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2-16 22:08:35 字?jǐn)?shù):2409
因為沈瀾的關(guān)系,方初晴現(xiàn)在不大想到廣武院來,可是欠著人家趙媽媽一幅衣料,說了好久了也沒送到,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這次她是帶著衣料一起過來的,打算聽完沈瀾的訓(xùn)話就辦了這事,免得放在心里是塊病。
維維給她講過,趙媽媽是趙管事的老婆,整個廣武院,除了二爺?shù)哪切凹t顏知己”以及她們帶來的丫鬟,就只有趙媽媽一個女人,剩下的全是小廝和仆人。
哈,沈二還真有身為軍人的覺悟呀,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換女人像換衣服,但聽說他對屬下們都挺好的,算得上愛兵如子。真是奇怪的人類,不愧為大陰人之本質(zhì)。
而在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很好找到趙媽媽,而結(jié)果根本沒等她找,她才進(jìn)了廣武院的二門,迎面就看到趙管事和一個四十多歲、身材略胖的婦女一邊說著什么,一邊往這邊走來。
方初晴一下就斷定這女人就是趙媽媽,因為她和趙管事之間有那種老夫老妻的感覺。趙媽媽身上穿的綢緞衣服稍微合體了點,頭上的珠翠也多了點,襯得身子亮閃閃、圓滾滾的,令方初晴突然又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這是……這身體的殘存記憶嗎?難道趙管事夫妻都認(rèn)識“她”?
這想法令她本能地感到恐懼,第一個念頭就是躲避,畢竟她不希望有人認(rèn)識這身體的本主。人嘛,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會害怕的,所以她依著本能而動,迅速藏在了一塊大石的后面,目送趙氏夫婦的身影消失。
只是,她才松了一口氣,就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對光著的大腳,套在一雙棕麻鞋中。再往上,是一件淡藍(lán)色直綴的下擺。
倒霉!真是越不想見到什么就來什么。她咬牙切齒地暗罵了一聲,反應(yīng)很快的用手在地上扒拉著。同時,嘴里還“焦急”地輕聲道,“咦,我的耳墜子呢?紅翡翠滴珠兒的,怎么一下就不見了?”
那雙腳的主人是沈瀾。奇怪的,她只見過他的光腳一次,卻不知怎么一下就認(rèn)出來了?;蛘咭驗樗哪_太大了,真恨不能給剁掉一半。他一個當(dāng)爺?shù)?,不好好在屋里支使下人干這干那,反而穿著休閑裝,憑白地跑出來做什么?這園子里也沒有好花可賞呀。
“起來吧。你根本沒掉耳墜子,裝得一點兒不像?!鄙驗懤涞謵毫拥穆曇糇灶^頂傳來。
方初晴略覺尷尬,但隨后被沈瀾這么沒風(fēng)度、隨便就拆穿人的行為而憤怒,站起身時倒坦然了,嘴硬到底道,“二爺是爺,哪會注意到我們下人的事。我就是掉了耳墜子,而且是一對特別貴重的,說不定是二爺院子里的土地爺爺不規(guī)矩,吞了我的不給了?!?
“不信!”沈瀾再度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看了一眼方初晴夾在腋下的布包。
“不是送給二爺?shù)摹!狈匠跚缧∪说氐?,“貴院的趙媽媽曾經(jīng)送了套衣服給我,這是還禮。不知二爺招喚奴婢來有什么事吩咐?”
沈瀾沒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做為一個懂事的下人,自然知道這時應(yīng)當(dāng)緊跟在主子的身后,方便隨時聽候差遣。可方初晴偏偏是個不“機(jī)靈”的,所以“茫然”地站在原地不動。
沈瀾聽到身后沒有腳步聲,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那天你偷聽時,也是這樣一動不動嗎?”
?。?!
方初晴瞬間就僵住了,感覺天上的大太陽此刻就是個大冰球,令她從骨髓中一直冷到皮膚上,生生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過她仍然強(qiáng)撐著不變色,夸張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很驚訝地首這,“偷聽?!誰偷聽?二爺告訴我是誰,我?guī)湍蛩?!?
沈瀾半轉(zhuǎn)過身看著方初晴精彩的表演,冷哼了一聲,抬步就走,雖然嘴里沒說話,但全部的肢體語言卻明確的表示:敬酒不吃吃罰酒,惹惱了爺,沒你的好果子吃。裝吧,有本事繼續(xù)裝!
而接下來的事實充分說明了方初晴是個鐵沒本事的,因為她遲疑了一下就忙不迭地跟上來。在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里她考慮了很多。開始,她懷疑沈瀾在詐她??呻S后一想,那天她是在沈瀾走后才離開的,期間沒有撞到任何人。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在偷聽,會以為她在大奶奶跟前侍候。這也就是說,沈瀾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說這種話,可能是懷疑她,更可能是當(dāng)天就發(fā)覺了她。
聽說武林高手全都耳聰目明,能夠聽到正常人的屏息聲。而那天開始時,由于內(nèi)屋有好多人,可能沈瀾沒注意到她到了外屋,但后來當(dāng)他說完那番話離開時,就一定懷疑到床下有人。他那么神通廣大,隨便一查就能知道后來誰進(jìn)了屋。
可是當(dāng)時他為什么不把她揪出來?是怕鬧得人盡皆知吧?那現(xiàn)在隔了三天多了,他為什么又翻出這件事來呢?剛才景鸞到松風(fēng)園去,真的是太太派他去的?還是他要替沈瀾刺探些什么?
天哪,宅門里的事比皇宮都復(fù)雜!可是她現(xiàn)在必須做出選擇,是裝傻到底,還是爭取個好態(tài)度?最后她覺得沈瀾顯得太胸有成竹了,在聰明人面前還是不要裝白癡好些,免得白白惹人笑話。
“二爺,您到底要我做什么事呀?”
沈瀾人高腿長,在前面走得從容,而方初晴本來身材也算高挑,但和他比起來矮了一大截,心底又慌亂,所以走得很吃力。她對廣武院地形不熟,只知道這里占地很大,她一溜兒小跑跟在后面,估摸著已經(jīng)到了內(nèi)院深處了,不禁有些慌亂。
這位二爺在女色上的名聲不大好,現(xiàn)在不是要她獻(xiàn)出身心,括號:主要是前一種,以換得她偷聽的秘密不被說出吧?
如果真是這樣,景鸞也是幫兇。照理說景鸞不是那樣的人,還曾從四圣人的爪子下救過她,但他對沈瀾貌似非常非常忠誠,助紂為虐也是可能的。
想到這兒,她驀地停下腳步,突然倔強(qiáng)起來了。寧愿被人發(fā)現(xiàn)偷聽了秘密,也絕不出賣身體。她方初晴雖然只是個奶娘,可奶娘也是有尊嚴(yán)的!
沈瀾再度發(fā)現(xiàn)身后人沒跟上,不禁回頭望望。當(dāng)他看到方初晴戒備又緊張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嘲笑道,“人貴有自知知明,一個殘花敗柳也入得了本王的眼嗎?你擔(dān)心得太夸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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