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我救你,你早已經(jīng)死了很多次了。(《界》xian??jie.me《說》網(wǎng))孟紫,你自己算算,我救了你多少次。稱你的救命恩人爲禽獸,你覺得合適麼?”
“呵呵。”我無奈的笑著,“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自行了斷也不想被你救。認識你,簡直就是我生命中的污點……”
“你!”姜雨白氣的渾身顫抖,揚起大手,遲遲沒有落下來,遲疑片刻後他將手放下了。
“打啊?你怎麼不打?請你直接殺了我吧。我不想再被你折磨了……”這並非氣話,從我自噩夢中醒來,從我揭穿姜雨白的僞裝,我接受了太多太多的信息,這些爆炸性的訊息幾乎將我壓的無法呼吸了。
“殺了你?”他脣角上揚,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你以爲我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你要讓我痛苦,你就只能活的比我更痛苦。”
真不知道他是什麼邏輯,這一切的開始明明都是他們姜家策劃的,從始至終我都是以一種不情願的姿態(tài)“被”加入到整個事件中的。他憑什麼說我讓他痛苦,事實是正好相反的。
姜雨白使勁的捏著我的下巴,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我下顎的皮肉當中,傳來陣陣刺痛。
“孟紫,你太不知好歹了。我給了你很多次機會讓你,可你偏偏還是要參與進來。”他看著我,眼神猶如高高在上的神明看著低賤的人類一樣,充滿了憐憫。
“你……你什麼時候……”我問道。
“我已經(jīng)想方設法引開你們,炸掉你們的車,旨在毀掉你們的資料,想斷了你們的路。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找來了。自己想送死,我有什麼辦法。”他冷冷的說道。
我震驚了,原來跟著拖車小哥一起的“神秘人”就是姜雨白。我早就知道這一切的發(fā)生並不是偶然,但萬萬沒有想到一切皆跟姜雨白有關。
“那麼……昆汀教授……”我顫抖著問道。
“沒錯。那個外國老頭是我殺得。”他並不覺得自己做了錯事。
想起昆汀教授可怕的死狀和痛苦驚訝的神情,想起他流淌了滿地的鮮血我就覺得痛心疾首。
“昆汀教授是無辜的,你爲何要對他痛下殺手?”我質問道。
姜雨白說:“因爲我回去清理留下的證據(jù)的時候,被他看見了。他看到了我的臉,如果我讓他活著,後面的一切計劃都會被打亂,我也會被曝光。所以,他必須死。”
必須死?
我笑了起來。
眼角的淚水卻噴涌而出。
無知的人類,憑什麼扮演上帝的角色。誰能活著,誰要死亡……這些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的事情,是他姜雨白能決定的麼。
“我不怕再說多點,水毋並不是生活在黑水譚中的,而是我偷偷放在王師傅的水壺裡的。”他得意的笑了一下。
“至今我都覺得這是一條妙計,水毋進入王師傅的身體需要一段時日才能發(fā)作。發(fā)作之後,我就說這東西生活在黑水譚中,騙你們服下藥物。我給你們吃的並不是驅散水毋的東西,而是失心散。”姜雨白哈哈的笑著。“只有我,纔是這場遊戲的最終贏家。”
當這些血淋淋的真相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內心對於姜雨白所剩無幾的情分和愧疚感完全的轉化成了恨意。
這種恨是什麼都無法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