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的眼光倒是不錯,他看來是準(zhǔn)備穩(wěn)穩(wěn)抱住我這根大腿了。”
“能量晶體已填充完畢,共計三十萬點。”
母皇的聲音,在莊伯陽的腦中響起。
比預(yù)計的快了一些,不過也好,雖然還遠遠不夠升級的所需,也足以準(zhǔn)備上一批生化刺蟲備用了。北辰的人,最近就該有所動作了吧。蟄伏這許多年,終於發(fā)力了嗎?
莊伯陽原來就一直奇怪,如同北辰這樣的組織,無論是組成的人員,持有的理想,前行的道路,還是有著雄才的領(lǐng)導(dǎo)者,都無一不缺。像是如此,又怎麼會甘於潛伏,做那爪牙之事?
縱然有著太祖遺願的影響在,可如此隱忍,實在是不可理解。
這次看來,原來是獅子搏兔的行爲(wèi)。
務(wù)求畢其功於一役,積蓄力量在此一擊。
三十載沉浮,如果是爲(wèi)了這龐大國家的發(fā)展方向,倒也是值得。
這其中的爭端,已經(jīng)不在權(quán)謀,而在未來。
如同河流的流向,可以被人規(guī)劃,而河流就按照這被劃定的路線前進一般,現(xiàn)在他們所爭持的,正是這個龐大帝國的設(shè)計圖的執(zhí)筆權(quán)力。
莊伯陽梳理起最近二十年的種種變化,結(jié)合母皇所蒐集的各部分秘而不宣只由統(tǒng)治這龐大國家的人才能得知的一些知識,心中恍然有了明悟。
千年以來,科技昌明,而修煉之道只能隱然其上,地位雖崇,終歸不是正道。雖然有著力量,也不能引導(dǎo)文明前進,種族進化的方向。北辰的所作所爲(wèi),正是爲(wèi)修煉之道張目。
相較之下,所謂的逃虛道操縱天下大勢,朝代更替的行爲(wèi),真真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罷了。
不值一哂。
看來,是要走上臺面的時候了。
莊伯陽對這棋局,突然間有了興趣。或者說,熱情。
雖說感情比較淡薄,但他對這民族,還是有著強烈的認(rèn)同感。
吾民吾土,名曰華夏。
想起了這傳承五千年的文明,在這前行的路口,正是要決定前進的方向,莊伯陽的心中,也燃起了名爲(wèi)**的火焰。
莊伯陽定了定心思,目光望去,看著漏*點無比的兩人。
……穿越時空的分割線……
兩個小時前。
藍蘭看著父母陪著一個非常年輕的女子坐在會客廳中,滿是好奇。
本來就要走了的她卻時時往客廳瞄兩眼,偷聽幾句。
“老同學(xué)來訪,臉色這麼差。怎麼,不高興?”一個如同銀鈴一樣的女聲,其中滿是笑意。這個陌生的聲音一定就是那個年輕女人的了。
老同學(xué)……不會吧?藍蘭確認(rèn)了一下,絕對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那當(dāng)然不會,只是見你還這麼年輕,而我卻已經(jīng)老了……”
父親的聲音會低落
藍蘭聽到此處,眼睛不由得張大了。也怨不得她這般,只是藍天行在她眼中一直是鬥志昂揚的樣子,從未有過負(fù)面的狀態(tài)。
“哪裡嫂子也非常年輕啊。和你看起來就像是父女呢……”
“你啊你……嘴還是不饒人。”
………
藍蘭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幾句,看了看時間,不由得大驚。
“糟糕快八點了……”她拎起書包就要往樓下走去。
“蘭兒,到客廳來一趟。”蘭兒,是藍天行對女兒的暱稱。
“不啦……要遲到了。”藍蘭已經(jīng)開始穿鞋了,她又看了看手上秀氣的小表,分針已經(jīng)走到第十一格,心頭不禁更是焦急。
“你不過來,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說的這麼嚴(yán)重,幹啥啊……
藍蘭想起了那個年輕美人的風(fēng)姿,老同學(xué)……莫非?
藍蘭平時雖然刻苦而模範(fàn),人前更是強勢無比,然而就是這樣的她,也有著私底下的愛好:手機小說。
那些講述豪門恩怨情仇之類的胡編亂造,她是全然不喜歡的。身爲(wèi)帝國中排的上號的大家族中的一員,那些書在她看來,實在太過荒謬。
她更喜歡的,是仙俠演義這類的文章。
當(dāng)然,這其中女人對駐顏不老的追求也是一個重要因素。
如果……
“這是你歐蕾阿姨。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怎麼樣,沒有失望吧?”
“呃……阿姨好。”藍蘭近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何止是漂亮,簡直是人間絕色哪怕她身爲(wèi)女孩,在見識到這等麗色的瞬間,也不禁一下子失神。
單單論相貌,這女人也只算得中上,只是那種空靈出塵的氣質(zhì),真是魅惑無比。
“見完了你歐阿姨就走吧,不是要遲到了嗎?”
見到女兒還是不動,“你歐阿姨這次來就是要搬到r市來住。以後多去她家玩好了。不過,人家可是有主的人,你沒機會了。”
聽到父親這句話,藍蘭不由氣結(jié),踢了一腳地面。
“我走了。”
“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有麻煩?你家老爺子怎麼捨得放你出來,他沒有老糊塗了吧?”藍天行見女兒走了,又接著剛纔的話題。
他知道,歐蕾是武學(xué)上的奇才,歐陸當(dāng)時想把她培養(yǎng)成歐家下一任的守護者,這纔對她嚴(yán)苛要求,甚至不讓她進行正常的交往結(jié)婚。
洛冉,當(dāng)時叫洛然,也就是因爲(wèi)這個原因,被盛怒之下的歐陸直接趕出了京城。
那年輕女子聽到藍天行的問話,神情變得戚然。
“我的這點天分,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像是想起了很多,歐蕾展顏一笑。
“不過,這也是好事,要不然我和洛然,是根本沒有機會的。”
她還不知道洛冉改名的事情。
洛冉昨天辦完了女兒的事情,心情大是愉悅。
“爸爸,來電話了……”可愛的聲音響起。
這是洛靜十歲時候的錄音,洛冉一直珍藏著。
“天行打來的啊。”洛冉按了接聽鍵。,藍天行是他的老朋友,大學(xué)時代就是死黨。這些年來,對他也是照顧有加。
“ 咖啡廳,有驚喜在等你。九點三十分之前必須去啊。”
這真是笑話了。咖啡廳這東西,也就是大學(xué)時代和……
洛冉想起那時的種種,心中不禁一痛。伊人的倩影,又浮現(xiàn)在他的心頭。
二十年來,他也未嘗忘懷。
想到此處,他的心情變得低落許多,連剛剛拯救的女兒的人生的莫大快樂都不能讓他心頭暢快。
“一定得去,否則,你會後悔終身的。”電話那一端,傳來了藍天行篤定的聲音。
既然他這麼鄭重其事,那就先去看看也好,反正天色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