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風頭上滿是細細密密的汗珠,他將背囊取下來,說道:“那就在這紮營吧。太陽落山了,馬上就入夜了。入夜以後不能再行進了,夜晚的林子很危險。我們晚上就在這將就一下,明早起來再說。”
大家如釋重負,歇息了一下之後,我給兩位傷員換了‘藥’。大家吃了一些‘肉’乾和壓縮餅乾當做晚飯,拖把絲兒直後悔剛纔沒有把那頭野豬烤烤吃了。壓縮餅乾跟‘肉’乾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味同嚼蠟。‘肉’乾乾澀至極,牙口不好的話連咬都咬不動。
水帶的不算太多,已經(jīng)喝得差不多了。折返回車上取是不明智的,靠譜一點的做法就是就近找一處水源,將水補充起來。
拖把絲兒說:“你們趕緊去找點木枝子,升個火,晚上林子裡應該‘挺’冷的。聽說林子裡溫差大。”
“不行!晚上不能生火,火光很有可能會招來野獸。像野豬那種動物,一般都是羣居的,今天只碰上一頭是我們運氣好。林子裡還有野狼這種夜間活動的動物,它們對光很敏感,可能會包抄過來,防不勝防。”瑾風反駁道,“這還不是最麻煩的,如果起了風,刮飛篝火的火星,起了山火,那可是幾天幾夜都滅不了的,這一片林子恐怕都要燒光。”
拖把絲兒無奈道:“不起篝火就不起吧。打個手電總行吧。”
吃過東西休息了一會,瑾風站起來,拿了個環(huán)保袋將大家的水壺都裝了進去,說了一句:“我去找水,你們別‘亂’跑。”
我也站起來,說了一句:“我陪你一起去。”
瑾風看了我一眼,似是並不太想我跟去,但最終還是沒說話,轉(zhuǎn)頭而去。我趕緊的跟了上去。
“這林子那麼大,你要去哪裡找水?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能在林子裡找到水?”瑾風走的很快,我要三步並兩步的才能跟的上去。
瑾風沒回頭,冷冷的說:“你幹嘛跟來,我自己一個人能拿的了。”
我嘆了口氣,這冷屁股看樣是又貼上了……
“我這不是怕你被狼吃了嗎,特來保護你的。”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我一個人的話,即便遇上野獸也能逃脫,有你拖後‘腿’就真不好說了。”他倒是不客氣。
我實在是不想跟他這冷冷冰冰的語氣應對,乾脆不說話,就跟在他後面。
瑾風走走停停,事兒蹲下來查看一下泥土的乾溼度,時而看看風向。我猜測他大概又是在用什麼風水上的方法去找尋水源。
四十多分鐘之後,我聽見了水的聲音。一時間欣喜萬分,往水聲那邊跑去。
那是一條湍流的小溪,走勢十分蜿蜒,水看上去很清澈。溪水中的石頭都被沖刷的無比光滑,反‘射’著夕陽的餘暉,好似珍寶一樣散發(fā)出熠熠的光彩。
我從瑾風手中拿過大家的水壺,裝滿了水。
負重行進了一天,腳早就酸澀難耐,現(xiàn)下看見了這般清澈的水,心裡癢癢的很,於是很不客氣的脫掉了鞋襪,將‘褲’‘腿’挽至膝蓋,坐在小溪邊上,將腳丫子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