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十一點左右,風安帶著木寧和糖不甜來到一處院落里。
“韓姨,我來了。”
風安沖著屋子里喊道, 不一會兒就出來一個中年女子, 腰上還系著圍裙, 滿臉堆笑:“來了, 你們先進屋吧?阿義已經在等你們了。”
糖不甜難為情的看看周圍, 小聲問風安:“洗手間在哪里啊?”
風安指指一個房間:“那里就是,我們先去屋里等你。”
“嗯,你們趕緊進去吧。”糖不甜一陣風似的跑了, 看來有點急。
木寧跟著風安進了房間,看到有個人坐在沙發上并沒有迎接的意思, 直到看到跟在風安身后的她才站起身, 捶了風安一下:“有朋友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搞得跟我這個人多不懂禮貌一樣,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木寧愣了一下, 回答:“木寧。”
這個人好生奇怪:雖然現在是秋天,天氣有些涼,但是房間里卻是比外面要暖和許多,怎么他還雙手都帶著手套?
風安看木寧一直在看韓義的手套,就輕輕的碰了一下她胳膊, 拉她到旁邊坐下, 小聲提醒:“不要一直盯著他手看, 你要是在想看的話, 給你看我的。”
“去。”木寧拍了一下風安晃來晃去的手:“我只是有點好奇。”
“你們兩個不至于在我面前秀恩愛吧?這讓身為單身狗的我怎么活啊?”韓義給風安拿了瓶啤酒:“木寧, 你喝什么?”
“茶就行,謝謝。”
“我今天戒酒, 要開車,你也給我倒杯茶吧……”風安把啤酒放到一邊,等著韓義倒茶。
“臭小子,自己倒。”韓義指了指飲水機。
韓義手上的手套在給木寧倒茶的時候更顯眼了,偏向皮的材質,看不起來不是很厚卻很挺。
恰好糖不甜走進來,看到幾個人有說有笑:“我錯過了什么嗎?”
“來,過來喝茶。”韓義很意外,但還是招呼糖不甜喝茶:“小姑娘,你朋友都喝茶,你喝茶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不挑的。”糖不甜端起茶杯道謝:“謝謝,我叫唐小甜,你呢?”
“唐小甜?”韓義皺起了眉頭,倒茶的手抖了一下:“這名字很是有趣。”
說完,又忍不住多看了唐小甜幾眼,眼里說不出的意味:“跟我一個朋友是長的很像。風安,你跟我出來一下。”
“好。”風安聳聳肩,硬著頭皮給木寧二人笑了一下,就跟了出去。
天知道,他其實是有些怕這樣的韓義。
韓義把風安帶到一間小屋子,眼睛紅腫,一拳砸向了書桌:“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風安忙要拉過韓義的手看怎么樣:“你先讓我看看你的手。”
“有什么好看的?你覺得這樣好玩是嗎?你從小到大都喜歡胡鬧,但這次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韓義躲過風安的手,臉上盡是怒氣。
“我怎么過分了?”風安看到韓義把手背到身后:“你和唐小甜之間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有個說法嗎?你這些天把自己關在屋里不吃不喝就不是胡鬧嗎?你知道韓姨有多傷心嗎?今天要不是我說帶木寧來看你,你會坐在客廳迎接我們嗎?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還這樣糟蹋自己,你對得起韓姨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韓姨紅著一雙眼,怒氣隨時都會爆發。
“不用我管?你覺得我不管你還會有人管你嗎?韓姨每天晚上難受的睡不著,跟我媽訴苦的時候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咱倆從小穿一條開襠褲長大,我愿意管你嗎?
你看你這個臭脾氣,從小到大惹走了多少人?除了我還有誰愿意管你?”風安的脾氣也漸漸的上來,臉憋的通紅。
“那你也不能不跟我商量,就把唐小甜帶過來見我。”
“唐小甜并不知道你就是茶亭酒肆,我也沒有告訴過她們,只說今天是你生日,剛好過來跟你慶生。”風安使勁的揉著眉心:“再說,她若不是名字和ID太像,你能認出來她嗎?你就當她是木寧的一個好朋友不就行了?何必發這么大火?”
“我……”韓義和風安對視:“你不該不跟我商量就帶她過來,更何況她并不想再見到我。”
“她不知道是你,我只是想給你二人一次見面的機會,如果這次之后你們還解不開誤會,以后我就不再管了。”風安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
木寧和唐小甜看到風安回來,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怎么了?”
“沒事,他的電腦前幾天被我弄壞了,所以把我拉去兇了一頓。”風安把自己往沙發里一窩:“我開車有點困,開吃了你們喊我。”
韓義勉強維持著面上的笑容走了過來:“我去廚房里幫忙,你們自便。”
木寧和唐小甜面面相覷,這明明是有故事啊,可偏偏一個兩個都不說。這讓她們兩個客人很不舒服啊。
“木寧,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啊?我們是不是來錯了?這里是不是不歡迎我們?”糖不甜透過窗戶看到韓義進了廚房:“我們要不要走啊?”
雖說她神經大條,但并沒有傻到不會看人臉色。
“現在走不太好吧?”畢竟這個時候走,感覺也不是很禮貌。
“走什么走?不走。”裝睡的風安睜開了眼睛:“也就是吃頓飯,你們別亂想。韓姨鹵的豬蹄可好吃了。吃完飯啊,我和韓義帶你們去附近的河邊轉轉。好不容易來一次,肯定得好好招待啊。”
他這是鐵了心要韓義和唐小甜多接觸接觸。他倆這樣不清不楚的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哦……”
“哦……”
木寧和唐小甜對視一眼,繼續討論這次新出的時裝哪套好看。
風安默默嘆了口氣,聽著她二人討論,感覺這兩人都是腦袋少根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