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圓圓嗔她一眼,想了想又認(rèn)真問:“今天你沒什么事吧?”
向晚瞥她,一臉嚴(yán)肅,“我每天都有事。很忙的!”
方圓圓:“……”
她和青黛幾個作者約好了,去看受傷的玄月。
方圓圓說,那天在電影院里執(zhí)意不肯去醫(yī)院的玄月,次日就去了醫(yī)院,不僅注射了免疫球蛋白,還打了狂犬疫苗……也是怕死得很。
“這孩子也真倒霉!”方圓圓一邊說,一邊搖頭,“你說好端端地和閨蜜去看個電影,誰會想到,身邊閨蜜會突然行兇……沖擊太大了……”
說到這里,她猛地轉(zhuǎn)頭,看怔愣的向晚。
“你干嘛發(fā)傻?”
向晚死盯住她,一言不發(fā)。
方圓圓:“……”
怔兩秒,她倒吸一口涼氣,“我說姐姐,你干嘛這樣看我?”
“……”向晚仍不回答。
“我靠!你是不是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殺我……寶寶,你不要再這樣看我了,看得我心里發(fā)瘆……向晚,你不會是想咬死我吧?”
方圓圓玩笑地看著她,突然抱住脖子,“別咬我,別咬我……”
向晚突然變臉,惡狠狠地盯住她。方圓圓看她這樣,一點一點往后退,從最開始的玩笑,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向晚?你怎么了?”
向晚突然拿起一個雞毛撣子,敲在她的腿上,“我不咬你,我只是想打你!”
“哈哈哈!:”方圓圓大笑起來,“媽呀,你剛才快把我嚇?biāo)懒耍b得可真像。姐姐,你去扮女喪尸,絕對演技爆棚,說不定大紅大紫,比謝綰綰還火呢……”
扮女喪尸?
向晚拿雞毛撣子的手,突然一頓。
對啊!她怎么沒想到呢?
……
她又愣住。
方圓圓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向晚,你干嘛呢?”
“沒什么?”向晚回神,“我想到一些事情。”
“好吧!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玄月?”
“不去!”向晚臉色十分難看,說完,拿起手機(jī),飛快地給白慕川發(fā)消息。
方圓圓完全不知道他們對玄月有所懷疑,看她這樣,十分不解地圍在她身邊,不停地游說,“你說大家好歹一個網(wǎng)站的,還一起吃過飯……對了,那天吃的那頓,飯錢還是玄月付的呢,你說她出了這么大的事,咱們?nèi)タ纯此彩菓?yīng)該的……而且,大家都去了,你不去,到時候又不知道被人怎么說呢?”
“我管人家怎么說。”
向晚頭也不抬,一直在發(fā)信息。
“好吧好吧,說不過你。那你不去就算了,我走了!”
方圓圓說著就去里屋拿包,向晚卻突然抬起頭,目光冷厲的喊住她。
“你也不準(zhǔn)去!”
“嗯!”方圓圓看她莫名其妙的黑了臉,不由怔愣,“你怎么啦?”
“我說,你也不準(zhǔn)去看玄月。”
她嚴(yán)肅的樣子,把方圓圓嚇住了。
“為什么?我們都約好了!”
向晚:“回頭再告訴你為什么。總之,你不許去。還有……”頓了頓,其實她覺得不應(yīng)該這樣做,但又控制不住內(nèi)心那一點善意作祟,“你告訴青黛她們,也不許去……找個借口回拒了吧!”
……
……
白慕川是在回警隊的路上,收到向晚消息的。
“玄月和石榴那個案子,我有一個想法。你在隊里嗎?我馬上過來,咱們討論一下。”
她很嚴(yán)肅。
沒一句廢話。
白慕川低頭,捏了捏眉心,“昨晚沒有好好睡覺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
向晚:“沒有胡思亂想。這樣,我給你打電話來說,方便嗎?”
白慕川看一眼身邊的權(quán)少騰,朝他擺了擺手,“方便。”
權(quán)少騰聳聳肩膀,“那我去安排了!”
白慕川嗯一聲,“注意安全!”
……
向晚拿起手機(jī)走進(jìn)臥室,避開方圓圓給白慕川通話。
第一句,就用了篤定的語氣,“我認(rèn)為玄月是故意設(shè)計殺害石榴的!”
對她突兀的話題,白慕川沒有太意外。
但他馬上提出了疑點,“監(jiān)控視頻怎么解釋?大家都看著的,石榴先動手的!”
向晚哼笑一聲,“很簡單,閨蜜兩個鬧著玩兒的。在看完《末日之前》電影后,劇情的心理效應(yīng)還沒有散去,玄月故意引導(dǎo)石榴,像案子里的喪尸那樣來咬她,石榴以為她是開玩笑……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哪會有什么防人之心?”
說得她好像很大年紀(jì)了似的。
白慕川一笑,沒有反駁,繼續(xù)闡述疑惑,“那玄月脖子上的牙印又怎么解釋呢?那可不是玩笑……”
“這個就更簡單了。時間差的問題。”向晚說得篤定而自信,“我們都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因為慣性思維的原因,當(dāng)我們看到石榴露出那種失去理智的喪尸行為時,就默認(rèn)為她在對玄月動手,從而將玄月反掐她脖子的行為,視為防衛(wèi)反擊。
但我們都忽略了,監(jiān)控只有畫面,我們只能看到石榴的臉,卻無法判斷玄月對她說了什么。完全可能是——石榴被掐到無法呼吸,聽到玄月真想殺她,無奈之下,條件反射地咬她,試圖脫身,然后被玄月順勢推下了樓梯致死……”
很好。
解釋很合理。
向晚冷笑一聲,“這種殺人方式,可以說很高級了。”
她覺得身上冷颼颼的發(fā)涼,幾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的判斷。
然而,小白先生的疑問,一個接一個。
“但藥檢結(jié)果表明,石榴的體內(nèi),確有‘喪尸藥’的藥物成分……”
向晚輕笑,“藥吃下去,是馬上就發(fā)作的嗎?根本有時間的吧,就像王興桂一樣,她記不得自己怎么吃的藥,但她與前方案子的兇手不同,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去咬馮民,不是喪尸藥發(fā)揮作用,單純只是為了防衛(wèi)。她體內(nèi)也一樣有藥物成分。”
白慕川不說話。
顯然無法反駁。
向晚的邏輯越發(fā)嚴(yán)密了。
“白慕川,我剛才想過了。石榴咬玄月的時候,藥性還沒有發(fā)作。等藥性起作用的時候,石榴已經(jīng)是臺階下的一具尸體了。因為玄月不敢輕易以身涉險,肯定會掌握好藥效發(fā)作的時間。所以,我懷疑,那個藥,也是玄月在不知不覺中讓石榴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