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禮物的陸鴻遠沒有立即拆開而是開心的放在一旁,隨后叫服務員。
“嶼洲,傾心,點菜吧!”
“今天您是壽星,由您點就好!而且我也不挑食!”慕傾心淡淡的笑道。
“好!我點幾道,嶼洲也點幾道!”陸鴻遠笑道。
陸鴻遠拿著菜單點了幾道這家餐廳的特色菜,隨后將菜單轉(zhuǎn)給賀嶼洲。
“你點就好!”賀嶼洲淡淡道。
“嶼洲,你就點一兩道吧!”陸鴻遠笑道。
賀嶼洲盛情難卻,只好點了兩道菜,而陸鴻遠卻一直看著他,雖然面色看似無異,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賀嶼洲氣場的變化。
在慕傾心還沒來之前,他便讓陸彥東先行離開,不想兄弟倆碰面發(fā)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當然陸鴻遠也一直在勸說陸彥東,不要跟賀嶼洲對嗆。
可是針對這件事,陸彥東的性子也挺倔的,有種明知山中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種心理潛意識還是透露出陸彥東內(nèi)心深處的自卑,陸鴻遠對這點也表示遺憾。
在國外的時候,他盡力的跟陸彥東相處,給他營造一個溫馨的家庭氣氛,只可惜,在他遇到沈佳玉的時候,他們母子單獨過了好幾年,那個時候的陸彥東已經(jīng)六七歲,小時候的創(chuàng)傷應該也在他的心里烙下了疤痕,隨著成長看似已經(jīng)修復,變成一個足夠自信的男人,但是在面對某些人,或某件事,他還是極為敏感的。
陸鴻遠在這,也不太好站立場,他唯一的希望,大家能和平相處,相安無事的過好各自的日子,讓那些塵封的往事隨風而逝。
賀嶼洲點好后,合上菜單,對服務員道:“暫時上這些菜吧!”
服務員離開后,賀嶼洲的目光看向陸鴻遠:“聽說你前些天在北京辦畫展!”
在慕傾心還沒改口的時候,賀嶼洲也是尊稱陸鴻遠為您。
“是啊,剛結束,便飛了回來!”陸鴻遠點頭。
“哪天我和傾傾也一起去看你的畫展!”賀嶼洲道。
“好啊,下次我提前給你們票!”陸鴻遠笑著點頭。
“謝謝!”賀嶼洲道。
“嶼洲客氣了!”陸鴻遠笑道,“我也聽說你收藏不少珍品!改天讓我好好瞻仰一下!”
“也就幾幅,有幸從朋友那買過來!你想看,隨時來家里!”賀嶼洲道。
“你那幾幅可是無價之寶!”陸鴻遠笑道
“看著喜歡就買了!”賀嶼洲勾唇道。
“這可不是單純喜歡就能買得到的!”陸鴻遠道。
對于那些大師的作品,收藏價值極高,出售的價格自然是讓一般人的望而生畏。
而賀嶼洲能下手買到,除了錢之外,肯定是有人脈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本人肯定是對藝術欣賞的超脫水準。
賀嶼洲笑了笑:“所以才說有幸啊!”
兩人在交談中,服務員陸續(xù)將菜上桌。
賀嶼洲很貼心的幫慕傾心夾菜,當然慕傾心也是如此。
見兩人感情如此好,陸鴻遠臉上也是溢滿了笑容。
當然,慕傾心也不能厚此薄彼,也幫陸鴻遠夾了幾筷子菜。
雖說,夾菜在很多外國人眼里感覺不太衛(wèi)生,但是在國人眼里,那是一種關系親密的表現(xiàn)。
晚餐臨近結束的時候,慕傾心偷偷出去,讓服務員把她先前預定好的蛋糕拿進來。
夫妻倆算是在和氣的氛圍下,幫陸鴻遠過了一個生日宴。
而陸鴻遠這頓飯也吃得特別的香,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跟女兒和女婿一起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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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后,慕傾心將還剩下一半的蛋糕打包帶走。
這個舉動,賀嶼洲自己個人也是簡約主義的人,覺得特別好,在國外很多有錢的大佬,別看住豪宅,開豪車,甚至開飛機,參加各種豪華party,摟著各種帥哥靚女,但是他們在平日里其實都是很樸實,很節(jié)儉的。
不過三人走出餐廳的時候,剛好看到陸彥東和人道別。
慕傾心每次面對這種情況,心里就緊張,希望陸彥東就這么直接離開了,千萬別回頭,更別跟他們搭話。
可是有時候,祈禱的愿望不但無法實現(xiàn),而且怕什么就來什么。
陸彥東跟投資人道別后,看到門口的三位,他本來可以直接離開,但是又想想,他跟自己老爸說說話,干其他人何事呢?
“爸,生日晚餐結束了?要我送你回去嗎?”陸彥東對著陸鴻遠道。
“不用,我自己開車呢!”陸鴻遠看著陸彥東回道。
“那要不你送我回去!”陸彥東接著道。
陸鴻遠還是了解兒子的,雖說晚上沒跟他和沈佳玉一起吃飯,但是沈佳玉肯定也會想著幫他做碗面。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陸鴻遠道。
見陸鴻遠答應后,陸彥東的目光才看向慕傾心:“傾心,那我和爸爸先走了,改天見!”
一顆心懸著的慕傾心,連連點頭:“改天見!”
“傾心,嶼洲,改天見!”陸鴻遠跟他們夫婦兩道別。
賀嶼洲微微點頭:“您走好!”
陸鴻遠和陸彥東離開之后,賀嶼洲和慕傾心站在那幾秒后,才回過神。
“老公,我們回家吧!”慕傾心挽住賀嶼洲的手。
“嗯!”賀嶼洲輕聲的應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盡管慕傾心還是跟平日一樣插科打諢,但是賀嶼洲的興致似乎不太高。
慕傾心慢慢的沉默下來,側(cè)著臉看著身旁的賀嶼洲,節(jié)骨分明的手放在方向盤,似乎一切由他主宰一樣,但是氣壓似乎有點低。
“老公,那個...那個你別誤會,我爸和陸彥東只是湊巧約在這家飯店吃飯,還請你別為此事不高興!”慕傾心試圖解釋,不想讓賀嶼洲誤會。
“湊巧?”賀嶼洲嘴角念著這兩個字。
“真的是湊巧,我爸當時就跟我解釋了!”慕傾心解釋道。
賀嶼洲的口氣泛著一抹冷意:“你爸那邊或許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姓陸的就難說了!”
姓陸的!這個稱呼,足以聽出賀嶼洲對他的不屑以及一股壓抑的怒氣。
慕傾心見此,盡量不去添油加醋,輕聲的應道:“陸彥東那邊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但是此話一出,卻聽到賀嶼洲回應一句:“你就這么了解他嗎?”
慕傾心聞聲一愣,隨后連連搖頭:“我怎么可能了解他!”
賀嶼洲側(cè)過臉看了下慕傾心,但是很快就移正了目光。
慕傾心見此,不由道:“嶼洲,你不會真的誤會了什么了吧!”
“我沒有誤會什么?”賀嶼洲淡淡的回道。
但是慕傾心聽后,卻不覺得他像是沒事的樣子,不由道:“老公,我們能坦誠的聊一下好嗎?”
“我一直都對你很坦誠啊!”賀嶼洲再次側(cè)過臉,笑著對慕傾心道。
可是,在慕傾心的眼里,那抹笑容顯得是那么的勉強。
“不,你對我還是不夠坦誠!”慕傾心給以了否認,“我知道你不喜歡見到陸彥東,我也喜歡見到他,因為你每次見到他,情緒都會低落,我不想看到那個不開心的你,不過老公,生活要往前看,一味的沉浸過往,只會讓自己一直陷于痛苦之中!”
聞言,賀嶼洲的臉色瞬間冷了起來,其實她清楚慕傾心想表達的意思,也是心疼他,可是內(nèi)心還是有一種聲音,覺得這是為陸彥東的開脫之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原諒陸彥東母子嗎?”賀嶼洲語氣頗冷的反問。
“嶼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我希望你快樂,希望你幸福!”慕傾心解釋道。
“我也希望自己能快樂,能幸福,可是畢竟感同身受這個詞,是別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賀嶼洲回道。
慕傾心看著賀嶼洲:“嶼洲,我不知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沒有體會過你曾經(jīng)發(fā)生什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希望你活在痛苦之中!”
聽了此話,賀嶼洲直接接話:“只要你不跟陸彥東有任何牽扯,我根本不會把他看在眼里!”
慕傾心愣怔一下:“嶼洲,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