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級以下的修者受到重傷后,只要不斷氣,服下此枚紫玉靈血丹后,一柱香內(nèi),即可復原如初。”卓偉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好像在可惜自己沒有辦法留下此紫玉靈血丹,他繼續(xù)說道。“此丹低價一萬金幣,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五百金幣。現(xiàn)在開始競拍。”
場內(nèi)聽到此處,氣氛頓時激昂起來,沒想這次拍賣會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珍貴的高階療傷靈藥,相信一旦擁有了這兩枚紫玉靈血丹,那不就是多了兩次保命機會?
就是身上有著不少好東西的丘嵐聽到這個壓軸物品,也來了興趣,雙眼緊緊地注視著卓偉手中的玉瓶,但她眼中卻流露出一絲不解和疑惑。
“怎么了?你也想競拍這個什么紫玉靈血丹?”黃志龍好奇地問道。他知道丘老雖然給了丘嵐不少好東西,但卻沒給她準備什么金幣了,如果要參加競拍的話,估計要拿出不少寶物來了。
丘嵐點點頭答道:“哥,我曾經(jīng)在書上看見過這個紫玉靈血丹了,它可是上古宗門研制出來的一種神奇丹藥,也是療傷藥中的圣品了,只是這個宗門每年的產(chǎn)出可是不多,每一顆流傳出來的話,都是大受歡迎了。只不過,這紫玉靈血丹我記得最低級的也是九級丹藥,怎么會出現(xiàn)七級丹藥?而且還出現(xiàn)了兩顆,這就奇怪了。”
“什么?紫玉靈血丹是九級靈藥?”黃志龍也騰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眼睛也看向卓偉手中的玉瓶,他的臉上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低聲說道,“廣元閣這樣的大勢力應該不會搞錯的。會不會由于年代久遠,藥性流失了?所以只有七級水平了?”
丘嵐搖了搖頭,俏生生地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只是從書上看到了,也沒見過實物了。”
而就在他們兩人談論之時,這兩顆紫玉靈血丹的拍賣價格已被哄抬到了三萬五千的高價,之后又經(jīng)過幾輪的競拍,最后以五萬金幣的價格被四樓包間的一個貴賓給拍走了,看得場中眾人也是目瞪口呆,這個價格可是今天第一高價了。
接著出現(xiàn)的三件壓軸物品,其價格更是一個比一個高,真是應了一句話,沒有最高、只有更高的古話。倒數(shù)第三件壓軸物品是一把七級的古劍,拍出了六萬高價;倒數(shù)第二件物品是一本可修煉到七級的上古劍法,一直抬到十一萬金幣才被三樓的一個包間所拍得。
而最后一件壓軸拍品更是一枚出自上古秘境的七級獸卵,更是創(chuàng)造了今天的最高價,以二十三萬金幣成交了。看著場中此起彼伏的喊價,也讓在座的修者目瞪口呆,真是沒想到這些大勢力會有如此巨大的財富了。
而隨著卓偉的最后宣布,這次季春拍賣會也落下了帷幕,但是真正的較量卻要馬上開始了。
廣元閣對于持有貴賓卡的來客安排了好幾個出口通道,也不用去和大廳中的修者去擠了。但還是由于人數(shù)眾多,等到黃志龍兩人一貓出去時,還是發(fā)現(xiàn)有不少修者正在下樓,因此黃志龍他們也不著急,跟著出去的人流緩步向場外走去,反正小貓已經(jīng)鎖定了那名拍下金鑰匙藏寶圖的女子氣味了。
只是黃志龍卻沒有發(fā)現(xiàn)梁軍和左大牛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從其他出口離開了,還是忙著追蹤攜帶藏寶圖之人。而據(jù)黃志龍推測,此女子肯定在拿到藏寶圖后,不會輕易打開來查看了,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她身上不一定會沾染到風影散的氣味。
現(xiàn)在也只有看小貓的追蹤本事了。其實在黃志龍的視線范圍內(nèi),可是有不少來參加拍賣會的女子,到也不知道其中哪個才是正主了?
也不知道那名女子在出了廣元閣后,是不是上了馬車?突然之間,跑在前面的小貓,也開始加速起來。黃志龍見此,也不由暗自一皺眉頭,也開始加快了步伐,最后不得已他也只能抱起丘嵐,跟著小貓迅速奔跑了起來。
他這個樣子,頓時引得街道上的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估計他們也想不通,怎么會有一個年輕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在大街上追著一只小貓了?
好在那輛馬車的速度也不是特別快,所以黃志龍和小貓也沒表現(xiàn)出特別的速度,不然真得要引起大街上的眾多人士的轟動了。
又跑了幾條大街,小貓突然放慢了腳步,黃志龍也跟著走了過來,抬眼往前一看,就被他捕捉到前面十幾丈外,正好有一輛馬車剛剛離開前面的一個大院。
再定睛一看,這個院子的大門上面有一塊大大的牌匾,上面書寫著三個大字‘迎春園’,也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黃志龍嘆了口氣,心中不由嘀咕起來,自己怎么忘記帶幾個手下,現(xiàn)在可好,也沒人去報信了。
他有點擔心萬一自己離開,這個女子又出去的話,到時候就不妥了。但又轉念一想,反正有小貓在,到是不用擔心這名女子離開后,會失去她的蹤跡了。看來還是先回去一次,找梁軍他們商量一下,一來看看他們那邊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另外再探聽一下這個迎春園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于是,他在路口找了輛馬車,回到城北他們獨立旅的臨時指揮所,來到后院正廳一看,梁軍和左大牛正在焦急地在廳里來回踱著步,而邊上還站著五個紫衣營的人員,其中有兩人手里各自牽著一頭金毛獵犬。
梁軍一見到黃志龍和抱著小貓的丘嵐進來后,就開口說道:“小龍團長,你總算是出現(xiàn)了。剛剛左大人說他們的金毛獵犬發(fā)現(xiàn)風影散還在廣元閣了。據(jù)我們判斷下來,應該是廣元閣的人,不小心沾染到了風影散了。而其他地方卻沒有發(fā)現(xiàn)了。”
“咱們先不用管廣元閣那邊了,我這邊有個新發(fā)現(xiàn)。”黃志龍擺了擺手,說道。“那名拍到藏寶圖的女子去了迎春園,兩位大人可知道此處?”
“迎春園?你怎么會知道就是那名女子拍到藏寶圖的?”左大牛瞪著兩個牛眼,好奇地驚問道。
“呵呵,我妹妹的寵獸可是會追蹤氣味的。”黃志龍用手一指丘嵐,解釋道。“就是她懷里的那頭小貓了。”
“這樣啊。”左大牛恍然大悟,也終于理解了黃志龍為什么來西江城還特意帶著他的妹妹了,原來她身邊有這樣一頭奇異的寵獸了。
接著,他轉頭看向其中一個站著的、有著后期劍師修為的中年男子問道:“老邢,這西江城可是你的地頭,那迎春園是什么所在?”
老邢長得白白凈凈,一副儒生的模樣,說話也是不疾不徐,他道:“回大人,迎春園是西江城中幾個著名喝花酒的尋歡作樂場所了。平時那里也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我們之前也有注意過,但沒什么大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的老板雷老虎也是西江城的世家子弟,而這迎春園是他先祖時就建立起來的,距今也有兩百年的歷史了。”
“老左,先不管這個了,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摸摸情況吧。”梁軍急忙說道。“咱們還是換身便服去吧。”
左大牛點點頭,對老邢和幾個手下吩咐道:“老邢,你和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們幾個帶著獵犬待在后面的馬車上,如有動靜就進來報信。”
一番安排后,老邢和幾個手下先行離開大廳,而黃志龍也和丘嵐低聲說了幾句,讓她先回自己房間,而他會帶著小貓去迎春園,至于其他人就索性沒帶,想來今天只是去迎春園進行偵查,應該不會立即動手了。
他們一行八人,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特意坐了兩輛馬車前往,老邢也和他們?nèi)艘黄穑榻B道:“幾位大人,迎春園作為西江城的銷金窟,每天都有不少的豪客前去尋歡作樂,在那邊經(jīng)常有人一擲千金了。據(jù)說迎春園里面還有四大頭牌,號稱風花雪月,長得可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而且,每隔幾天這四大頭牌,都會舉行一個才藝比拼,對于勝出的那些男子,她們才會出面進行接待了。所以不是每一個客人,你可以花錢就能夠擁得美人一夜了。聽說每次比拼的形式還不一樣了,有詩詞歌賦、也有琴棋書畫等等,所以很受文人雅士的追捧。”
老邢接著又道:“所以晚上八點左右,也是迎春園中最為熱鬧的時候。對了,他們還有另外一絕,就是他們自家出品的春花釀,也是廣受恩客的喜歡。每瓶普通的春花釀也要一枚金幣,而十年以上的春花釀,可是要十枚金幣一瓶了,且每天只供應十瓶。光這春花釀,就讓迎春園每年賺得盆滿缽滿了。”
黃志龍三人聽得也是一愣,看來這個迎春園很是會做生意了,這樣下來,一年賺個百來萬金幣也不在話下了。因此他們對于迎春園背后的老板雷老虎也很是好奇,像這樣有錢的人,難道會和旋風盜勾搭在一起了?
“雷老虎有這樣一份家業(yè),所以你們不太相信他會投靠了旋風盜吧?”左大牛問道。
“是啊,迎春園每年都有如此巨大的財富收入,我覺得他應該不太可能會和旋風盜勾結在一起。”老邢點著頭,回答道。
黃志龍雖沒有開口,但心里卻有著疑慮,有些人可不是因為錢財才和盜匪進行合作的。不過由于他還沒有接觸過這個迎春園的雷老虎,到也不好妄自這樣推斷了。
當四人來到迎春園門口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而此時迎春園的生意開始慢慢紅火起來了。不時可以看到,有著不少衣著光鮮、穿戴整齊、前后簇擁的達官貴人們在進進出出。
門口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正笑著打著招呼,迎接著前來尋歡作樂的各個恩客。當他見到黃志龍一行四人后,立忙走上前,很有眼色地鞠躬說道:“呵呵,四位貴賓,快快請進,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還有不少雅間,不知需要給您幾位安排一個嗎?”
老邢撇了一下左大牛,就開口說道:“行吧,給我們來個好點的雅間。”
“好嘞,小虎子,幫我招待好這幾位貴客,帶他們?nèi)ピ录緩d。”管事殷勤帶著他們進了大院,然后向旁邊招了一下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立刻迎了上來。他轉頭對老邢說道:“您四位請進,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這個小虎子了。”
這個年輕人低眉順眼、垂手彎腰地站在幾人邊上,恭順地帶著他們進入了內(nèi)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