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和說是互相照應,但結果也只會是柳司靈單方面的照應。
第二天一大早,柳司靈就被王韶和催促著去幫蕭文收拾東西。
在王韶和催了三遍之后,柳司靈終于從報紙后抬起了他尊貴的頭顱。
蕭文在自己家得寵的事實,早在柳司靈第一次見到蕭文的時候就已經看清了。
“起來。”柳司靈拿著自配鑰匙開了門后,便對著躺倒在沙發上的蕭文踢了一腳。
“啊!你個混蛋!疼啊!”在自己家里,蕭文就恢復了平日的懶散無節操。
“收拾東西。”柳司靈開門見山。
“‘靈兒,幫小文收拾收拾。’我記得王姨是這么對你說的。”蕭文沖柳司靈露出了一個小人得志的猥瑣笑容。
“收不收拾隨便你。”柳司靈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拿了一支煙點上。
這一招似乎很管用,原本還像一灘爛泥似地躺在沙發上的蕭文立即如同打了雞血般一躍而起,兇狠的奪過煙。
“嗆死了,別在這里抽煙。”
柳司靈絲毫沒有反應,轉身又拿了一支煙,打開蕭文家的門走了出去。
柳司靈也并不是多想抽這支煙,只不過煩躁的時候不找件事情來分散注意力的話,柳司靈怕自己會做出后悔的事。
趁著抽煙暫時躲一下蕭文,柳司靈難得想法消極的站在小區的花園里,一根一根的抽著不怎么喜歡的煙。
“喂,走了。”沒過多久,蕭文就下來了,又是一個順便劫走了蕭文手上的煙。
“我收拾好了,就帶了幾件衣服,用具什么的到東苑附近買。”蕭文把煙拿到嘴邊吸了一口:“咳咳~靠,果然嗆死人了,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么好的。”
看著柳司靈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自己,蕭文渾身不對勁:“你干嘛啊?開車去啊!”
“蕭文,你…”柳司靈表情復雜的看了蕭文一眼,稍稍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浮躁起來。
柳司靈咽下了原先想說的話,面不改色的轉移了話題:“到東苑你住三樓吧,有事去二樓找我。”
柳司靈把蕭文丟下,先開車去了。
蕭文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突然一個激靈,扔掉了手中的煙。
“啊咧,不是吧?”蕭文的臉色刷的變得難看無比。
蕭文以前來過東苑,那時候他純粹是抱著“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陰暗心理,盡可能的雞蛋里挑骨頭,把柳司靈的住宅給□□了一遍。
可是現在自己住進來,就另當別論了。
柳司靈的別墅,一樓是車庫和工作室,有冰箱之類的。
二樓是主臥室、廚房、客廳、浴室,有冰箱之類的。
三樓是儲藏室和琴房,有客房、有冰箱之類的……
三樓。
蕭文再一次觀察了環境之后,忍不住吐槽:“你這家伙到底是有多喜歡冰箱啊?”
柳司靈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從冰箱里拿出了剩下的巧克力。
蕭文一個惡狗撲食,直接上爪子抓:“哇靠,Godiva!你丫有錢燒的啊!”
蕭文一邊責備柳司靈敗家,一邊急忙剝開巧克力往嘴里塞。
柳司靈和蕭文難得的一個共同點就是——酷愛甜食。只不過這點在柳司靈身上看不出來。
“你收拾房間,我去整理明天用的文件。”柳司靈轉身就想下樓。
“喂,等等。”蕭文一把拉住柳司靈:“我明天需要干什么?”
蕭文盯著柳司靈,一副虛心求知的樣子,當然,如果他的另只手沒有不停的往嘴里塞巧克力的話,效果會更逼真。
柳司靈突然就覺得很礙眼。
“這次案件拖了很久,上層懷疑有內鬼。”
“恩。”蕭文努力的嚼啊嚼。
“我們不需要和刑偵隊的人合作,算是獨立出來的協助人員。”
“恩。”蕭文低下頭,認真的剝開巧克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傳遞工作:“你剛說啥?”
柳司靈忍了忍,終究沒忍住,一手抓過蕭文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
“你的工作就是當好法醫,把鑒定結果直接告訴我。別人問你什么都不用理睬,你直屬于我的管轄范圍內,懂么?”
蕭文被捂住嘴,掙扎著說不出話。
“很好,看來你懂了。”柳司靈立馬轉身下樓:“臟死了…”
蕭文:“&*%$@$%^%&”
晚飯的時候,蕭文從三樓上走了下去。
“終于收拾好了,柳司靈你家真大啊,平時住在這里打掃該多累啊!你看你,沒事干學人家小資,到頭來累的還是自己!小爺我就收拾了一個房間就累的腰酸背痛……對了餓死了,我們吃什么啊,叫外賣嗎?”蕭文吆喝的差不多了,柳司靈也板著張臉,從廚房往客廳上菜了。
蕭文目瞪口呆的看著系著藍白格子圍裙,端著盤子上菜的貴公子柳司靈。
“噗~哈哈哈哈!”蕭文頓時覺得自己此行圓滿了。
柳司靈端著兩碗飯十分淡定的對蕭文開了尊口:“笑完了就吃吧。”吃完了滾上去。
一貫挑食的能引起公憤的蕭文看著桌子上難得沒有討厭的菜,連忙喜滋滋的下筷子。反觀柳司靈好像特別疲憊的樣子,沒有一點精神。
“喂,你怎么了啊?”
“吃你的。”柳司靈表情微微蒼白:“我沒事。”
柳司靈的胃病不幸的犯了。
“嘖嘖,看你沒精神啊,吃點蝦子吧!”蕭文主動夾了幾只蝦子給柳司靈:“難得你燒菜技術還不錯,多吃點。”
柳司靈看著蕭文的動作,有點欲言又止。
“怎么?嫌我臟啊!”蕭文作勢要夾回菜。
“沒有。”柳司靈搶在蕭文動手之前把蝦子放進了嘴里。
蕭文滿意的低下頭繼續吃菜,沒有注意到柳司靈蒼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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