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帥哦。真沒想到孟紫的男朋友會這麼帥。那個面具‘棒’極了!”瑪麗看著面具,“能借我戴一下麼?”
這句話顯然觸碰到了姜雨白的底線,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拿著已經(jīng)辦好的房卡,扭頭便走。
瑪麗被晾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看著我和拖把絲兒。
拖把絲兒摟過她,打圓場道:“那個人脾氣有點古怪,還是跟他少說兩句吧。”
我追上姜雨白,不悅道:“你怎麼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就不能友好點麼?你就這樣做別人男朋友的?”我心裡暗罵,平常不是‘挺’會裝的麼,怎麼到了需要他裝的時候反而就不裝了。
“她要借我的面具,你沒聽到麼?”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聽到了,可你態(tài)度不能稍微好點麼?”他比我高那麼多,大步快走我得一路小跑纔跟得上。我拽了他一下,“你倒是走慢點啊。”
他停下來,直直的看著我,看的我有點發(fā)憷。“態(tài)度好點?你教我該怎麼好?我該取下面具,給她試戴麼?還是說我該微笑著跟她解釋‘抱歉小姐,我毀容了,另一半臉像鬼一樣,這面具不能給你看’?你覺得哪種處理方式是最好的。”他這一席話倒是把我給說愣了。銀‘色’面具,在旁人看來是一個非常拉風的東西,但是對於他來說卻是掩蓋痛楚的一個道具。別人對面具的關(guān)注或者不小心提到都會刺痛他的內(nèi)心。不管他身份是誰,他毀容則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低下頭,說了一聲“對不起。”
他哼了一聲,大步向前走去。我追著他的背影喊道:“話說你倒是告訴我哪個房間啊?你自己走了,我上哪找你去啊,不然我去跟拖把絲兒他們擠擠?”
他聽到我說的話,扭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我,隨即又走回來,鉗住我的手臂,拉著我一起進了電梯,邊走還邊從牙齒裡擠出冷冰冰的兩個字:“你敢。”
我隱約聽到後面的瑪麗低聲跟拖把絲兒說:“孟紫他們兩個人還真古怪。”
進入電梯,拖把絲兒按了一個12。似乎兩間房都在12層。電梯裡的人並不少,分散在許多個樓層。電梯不停地停下,有人進出。我緊挨著姜雨白站在電梯的角落裡,然後暗想,如果是真的姜雨白在身邊,那一路上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在機場的時候,真正的姜雨白不會霸道且?guī)в星致浴浴目粗腋习呀z兒牽手,他甚至還會在我做擋箭牌的時候跳出來一起調(diào)笑那個雀斑‘女’“你好,我是他的男朋友,我們?nèi)齻€人一對夫妻一對基”諸如此類的話,他是絕對說得出來的。
而在大堂見到瑪麗,他也會熱情的與之打招呼,若是瑪麗提出要面具,他可能會非常有禮貌的笑笑然後說“抱歉,暫時不能給你看。理由稍後小月會告訴你。”真正的姜雨白就是這麼燦爛的一個人,他滿身的藝術(shù)氣息又不乏儒雅,給人的感覺正如冬日裡的暖陽一般。而這個假的姜雨白,他蠻橫、霸道、冷漠、有些不近人情。我在他身邊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十分的謹慎,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