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準備接電話的時候,那邊又突然掛了。
“莫名其妙。”我暗自罵道,也沒有去看來電的號碼,而是直接徑直地就要往里面走,卻被看門的保安直接給攔在了門外。
“對不起,您有預約嗎?來探望誰的?”
這可真是把我問住了,我搖了搖頭,“我就是路過,請問,這家醫(yī)院是才建的嗎?”
“不好意思,我剛來沒多久,沒預約的話,請您遠離這里。”說著幾個保安就把我往邊推了推。
我又仔細看了看這家醫(yī)院地牌子,“Z市第三附屬精神病中心醫(yī)院”。
“怎么會是這里呢?”我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地址,實在是不明白那個人告訴自己這里,是出于什么目的。
“嘟嘟嘟——”依舊無人接聽,我無奈地掛斷了電話,又在這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就連周圍的路人都在不停地看著我,好像我就是這家醫(yī)院跑出來的一樣,我只好站得遠一些。
“我怎么忘記給他打了?”我突然想起來,是段風喊我回來的,于是我便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是段風不?”我直接問道。
“嗯嗯,是我,怎么?華宇,你到Z市了?”那邊似乎很悠閑地說著話。
“是啊!現(xiàn)在跟個游魂似的,而且一來就打了你給我那個號碼,更是像個瘋子似的了。”
似乎聽出了我話語中的不滿,段風說道:“那你就站在你現(xiàn)在的位置別動,我馬上就去。”
沒等我說具體的位置,他就已經(jīng)把電話掛了,就像是知道我在哪一樣。
“切——我還沒說自己在哪呢?”我不滿地說道。
“你真的要去?”一個女人柔弱地聲音,絲絲傳入男人的耳中。
“嗯,而且我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小人,做這樣的事情,我覺得值,再說了,他不也是你曾經(jīng)的偶像么?呵呵。”男人說著又親吻了一下女人的臉頰。
然后就匆匆離去了。
背后只留下了女人無比幽怨的眼神,但隨即眼神中又充滿了相信。
女人站起身來,走到陽臺,看著男人的背影,淡淡地說道:“華宇,段風如此的幫你,希望你不要把他拉進這個漩渦吧。”
如果此時華宇在的話,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一定會有所吃驚的,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當年那個天真可愛的少女許飛。
段風開著自己的愛車,很快就到了Z市第三附屬精神病中心醫(yī)院的門口,他已經(jīng)透過車窗,遠遠地看到了戴著黑色墨鏡,一身灰色夾克,背著褐色挎包,拉著一個行李的華宇了,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見了,但似乎華宇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那個陽光少年,而自己似乎變得蒼老了許多。
“唉,我該不該告訴他呢?”段風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緩慢地把車開到了華宇的身邊,按了一下喇叭。
“嘀嘀——”我正在愣神地時候,突然被一聲短促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似的,我連忙讓出了一條路,像是自己擋住了別人的去路一般。
“我說華宇呀,幾年不見,就把我忘記了呀。”
“是喊我的?”我低頭,正好那輛汽車的車窗也降了下來,一個30左右歲的中年男子,把頭探出了車窗,看著我,“怎么認不出來了啊!”
我把眼鏡摘了下來,仔細看了看,“啊,你不會就是段風吧。”我這才喊出他的名字,“真是想不到,你怎么變,變成熟了那么多啊!”
段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呵呵,是老了吧,還是你年輕啊!”
“走上車。”
“等等,段風,你還要跟我解釋點事情。”
段風看了下,我指的位置Z市第三附屬精神病中心醫(yī)院,“走吧,我們還是進去,你就知道了。”
我上了車,坐在段風的旁邊,段風一句話也不說了,慢慢地把車開到了Z市第三附屬精神病中心醫(yī)院門口,保安又上前問道:“請問有預——哦,您又來看她了呀。”
“快開門——”這個保安,連忙招手,門很快就開了。
“這個不會也是陳朔那個岳父的吧?”我看著門衛(wèi)那德行,問道。
“當然不是了,你以為陳朔家是開醫(yī)院的啊,而且還是這種醫(yī)院,這是我一個好朋友的,也不能這樣說,醫(yī)院是國家的,不過他在這是院長罷了。”
“哦,那她誰?”我又突然想起剛才進來時,門衛(wèi)口中的她。
停好車后,我和段風都下了車,段風那深邃地目光不斷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她,你認識的,而且比我還熟悉——蘇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