,站在小舟上觸目遠(yuǎn)望,這時他的眼睛微微縮了一下,好似有些不太確信似的。
繼而在揉了揉眼睛,認(rèn)真觀察一二,臉上帶著一抹極度的驚喜之色,“田田,我看到了一個大小數(shù)百里的島嶼,就在千里之外的地方。”
大海之中的島嶼,基本上都是幾里的樣子,一旦出現(xiàn)數(shù)百里大小的島嶼,那便說明他們距離海岸線更加近了。
孟田田聽后,心中的歡喜可不比周陽少。她本就是極為貪玩的那種人,雖然為了周陽,甘愿冒險進(jìn)入那茫茫的大海之中,但經(jīng)過十五年年的漫長路途,其心中的早已苦澀的不成樣子。
而今聽到那數(shù)百里大小的島嶼之后,更是手舞足蹈的撲到了周陽的懷中,跳個不停。
激動是必須的,然而剩余的路依舊需要慢慢走去。
身為三重望月強(qiáng)者,周陽身上自然有使不完的力氣,況且在心中那份狂喜的支撐下,其劃槳的速度可謂是極快。
遠(yuǎn)遠(yuǎn)望去,猶如大海中的一頭巨蟒一般,急速的超前行駛著。
“小呆瓜,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個小島終于進(jìn)入了孟田田的視野之中,她歡喜的蹦了起來,不停的大喊道。
“有人,竟然有人!”孟田田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對周陽說道。
要知道,他們這十五年來,可是一個人影都未曾見過,沒想到在這個島嶼之上,竟然出現(xiàn)了人類,孟田田豈能不高興。
出現(xiàn)人類更加證明了此地距離大陸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只有長期在海上漂泊的人,才能知道陸地上自由。每日里面對茫茫的海水,看到不盡頭,而且身子永遠(yuǎn)被禁錮在一葉扁舟之上,心中的那份苦澀感是無以言語的。
周陽自然能夠看到那岸邊的人,甚至還有漁船,然而,雖然兩人的小舟越來越近,海岸上的人一越來越多,時不時的還朝著周陽這邊指著手。
“小呆瓜,看來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孟田田一臉的輕松,笑著說道。
周陽眼睛微微瞇起,繼而一道光芒略微閃過,“何止是發(fā)現(xiàn)了,恐怕那島上的人一定會給我們一個莫大的驚喜。”
周陽的話自然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他看得到那島上的人正在慌亂的準(zhǔn)備著什么,甚至連漁船上的人也都紛紛上了岸。不多時,便有一群人身穿鎧甲的侍衛(wèi),手
持長矛,處理在海岸邊上。
距離老遠(yuǎn),周陽便能夠感受到一股冷意從海岸邊上徐徐傳來。
然而,以其眼力自然能夠看得出那些侍衛(wèi)的實力,雖然也是修士,但更多的只是內(nèi)息修士罷了。偶爾會有兩個窺道強(qiáng)者在那里眺望著。
看來整個地星上的修士,等級的劃分都是一樣的,只是不知言語是不是依舊一致。
“海中的人聽著,此路不通!”在周陽的小舟距離島嶼只有數(shù)里地的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從岸邊傳來。
周陽只是淡然一笑,他苦苦搜尋了十五年,為的就是能夠?qū)ふ业揭粔K大陸,此路不通?簡直就是笑話。
于是在淡然之間,周陽依舊劃著槳,一臉淡然的朝著前面劃去。
殊不知,在周陽屢次不聽之下,島上的眾人終于憤怒了。一道道嗖嗖的冷箭,帶著濃濃的寒氣,朝著這邊瘋狂涌來。
看到這一幕,周陽的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容,若是其實力只有開光之境,這些羽箭興許還能對他產(chǎn)生一些威脅。然而此刻,卻是沒有絲毫危機(jī)可言的。
周陽任憑那羽箭從空中落下,基本上是熟視無睹,那羽箭突然撞在那小舟上滿的氣罩之上,繼而便落入大海之中。
看到這一幕,島上的人更加驚恐了,好似遇到了大敵一樣。在熙熙囔囔之后,從人群中走出一位威嚴(yán)老者,那老者一聲怒喝,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看來那老者在島嶼上是身份極高的人物,老者站在岸邊的礁石上,看著距離其只有數(shù)百米外的周陽,大聲吼道:“不知道友是何人,為何要來我梵行島來。”
終于遇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了,周陽于是便將漿放在一邊,對著遠(yuǎn)處抱拳說道:“我來自天元大陸,經(jīng)過十幾年的旅程,漫無目的的漂泊著,終于見到一個有人的島嶼,因此想上來打聽一些消息。”
老者聽聞之后,雙眼不停的閃爍著,突然間,他的手中朝著一推,一股恐怖的浪潮幾乎將周陽的小舟給打翻過去。
見到此狀,周陽眼中大聲驚異,單腿朝著小舟頓時踩去,一臉憤怒的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木神族的雜碎,你們已經(jīng)霸占了我們的土地,難道還要將我們最后的棲息地給占了不成。偽裝是你們最善于利用的東西,不要以為我們水云族的人都是傻子。你若再不離開此地,老夫定要讓你葬身大海之中。”那老者深桑散發(fā)著磅礴的氣息,憤怒之色,不絕于臉。
周陽聽后,卻是淡然一笑,原來這老者是將自己誤認(rèn)為自己的敵人了。于是在淡然之間,周陽繼續(xù)劃著舟,朝著岸邊駛?cè)ィ瑢τ诶险叩木妫瑓s是無動于衷。
周陽的把橫終于引起了那老者不滿,于是他口中發(fā)出一聲咆哮,雙手撐著天,身上的氣勢猛然散去,卻有一股一口將周陽吞掉的態(tài)勢。
面對這一切,周陽依舊是淡然一笑,眉心之上,一頭巨大的蟒蛇一飛而出,帶著恐怖的氣息波動,朝著那老者便沖了過去。
蟒蛇的身子足有五百米大小,雖然是虛影之身,但那渾身上下的恐
怖威勢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巨蟒一頭將那老者掀起的水花給撞得稀里嘩啦,繼而那龐大的身子一飛沖天,一頭撞到老者身邊的礁石之上,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波紋以蟒蛇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jīng)坝可⑷ァ?
老者的身子硬是被震退到了數(shù)百米開外的岸上,連同其背后的族人,全都被掀翻了起來。
有時候,面對挑釁,實力便是一切話語的本錢。
當(dāng)周陽的腳步踏上岸邊之后,那老者不再像先前那樣把橫,以其五重窺道之境的實力,竟然撐不過對方的一己之力,由此可見那少年的實力絕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而對方是在出手的時候,明顯留有余地的,否則那老者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對于這一點,老者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當(dāng)周陽的腳步跨到岸邊上之后,那老者一臉恭敬的走到周陽身邊,沖著其身子便是一拜。“前輩不是木神族的人,剛剛老朽有些過激了,還望前輩莫要見怪。”
與有禮貌的人說話總是舒服的,周陽聽后,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意,道:“無妨,不知者無罪,不過你就打算以這種方式來接待我嗎?”
老者一聽,額頭上的汗水頓時流下,“前輩哪里話,隨我來便是。”
在周陽走在這小道之上,頓感一種說不出的凄涼感,這里雖然也是修士的修煉之地,但修煉資源實在不敢恭維,其神識略微掃過,就連那些在天元大陸極為常見的藥草都是很少見。
而且島上還有不少凡人,像當(dāng)初那海岸邊上的漁船,便是凡人捕魚之用的。不多時,老者便將周陽帶到一個院落的中心,“前輩,今后你住在這里便是,有什么需要盡管給老朽說一聲即可,老朽就在前面的不遠(yuǎn)處。”如是說著,那老者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座茅草屋說道。
“別急別急。”周陽將老者拉住,“在下阿牛,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原來是阿牛前輩,老夫名曰黃平。”那老者一臉恭敬的說道。
“阿牛斗膽,稱呼一聲黃兄了。”周陽抱拳沖著黃平說道。
黃平一聽,蒼老的臉上頓時帶著一抹驚恐來,“使不得啊前輩,你我尊卑有序,還是直呼我名字即可。”
看著黃平那誠惶誠恐的神色,周陽卻是搖了搖頭頭,道:“黃兄哪里話,阿牛初來乍到,對這里不是很熟悉,一切還要有勞與你了。”
“這是應(yīng)該的,”黃平回答道。
“這梵行島與哪一塊大陸接壤的?”周陽的眼中帶著一抹淡淡的疑惑,徐徐說道。
黃平一聽,一臉詫異的說道:“難道前輩真的來自其他大陸不成?”
周陽一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難不成黃兄一直認(rèn)為阿牛在撒謊不成?”
“不敢不敢……”黃平的臉上帶著驚恐,但看著周陽的臉色,發(fā)現(xiàn)這人似乎并不是在說謊,好像他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于是便說道:“這里距離端葉大陸只有數(shù)千里,我們水云族當(dāng)年并不在此地,只是領(lǐng)地被仇敵木神族所占據(jù),無奈之下,只能搬遷到這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