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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人聽著那聲音臉上都閃過一絲嫌棄之色。
金城更是道:“阿媛,這個尤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金媛看了一眼金宵,聲音平板地道:“她想嫁給大哥。如今大哥在這裡,她肯定是要來晃幾下的,不然大哥可能都不記得她長成什麼樣子了!”
金城有些同情地望著金宵。
金宵噁心得夠嗆。
他自幼長得漂亮,圍在他身邊各式各樣的女孩子都因爲(wèi)這個喜歡他,甚至常常會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互相陷害,以至於他長大之後,非常討厭那些對他主動的女孩子。
原本還想把金媛留在黃家的,尤慧孃的出現(xiàn)讓他立刻改變了主意。
“走!”金宵冷著臉對金媛道,“我們?nèi)ダ罴視鹤。 ?
再有兩天就是他們外祖母的生辰了,到時候他父親會派人送壽禮過來的。金媛和送壽禮的人一起回太原好了,反正留在這裡也沒有用,黃老安人心裡只有兒子,只要對兒子有利的事,她怎樣都甘心,如果對兒子沒利的事,她是怎麼也不會做的。萬一要是在這裡遇到了邵洋,金媛被他糾纏上了,就更麻煩了。
經(jīng)過這件事,金媛已對自己的外祖母、舅舅、舅母徹底地死心了。
她一刻鐘也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
金宵的話音剛落,她就喊了服侍的丫鬟媳婦子進(jìn)來給她收拾箱籠。
尤小姐見了,不免要白著張臉可憐兮兮地問金媛:“你這是怎麼了?是我哪裡沒有注意得罪了你嗎?”
金媛最看不得她這個樣子。
尤慧娘小的時候還不懂事,看見比她漂亮的金媛不得黃家的人喜歡,就拼命地踩。
等她見到金宵,想嫁給金宵的時候,知道金媛的重要性,又開始拼命地巴結(jié)金媛,討好金宵。
“我哥來接我!”金媛冷冷地道,“與你有什麼關(guān)係?”
“你,你們能不能不走啊!”尤小姐去拉金媛的手,“住在這裡不好嗎?要不,我去跟我姑母說一聲,她最聽我的話了……”
“不用了!”金媛道,“我和我大哥住在一起,舅舅、舅母難道還不放心嗎?”
金氏兄妹沒有理會黃家假惺惺的挽留,很快離開,住進(jìn)了李謙家裡。
李謙從大同總兵府回來才知道金氏兄妹住了進(jìn)來。
金宵有著世家子弟的驕傲,這種不打招呼就住進(jìn)來的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實在是沒有地方安置他的弟妹了。
李謙不由嘆了一口氣,吩咐李泰:“好好地招待金家兄弟。”
李泰笑道:“您不吩咐我也知道。金小姐安排在了金將軍後面的客房,金家二爺則和金將軍安排在了一起,調(diào)去服侍金小姐的丫鬟都是經(jīng)過了餘嬤嬤指點的,肯定不會讓您丟臉的。”
李謙笑著點了點頭,誇獎了李泰幾句。
李泰笑得見牙不見眼,身子骨彷彿都輕了幾分。
李謙沉默了片刻。
他這是跟房夫人學(xué)的。
房夫人那樣尊貴的一個人,身邊服侍的做得好了,也會讚揚幾句,賞朵花戴或是賞個小玩意什麼的,所以那些僕婦們纔會整天都高高興興的,顯得很有朝氣的樣子吧?
李謙想了想,設(shè)宴給金城接風(fēng)洗塵。
金城嚇了一大跳。
雖說行伍之家不講嫡庶,可嫡庶之間還是有差別的。他作爲(wèi)庶子,走出去的時候別人也許會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金二爺”,可到了正式的場所,特別是和金宵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誰會把他放在眼裡。
金宵的朋友中,李謙是第一個爲(wèi)他設(shè)宴的人。
金城很激動。
他對金媛道:“也許我們可以試著相信李謙。”
金媛緩緩地點了點頭。
之後金宵把金城介紹給李謙。
李謙知道金城的生母是金宵生母的貼身婢女,這樣的身份,是天然的同盟。
三個人關(guān)在書房裡說了半天的話,出來的時候金城很興奮。
而在李謙得知了金媛對自己婚事的看法之後,繞過了姜憲,去見了房夫人。
“把金媛許配給鄧成祿?!”房夫人大吃一驚之後若有所思地笑望著李謙道,“恐怕有點不適合吧?”
安陸侯雖說早已經(jīng)遠(yuǎn)離朝政,可家中資產(chǎn)豐厚,人口簡單,夫妻和美,鄧成祿又人品出衆(zhòng),甚至有資格入選姜憲夫婿,在京城衆(zhòng)多有女兒的貴婦人眼裡,他已是難得的佳婿。等到姜憲出了嫁,給鄧成祿說親的人肯定會踏平安陸侯府的門檻。
李謙笑道:“您是覺得金家是外放的武官,和安陸侯家門第有差距嗎?可嫁女兒不都是高嫁嗎?何況金家小姐是山西第一美人,金家又是手握實權(quán)的封疆大吏,配鄧成祿應(yīng)該不算委屈他吧?”
“我倒不是說門第家勢不對。
”房夫人笑道,“我是覺得安陸侯夫妻爲(wèi)人清高,對子女十分的疼愛。未必願意讓兒子娶個他不喜歡的人。”
“這就要靠大伯母您出馬了。”李謙奉承著房夫人,“您也是做父母的,也是最最疼愛兒女的,不然大舅兄也不會這個時候還沒有成親了。我相信您出面,這件事肯定能成!”
房夫人哈哈地笑,沒有說願意出面,卻也沒有拒絕,而是轉(zhuǎn)了話題,問起李謙太原那邊的準(zhǔn)備來。
“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李謙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今天來的突然,總要給房夫人一個轉(zhuǎn)圜的餘地,“家父親自去了一趟雙塔寺,請寺裡的師傅幫著求了支籤,又去了上清寺算了個卦,自發(fā)嫁之日起,李家會連擺九天的流水席,賬房已經(jīng)開始登記隨禮,搭酒棚的、負(fù)責(zé)酒筵茶水乾果的都安排好了。”
房夫人很是滿意。
兩人說了半天的話,李謙這才告辭。
不過,他走之前請房夫人身邊的餘嬤嬤給姜憲帶了一匣子杏子蜜餞,並請餘嬤嬤給姜憲帶話,說這是用大同的杏子,按照京城的製法做的,若是姜憲覺得好吃,他再讓人送一些過來。
餘嬤嬤見李謙對姜憲如此的上心,高興的都要合不攏嘴了,連聲說著“姑爺您放心,一定把您的話帶到了”,一直把李謙送到了大門口才折回去跟房夫人八卦這件事。
誰知道房夫人卻含笑地瞥了餘嬤嬤一眼,道:“我們家姑爺?shù)男难鄱嘀耍阈⌒闹怂牡馈!?
餘嬤嬤啞然,不知所措。
房夫人“撲哧”一聲笑,讓餘嬤嬤去把姜律叫來,說有事吩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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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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