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追??!”李默餘的聲音剛落下,吳楓和魏連城便已經(jīng)動了身,他們二人都往電梯跑去,後面還緊跟著楊忠,其他的警員則是控制了現(xiàn)場,而李默餘順著石勳三人跳下的窗口也是跳了下去。
當魏連城三人來到樓底時,已經(jīng)看不見石勳三人和李默餘的身影,當然,想要找到他們四人對於吳楓來說並不難,可不要忘了,他可是偵探。
在這種匆忙的情況下,線索總是很容易找到的。吳楓擡頭看了一眼整個大樓,從1824號房的窗口往下看,四周沒有任何遮擋物,地上也沒有留下足跡,唯獨一種解釋,那就是他們還在空中,這對於懂得輕功的他們來說很容易辦到。
1824號房的窗口對面百米是一些低矮一些的房屋,左右沒有除卻一些高樓大廈之外,就是路邊的樹和正在行走的車,顯然他們四人消失的方向在1824號房的正對面。
想到這裡,吳楓便不再遲疑,身體一躍就對著1824號房的正對面奔去。魏連城、楊忠相視一眼,也是動身快速往這個方向衝去,吳楓懂得輕功,所以他沒有和魏連城二人一樣在路上跑,他跟著李默餘四人的路線躍上房頂,施展輕功追了過去,在這個過程中,他特意的讓魏連城二人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便於他們能夠跟上自己。
在另一邊,李默餘身影虛幻,步伐快捷,在他的前面,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女士也是快速的跳躍在各個樓房之間。
“後面那人緊追不捨,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眲⑾壬诳震N之下看了一眼後面,雖說李默餘此時還追不上他們,但他們還帶著一個張敏,這無疑是拖慢了他們的速度。
“你去拖住他?”石勳問道,只是他的聲音有些嘲諷的味道,他可不相信劉先生真的會捨身上前拖住李默餘,原本他自己想的是丟下張敏,而後自己逃了再說,可是獵盟的條例規(guī)定,這種情況若是發(fā)生,他們必須拼命保住客戶。
“我打不過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下只有你能夠和他交上手,若是你能夠出手,我願意在原有的基礎上多加伍佰萬,可以嗎?”劉先生能夠聽出石勳的話中之意,不過他現(xiàn)在可沒有反駁石勳的資格,可他們也必須要逃命,所以他也只能如此。
“哼,伍佰萬?你們兩個的命就只值伍佰萬?”石勳繼續(xù)說道,他和劉先生的武道修爲相差不大,劉先生自己都打不過,他又如何打得過?又或是他們二人都藏了拙,不想透露自己的底,所以沒有好好的交過手。
又或是劉先生自己前幾天想要將罪責推脫掉,故意演了一出敗在李默餘手中的戲,而後將石勳暴露。
“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我們?nèi)蔗岬纳钍亲杂蛇€是約束,現(xiàn)下你還看不清嗎?”劉先生被石勳的話噎了一下,這傢伙,難道還看不清眼前的局勢嗎?如此貪心,日後也不會有太好的結局。
“貪不貪是我的事,劉先生,我的職責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出手的義務。”石勳說道,在獵盟的規(guī)則下,他們需帶著客戶逃命,可沒有爲客戶掃清敵人的義務。
“石勳,停下吧?!崩钅N的聲音響起,前面的三人卻猶若未聞,他們繼續(xù)往前跑,依舊還在談著他們的條件,殊不知,此時吳楓三人也已經(jīng)自後面跟了上來。
“好言不聽,就莫怪我了?!崩钅N見對方?jīng)]有停下的意思,猛然間腳上用力,踩著樓頂一躍而起,身體在空中連續(xù)翻轉,就此一下,他便已經(jīng)擋在了石勳三人的面前。
“好魄力,就你一人就敢如此,也不怕我二人將你徹底的留在這裡?!笔瘎炜粗鴵踉谒麄兠媲暗睦钅N,也是停了下來,劉先生則是將張敏拉到後面,而後面色嚴肅的看著李默餘。
"哈哈,小瞧人可不是好事,若非你真當我沒啥底牌就敢追來嗎?”李默餘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對方的眼神如何。實話說來,李默餘沒有見識過石勳的手段,他也不知道憑他一人能否對抗石勳和劉先生,當然,若是後面的吳楓三人能夠及時趕到的話,便就另當別說了。
“南方李家,乃武術世家,若是說你沒有底牌,除非我是傻子,不過哪個傳統(tǒng)武道修習者沒有底牌?呵呵,其實我倒是很渴望與你交手的,可是時候不對?!笔瘎熨┵┱f道,面不改色,如是眼前的李默餘自己根本看不上眼,只是忌憚與南方李家而不願和李默餘動手。
“我也很渴望呢,呵呵,不如我們來個交易如何?”李默餘對此毫不在意,李家的名聲在外,凡是武術世家之人對他都有所瞭解,就不要說獵盟這樣一個專是傳統(tǒng)武道修習者組成的組織會不瞭解。
“說說看?!笔瘎熳旖锹砸怀閯?,而後隨意說道。
“若你勝過我,我放你們走,敗了,我也不出手。”李默餘說道。
“你能做主?”石勳對這個交易倒是有些心動,若真能如他所說,他勝了李默餘,不只是能夠完成任務,回到獵盟之後,還能在獵盟中地位上升,因爲他戰(zhàn)勝的是南方李家的人。若是敗給了李默餘,他們也能夠安全離去,何樂而不爲?
“江湖人,江湖規(guī)矩?!崩钅N面色嚴肅的說道,可是心中對這石勳的看法有低了一分,好歹大家都是走一條道的,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作爲江湖人,注重的便是承諾。
“好,我應了?!笔瘎旒毤毸剂苛艘幌?,而後毫不猶豫的便是應下了李默餘的條件,他不在遲疑,對這李默餘一抱拳,做著道上的標準動作。
“爽快。”李默餘回了一句,手上亦是做著同樣的動作,旁邊的劉先生一眼不發(fā),默默的看著他們二人,心中卻是在盤算著什麼。
“來吧?!笔瘎旌俺鲆痪洌眢w便是鬼魅般的飄了起來,李默餘眼神死死的盯著他,手上的動作不斷變換,想來石勳的這一招應該不簡單,或就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他不斷的變換動作,也只是爲了找到剋制住石勳此招的武學。
“彭!”石勳飄蕩的身體忽然往前,快速的擊向李默餘,與此同時,李默餘雙拳緊握,身體側開,使出一招‘雙龍出?!?,迎上了石勳擊向自己的拳頭。
二人身影同時後退,於某一刻,又同時衝向對方。傳統(tǒng)武學講究的是氣形相併,技巧輔之;看他們二人的動作,可不就是如此嗎!
他們連續(xù)的交了上百招,依舊沒有分出勝負,而吳楓此時正往這邊趕來,眼看著就要到達李默餘他們交手之地。魏連城和楊忠二人也已經(jīng)看到了房頂上的李默餘和石勳以及在旁觀戰(zhàn)的劉先生二人。
“嘩嘩譁?!?
李默餘和石勳又交了數(shù)招,依舊是不分上下,此刻的他們已經(jīng)無法顧及到旁邊,他們似乎已經(jīng)忘了旁邊的劉先生二人,就連後面感到的吳楓三人,他們也沒有注意到。
“你認爲誰會贏?”吳楓身體一躍,穩(wěn)穩(wěn)的落在劉先生的身邊,便是隨口問道。
“不分上下,難斷定?!眲⑾壬乱庾R的答道,殊不知此時問他的人便是追捕他們的人。
“我倒是覺得很好斷定,李家的太極以柔克剛,金剛拳以剛制剛,二者結合,剛柔並濟。再看石勳,一半傳統(tǒng)武學,一半當代搏擊,且都是以力量爲主,輸是遲早的事。”吳楓沒有看劉先生,而劉先生在聽他的分析。劉先生順著吳楓的分析看著戰(zhàn)鬥,隱隱間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眼角一轉,便看向了吳楓,這一看之下,沒把他嚇死,怎麼他也來了?大意了,想著眼前,忘了後面,現(xiàn)下石勳雖說沒有敗像,可也正如吳楓所說,若是時間久了,石勳必然後敗下陣來,到時候他們想走已是不可能之事,所以現(xiàn)在他必須想方法逃才行。
“怎麼?還想著逃?真當法網(wǎng)無用?”劉先生的表情全都落進了吳楓的眼中,作爲一個偵探,劉先生心中想的什麼他清楚的很。
“呵呵,豈敢?只是他們有交易,我也只能看著罷了。”劉先生很快恢復了神情,而後說道,他還在期許李默餘和石勳的交易條件能夠救他們。
“交易?”吳楓三人乃是後面纔到,他們並不知李默餘和石勳有何交易,待劉先生詳細說了之後,他們才清楚整件事的原委。
“轟”
就在三人還在說話間,李默餘和石勳的戰(zhàn)鬥便接近了尾聲。李默餘一會兒動作慢而柔,一會兒快又狠,招招落在石勳的身上;而石勳則是狠辣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直衝李默餘的要害,奈何李默餘攻防相濟,每一招都沒能落在李默餘的身上。
李默餘一擊出手,拳上暗勁隱藏,石勳看著,眼中滿是疑惑,如此柔軟的動作,怎會用到自己的身上?只是他不知,李默餘拳上之暗勁。
他隨意的一拳對上,輕鬆的接下了李默餘的這一拳,下一刻,他的身體便是往後猛推,而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李默餘見此情況,身形鬼魅般的來到石勳的身邊,一把拿住他的手,死死的將其定在地上。
看著這忽然就敗下陣來的石勳,衆(zhòng)人還不知他是如何敗得,就連同時傳統(tǒng)武學修習者的吳楓和劉先生二人也不知道。衆(zhòng)人默默的看著,一言不發(fā)。
“你敗了!”李默餘放開石勳的手,而後隨意說道。衆(zhòng)人聽此,紛紛回過神來。
“呵呵,莫要忘了我們的交易?!笔瘎煨闹写藭r已經(jīng)迷霧茫茫,如何敗得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當時對上李默餘的拳頭時,一股莫名的力量順著自己的手臂涌進了他的體內(nèi),他便應聲落在了地上。
“沒忘?!崩钅N還是簡單的回答,劉先生和張敏二人聽此暗呼一口氣,石勳也是自地上站起,準備離去。
“你幹嘛?”李默餘轉身看著石勳的動作,出口問道。
“你不是說了放我們走的嗎?”石勳說道。
“啥?你勝了我了?”
“沒有,你不也說了,我若敗了你也不出手的嗎?”
“是啊,我是不出手,可我沒說你們輸了就讓你們走?。俊?
“譁!”衆(zhòng)人頓然,原來李默餘不出手,不代表吳楓他們不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