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家法寶
趙冰看著遠去的田文,一面之交,卻讓他心緒激動,原來夢中的場景是真實的,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人,修真界,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呢?如果有一天我也可以進入那個世界,不知道能不能進入自己的夢中,去解開夢中的謎底,不知道能不能讓爹痊癒起來,成了仙,我就可以揭開身世之謎了,成了仙我就可以讓爹長生不死了,對,一定要當仙人!等這次科考結束,我就回鄉告訴爹孃,我要拜入仙門。可是,仙門又在何方呢?到底該如何拜入仙門呢?
“哎!真該問問剛剛的仙長,要是他能收我爲徒,那該多好,可惜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見了。”
他看著手中的錦囊,喃喃自語,小心的打開,頓時從裡面飛出一柄鏽跡斑斑的短劍和一個卷軸,短劍和卷軸拿出來後,大了錦囊好幾倍,不知道仙家是怎麼把這麼長的卷軸裝進這麼個小袋子的,這般取物的手段更是讓趙冰嘖嘖稱奇,
“仙家果真是好手段。”如果他知道這只是修真界再普通不過的儲物袋,不知道他該作何想。他翻開卷軸,只見上面寫道:
法器名稱:飛墨刃
法器等級:黃級初階
法器類型適用範圍:內嵌陣法,無需元力驅動,入門弟子至凝氣期者均可使用,殺傷力低,可做防身之具。
使用說明:滴血即可啓封,鏽跡退去,即爲認主,而後以念力驅使,劍速可達每息萬里,可瞬間穿透敵人任何部位,能融血肉,儲存方便。(按:此兵器爲初階仙器,對修爲高於絕塵期者無效。)
“原來仙家法器這麼好用的啊!只要滴血就可以了,我來試試。”趙冰咬破指尖,滴落一滴殷紅的血珠,落在這鏽跡斑斑的飛墨刃上,頓時,一陣紅光閃過,劍身鏽跡隨即退去,顯現出一柄墨黑短劍,劍刃上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符篆。
“這才該是這柄飛墨劍的真身吧,仙家法器果真奇特,還可以融入血肉,只是不知該怎麼用念力讓它融於血肉中。”忽然,劍身從他手中消失不見?
“咦?原來念力就是意識啊!果然是好寶貝!我一定要成爲一個仙人!”田文和許濤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的交戰導致趙冰得到的這件黃級初階法器,不僅激勵了一個立志成仙的凡人,更是改變了整個修真世界的格局。不過世間萬事皆有因果,今日之果,或許緣於他日之因,他日之果,抑或緣於今日之因。
趙冰收起一旁的錦囊和卷軸,放入懷中,而後立起身子,朝著方纔休息的巨樹望去,它已經被剛剛許濤的刀芒攔腰斬斷,偌大的樹幹橫曳在地上,隱約可見一些參差的碎草,只不過那隻吃草的馬兒早已不知所蹤,也許在它的世界裡,這般景象是從來沒有過的。
搖搖頭,朝著林子外圍走去,睡意早已經被這一系列的衝擊拂去,在他的心裡,已然種下了一顆求仙問道的種子,而這一粒種子,僅僅是一次巧合嗎?趁著這美好的月色,他徜徉在這一色的山青水碧之中,朝著官道走去,兩旁的樹葉繁花在月光的浸潤中,泛著柔和的白光,潺潺的溪水,在澗中一如既往的流淌,卻永遠不曾有過一絲的消漲,流不盡,斬不斷,代代春秋。
不遠處的一座山谷中,立著兩個身著道袍的青年,一個清瘦手持長劍,一個矮胖揹負苗刀,赫然是方纔交戰的兩位修士田文和許濤。
“師弟!你倒是真下得去手啊,你看不出來他如今記憶盡喪,魂息不穩啊,若是真把他傷個三長兩短,你如何對得起師尊啊?”田文看著許濤,一臉怒意的斥責道!
“師兄,你我相交也有數千年了,你對他的感情是深,可是我對他的感情一點也不少,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師尊他老人家把我一手帶大,可是如今他不知去向,我心裡之痛不比任何人少!”許濤目視遠方,雙眼中泛起了一層淚花,啜泣的說道。
“可是今日你?”田文有些疑惑道。
“做戲就要做足,醫聖把他的下落告訴你我,不是讓你我來保護他的,而是讓你我來結下他日的一份因果,此因已然結下,我們還是不要牽連太多爲妙,如今,我們還是繼續去尋找師尊他老人家吧,我堅信他不會道隕的。”說完,雙手施訣,腳踏苗刀,飛天而去。
“哎,你等等我!”田文也立即施訣御劍,直追許濤而去。
趙冰依然在這條望不到邊的山間小路上,踏月而行,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天仍然沒有亮,可是道路卻怎麼都像是越走越長,雖然平時進山山裡不會讓他感到一絲的倦意,可是如今走在這一片陌生的山中,他的身子終於還是乏了,走到溪邊,用雙手舀了點水喝上幾口,就在岸邊找了個大石塊躺下。
“還是仙人好啊,可以瞬息騰空萬里,總不像我這樣走到雙腿麻木,哎!”
終於,他沉沉的睡下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一幕他曾經熟悉的夢境並沒有如期而至,只是他的身體漸漸的泛出一層薄薄的墨色光幕,緩緩化作一把黑色短刃,浮在空中,刃上的符篆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在這朗朗的夜色中,並不顯得那麼明顯。白光,騰起嫋嫋輕煙,環繞著趙冰的腦袋,從天靈處滲入他的腦中,而後,這柄黑色短刃又化作光幕,消散在趙冰的身體四側。
趙冰卻依舊沉睡著,這縷縷奇異的輕煙滲入腦海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明顯的變化,只是他的臉色相較之前倒是愈發的紅潤了,而那一幕陪伴他走過十幾年山村童年時光的奇異夢境也神秘的消失不見。
沉沉的夜,朗照的月,小溪永是流淌,逝者如斯。一個安詳的少年就這般睡去,他並不知道,在多年以後的日子裡,他是有多麼的懷念這樣的安詳,也許,宿命中自有一份註定,當過去並沒有過去,而現在的時光卻慢慢消逝,未來的自己,是自己,還是另外一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