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斬仙身死之后,虛境便開始緩緩消散,而陳心也被隨即傳送到了中土當(dāng)中。
而就在他再次出現(xiàn)的一瞬間,中土的另一頭。
舉霞圣地當(dāng)中,也受到了孫斬仙身死的消息,命牌碎裂,絕無僥幸!
一名人仙的死,對一個圣地來說也是極其龐大的損失,再加上前去參加圣戰(zhàn)之人沒有一個回來,這件事就只等思考了。
舉霞圣地高層所有人都極為重視此事,派出不少弟子外出查探。
具體的消息也很快傳來,孫斬仙與荒古圣地牧人山發(fā)生沖突,圣戰(zhàn)結(jié)束之后邀請對方進(jìn)入虛境,同行的還有舉霞八名河心地弟子。
毫無例外,所有人盡皆身死,牧人山不知所蹤。
而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可能就只有因為瘋癲而失蹤的莫寒了。
于是乎舉霞圣地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莫寒這里,想要找到對方所在。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荒古圣地傳來消息,牧人山擅自離宗,已經(jīng)被逐出宗門,從此與荒古再無半點瓜葛。
名言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棄車保帥的舉動,但卻抓不到半點把柄。
舉霞即便是想將怒火發(fā)泄到荒古身上,沒有理由,也沒有證據(jù)。
也是因此,漸漸的圣地中出現(xiàn)另一種聲音。
牧人山,此次圣戰(zhàn)的頭名,修為只是問道中期,而這種人,能夠擊殺孫斬仙,還有其余八名核心弟子嗎?
這是一個問題,很快便有人認(rèn)為這孫斬仙致死一定是有高手在背后策劃,牧人山只是一個幌子。
而這背后的高手,首先懷疑的肯定是荒古圣地了。
畢竟對方才是此次圣戰(zhàn)最大的贏家,但這也僅僅是懷疑而已,舉霞并沒有證據(jù)。
不顧即便是懷疑,也足以讓舉霞剩下民情激憤,每日對荒古喊打喊殺了。
整個圣地中,都越顯暗潮涌動。
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據(jù)悉圣地山門之外的一處小樹林當(dāng)中,消失了多日的面具男,再一次出現(xiàn)。
只見對方此刻身上有傷勢,肩膀處還扛著一具尸體。
砰的一聲將尸體丟下來,順著面具難的視線望去,這尸體竟然是當(dāng)初被陳心嚇尿了的莫寒!
此人竟被面具男所殺,對方到底要干什么!
“鏘!”
面具男從自己袖中拿出一柄匕首,隨后沿著莫寒尸體的后背,緩緩劃下。
片刻后,一掌完整的,刃口整齊的人皮,便被面具男剝了下來。
只見此刻他眼中帶著詭異之色,隨后緩緩?fù)氏乱婚W,露出一身幾乎潰爛的身軀,其上還有膿包在緩緩流膿。
昨晚這一切,的面具年有幾分遲疑,隨后才緩緩將臉上面具摘下。
而首先映入眼簾的,同樣是潰爛的臉龐,看著讓人直反胃。
另外半張臉看著要好了許多,想來是潰爛還沒有波及到,審核皮膚上還能看出一絲白皙。
就這樣,面具男完全將面具取下,而從對方還沒有潰爛的半張臉來看,赫然是一個熟人!
白海天!
陳心此刻若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呼出聲,難怪他找遍了整個大千世界都無法找到白海天,原來對方也來到了中土。
并且陳心若在的話一定能感受到,導(dǎo)致白海天皮膚潰爛,人不人鬼不鬼的具體原因,正是第九式九術(shù)!
白海天曾經(jīng)知曉陳心要收集九術(shù),而在逃離大千世界之前,也碰巧見到了擁有最后一式九術(shù)之人。
出手搶奪之后他想要將之融合,但因為本身不具備九術(shù)傳承,白海天受到了反噬,即便勉強(qiáng)融合了九術(shù),也沒有半點功效,反而弄成這樣的下場。
白海天的動作很輕柔,好像害怕牽動自己傷口一般,緩緩將莫寒的人皮……披到了自己身上。
只見那人皮開始緩緩愈合,到最后竟是直接覆蓋在了白海天身上,嚴(yán)絲合縫的。
而白海天也觀察了一下自身之后,緩緩點了點頭,眼中露出幾分猙獰道:“陳心,以后我就是莫寒,是那個唯一知曉整件事情來龍去脈之人,游戲,才剛剛開始,你莫要死了!”
當(dāng)日,莫寒回宗的消息震驚了整個舉霞圣地,圣主親自接見,詢問圣戰(zhàn)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莫寒并沒有傳言中那樣瘋癲,說話條理清晰,嚴(yán)絲合縫的。
并表示一切都是荒古圣地在暗中搗鬼,他們亡舉霞之心不死,意圖再次挑起爭端。
作為圣主,自然不可能相信白海天的一面之詞,但如今他是唯一的見證者,所以話語自然有幾分可信度。
沉吟了片刻之后,圣主決定先將陳心抓來,嚴(yán)加審問之后在做決定。
一名聞道大圓滿長老上前,恭敬的對著舉霞圣主一拜之后離去。
若仔細(xì)注意的話,一定能見到對方額頭上,還擁有第三只眼睛!
這是一種極為難練的神通,天眼通!
此神通沒有任何攻擊力,只是能在不愿萬萬里之地找到自己想找之人。
雖然對于追尋來說,是很不錯了,但這式神通凝練起來極難,幾千年都不一定成型,所以修士之中很少有人煉成,也不愿意耗費那個時間。
舉霞圣地有一人,實在是極為難得了。
同時這也側(cè)面的證實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心無論躲在哪里,都不可能徹底隱藏。
他,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
一處隱秘的山洞中,陳心正在運功療傷。
此地乃是天鏡圣地附近,當(dāng)日離開虛境之后,陳心便來到此地。
他原本是想等到療傷結(jié)束之后,就去天鏡看看無雙的,但此刻看來傷勢遠(yuǎn)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
即便因為他是體修,沒有個一年半載這等傷勢恐怕也無法恢復(fù)。
那時的陳心只能暫時安下心來,隱藏在山洞之內(nèi),足不出戶。
如今舉霞圣地死了這么多人,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陳心也有暫避風(fēng)頭的想法。
但今日的療傷卻進(jìn)行的極為艱難,陳心竟是如論如何,都無法沉下心來。
總覺得好像冥冥之中,有事要發(fā)生一般。
驀然間,陳心雙目圓睜,兩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隨后一道炸喝,響徹在山洞之內(nèi):“誰!”
陳心的是聲音震落了山洞墻壁上附著的塵土,但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
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了一股被人窺視的感覺。
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在陳心睜眼之際便徹底消失無蹤。
目中露出沉吟之色,陳心認(rèn)為此地不能再久留了,雖然不知道之前那窺視之感從何而來,但心悸的感覺從未消失。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趕快轉(zhuǎn)移。
但就在陳心裝備離去之際,一陣七彩煙霧陡然鉆入山洞中,陳心竟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余地,直接被罩入其中!
此時陳心眼前的世界朦朦朧朧,仿佛什么都不真實,身下軟綿綿的,好像是一團(tuán)棉花。
而與此同時,他感覺眼皮越來越沉,思緒翻飛,整個人困到了極致。
一名問道修士怎么會困?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信號,陳心咬破舌尖,迫使自己不是睡過去,同時暗暗運功,看看能否突破籠罩自身的煙瘴。
但事實卻澆了陳心一頭冷水,他雖然能夠感覺到自己正漂浮在天空中,以極快的速度飛行。
但卻半點法力都試不出來,整個人竟是被牢牢困住!
見沒有解決的辦法,陳心盤膝坐下,開始思考這突如其來發(fā)生的一切。
如今來看,操控這煙瘴之人應(yīng)當(dāng)修為極高,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壓制住陳心。
換言之對方想要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沒必要費這么大的力氣。
所以說暫時來講,陳心將沒有什么危險。
但時間長了就難說了,他已進(jìn)入煙瘴就像睡去,難保若是真的陷入沉睡,會不會永遠(yuǎn)都不會醒來,所以為今之計陳心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清醒。
而就在陳心被困在煙瘴中的時候,舉霞圣地已經(jīng)發(fā)生了動亂。
那名掌控天眼通的聞道大圓滿修士第三只眼已經(jīng)被廢去,滿臉是血,面帶絕望。
他就這么捂著自己的第三只眼,站在舉霞圣主面前,將一切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他之前只顧著探查陳心,卻忘了那里是天境圣地的底盤,一個不小心便將天眼通掃到了天境圣地當(dāng)中還不自知。
之后天鏡的老怪顯然是感應(yīng)到天眼通,所以一直利用神識跟隨,也一同找到了陳心。
但就在陳心炸喝的一剎那,天眼通陡然受到攻擊,那攻擊之人正是來自天鏡的老怪。
隨后天眼通便急忙收回神通,他所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從天鏡圣地中,飛出一團(tuán)七色的煙瘴。
聞聽此言,舉霞圣地圣主瞳孔一縮,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那存活了無數(shù)年,自然知曉那七色煙瘴是什么東西,同時連它的主人都知曉。
七色煙瘴名為煙羅瘴,乃是天鏡圣地人仙后期的長老,殺藜婆婆至寶!
“什么時候,天鏡圣地也扯進(jìn)這件事情當(dāng)中了?”
舉霞圣主喃喃自語到。
而與此同時,陳心也被煙羅瘴順利帶到天境圣地當(dāng)中,剛一落下地面,感受到自己沒有危險之后,陳心便兩眼一黑的昏迷下去。
而此時兩名女修,才扶著走路顫顫巍巍的殺藜婆婆趕到。
此時那兩名女修看向陳心的眼神中有好奇,而殺藜婆婆更多的,則是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