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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怒打白叟

但見那田妞手中那柄定光劍,揮舞的緊湊輕巧,風雨不透。每每刺出好似蜻蜓點水般輕盈穩準。每一招一式都變化多端,讓對手無一琢磨,所到之處更是乾淨利落。仇易天和肖邦上跳下竄,左右閃躲,幾乎沒有了出招的機會。張鶴鬆看罷多時,臉上表現出來驚奇之色,心想:若真是田妞,我今天恐怕要遇麻煩了!究竟她的劍法是跟誰學的呢?如今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原來,自從上一次田妞刺殺張鶴鬆失敗後,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三水洞。三水洞在三元鎮後山的一個山澗之中,山澗上面枝葉豐茂,野獸多行,很少有人去那裡。

洞中的石壁上到處都是武林秘籍,也不知是哪一派的掌門刻撰的。而其中,輕功以飄雲功爲上絕,不僅快而且聲息皆無,會了這種輕功的人,雙腳可以長時間離開地面。用揮動招式或兵刃的方式,來維持身體的協調與平衡,就像是一朵白雲漂浮在半空中,可謂是神奇絕妙之至。或許在當今武林之中,這種武功是空前絕後的。而劍法則以點水劍法最爲精妙,這種劍法大起大落,緊湊而又大方,練劍時人的雙腳多半是離開地面的,所以稱之爲點水劍。

她在洞裡又勤加練習了半月,劍法明顯的有了提高。這一次,她偷聽到仇易天和肖邦要殺張鶴鬆,她就悄悄地跟來,意圖阻止仇易天殺張鶴鬆,因爲在她心裡埋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忽然,仇易天和肖邦相互使了個眼色,各自運起了功力。仇易天使出了坤陽大法,肖邦使出了麒麟掌。田妞見情況不妙,立即騰空飛向房頂,只見她站在房頂對著仇易天和肖邦道:你們兩個小崽子,有本事就隨我來,怕的話,就趁早回家。仇易天道:怕你就不是好漢。於是,他和肖邦就隨著追了過去,果然中了田妞的計,兩個人追出五六裡外,就不見了田妞的蹤影。田妞怕他們倆再回去謀殺張鶴鬆,就對肖邦冷發了一支鏢,結果肖邦一個沒留神正中後臀部,噗嗵一聲摔倒在地。仇易天急忙上前攙扶起肖邦,見他臀部血流不止,傷勢緊急,而此時田妞卻蹤跡不見。無奈之下,只好壓著怒火背起肖邦火速回了真武殿。而張鶴鬆見他們都走了,就派出多名徒弟拿著弓弩在院內輪班巡哨。不過,他心裡實在鬧不明白,爲什麼田妞會救自己?前段時間她還來行刺自己,怎麼又反而來救自己呢?還說只有她才能殺自己。此時的張鶴鬆就像是被潑了一頭霧水,整個人一下子懵了,最後糊里糊塗的回了自己的內宅。

天亮了。真武殿的後山頭,海天一線。一輪紅日正從大海的懷抱中孕育而出。火紅的日光鮮豔無比,湛藍色的大海,剎那間變成了一汪火海。正是:日初萬物呈一色,山河火發鮮如血。金輪直升奪天闕,逐退羣星與殘月。忽然,紅日耀射出奪目的金光。東風長嘯,海上的浪洶涌澎湃,彷彿在向萬物展示它的威嚴與不可侵犯,海風捲起層層海浪狠狠地抽打著疾飛而過的海鳥,在金光的照耀下,更是瀟灑飄逸,唯我獨尊!

肖邦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疼痛感,看來傷得不是很嚴重,只是精神不是很好。仇易天在牀邊又一次幫他上藥膏。肖邦道:看來張鶴鬆的命還挺長,若不是那黑衣人暗算我,張鶴鬆早被結果了性命!你說,那黑衣人是誰呀。仇易天沉思了一會道:那個人我覺得眼熟,雖然沒有露真面目,從他的體型和走姿上看,像是個女的。不過張鶴鬆說的那個萬里是誰呢?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此人呢。肖邦奇怪地道:女的?那她爲什麼要救張鶴鬆呢?還說只有他纔可以殺張鶴鬆。我想,那個人肯定是張鶴鬆的老相好。至於你說的那個叫萬里的人,我想很有可能就是陷害你的那個兇手。仇易天覺覺得肖邦的話挺有道理,但同時讓他也很納悶,他實在不明白那黑衣人和張鶴鬆什麼關係,爲什麼他要救張鶴鬆。這時,上官凌雲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看他臉色不是很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仇易天道:二師兄,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上官凌雲嘆了口氣道:你先看看這個吧。說著將那書信遞給了仇易天。仇易天打開信封,見信中寫到:仇頓首,一月時日已過。煩勞閣下明日巳時,將害吾父之惡賊交於馬府。萬望勿遲!馬府呈上。看完了信,仇易天頓時顯得一籌莫展,不知所措。他並不是在害怕什麼,而是在擔心自己會連累真武派所有不相干的人。因爲交不出殺害馬如龍的真兇,不僅自己的名譽不保,同時真武殿還要面臨一場惡戰。

肖邦見他們二人愁眉不展,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急忙問道:上官兄,可否讓我看看那封信。上官凌雲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不是真武派的人,怕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顯得有些遲疑。仇易天看出了二師兄的意思,他到不那樣想,他覺得肖邦這個人性情剛烈,爲人慷慨爽快,是條正義的漢子,既然是朋友就不應該互相隱瞞,於是便毫不猶豫的將那封信遞給了肖邦。肖邦看完了信也皺起了眉頭,他也覺得這件事太棘手了。上官凌雲道:如果交不出兇手,那馬府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候陽奉違在伺機而動,張鶴鬆和南宮奎也不會閒著,到時候不僅僅是你,就連真武派也難逃一劫。師弟呀,爲了安全起見,我和大師兄都商議過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先躲起來,能不露面最好別露面。馬府的人找上來有我和大師兄頂著,等兇手落網了你再回來。肖邦道:那怎麼行呢?這樣豈不是任那兇手逍遙法外了!我師父常對我說樹正不怕月影斜,仇兄弟沒有殺人憑什麼要弟躲起來啊。仇易天道:是啊二師兄,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更加認定兇手是我,不僅害了你們,就連我自己也成了縮頭烏龜!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我自會給馬府的人一個交代,我明天就去馬府。肖邦讚道:好樣的!我陪你去,大不了再被人家打一鏢。仇易天看了看肖邦,感覺著他這句話給了他無盡的力量與支持,兩個人頓時間產生了共鳴。上官凌雲道:不行!如果你去了他們把你抓起來怎麼辦?那不是自尋死路嗎!還有這麼長時間了,咱們一點兇手的線索也沒有,咱們沒有時間啦!哎,要不找個人化裝成你的摸樣去馬府認罪,這樣你就有時間去查那兇手啦。仇易天道:你找誰?找誰都是在害誰!咱們不可以這麼霸道!我現在就去找大師兄,這件事我絕不會連累真武派的師兄弟。說罷,轉身出門直奔玄武閣。

古萬風在屋子裡來回徘徊,見仇易天進來,他急忙問道:三師弟,那封信你看過了?你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頭過去了你再回來。仇易天道:不!對了大師兄,你知道玄天派誰是萬里嗎。古萬風問道:萬里?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了兇手是誰。仇易天道:我還不知道。不過,昨天晚上我聽張鶴鬆說要等那個叫萬里的人回來後,再商議奪取真武劍的計劃,我想那個叫萬里的人會不會就是那個殺害馬如龍的真兇呢。古萬風道:難道真是他?可萬一要不是他呢?何況馬府給出的期限已到,權宜之計你還是先躲起了再說,如果真的是那個所謂的萬里,只要你不出頭,那馬府必然會去找張鶴鬆,到時候你的名譽自然會被洗清。所以,眼下你還是先躲起來爲好,等那個叫萬里的人自動浮出水面,你看怎麼樣。仇易天很失落,大丈夫處世頂天立地,豈能躲躲藏藏?更何況兇手與自己毫無瓜葛,自己爲何要背事實而曲縮躲避?這種做法絕不是大丈夫所爲。於是道:大師兄,如果那兇手不是那個叫萬里的人怎麼辦?你放心,他們要找的人是我,如果我走了,他們肯定會跟你要人,那豈不是連累了你們大家。我不是縮頭烏龜,我絕不會獨自離開真武殿,如果覺得我會連累你們,那好,我明天自個去馬府。古萬風聽了他的話,心裡又氣又難受,不明白爲何師弟會說出這等話。這時上官凌雲也進了屋,見大師兄臉色不好,就對仇易天道:三師弟,你別誤會我們的意思,我們是怕你出事…。話沒說完就見仇易天發了火,他衝著古萬風和上官凌雲道:你們怕我出事,我走了沒事了,你們怎麼辦?你們出了事我心裡就痛快了?從小我就在真武派長大,師傅就像我的親生父親,現在他老人家不在了…。因爲我的事,你們就讓我離開躲起來,好,我走,我現在就去馬府找他們去!古萬風急了,道:三師弟,你冷靜一下,我們…哎!仇易天道:大師兄,如果你們怕真武殿有麻煩,我明天自己去馬府,和他們解釋。

古萬風彷彿看出了仇易天的心思,也許他不想這樣耗下去了,找不出真兇,自己處處被人暗罵,是多麼的不爽!無端地背上一個殺人的罪名,心裡是多麼的不自在,多麼的煩惱。這些不自在與煩惱不僅要足夠的勇氣去背,還要有足夠的精力。或許仇易天真的不想做任何解釋了。古萬風道:你不能獨自去馬府,要去,也是咱們一起去!不過,去馬府和承認兇手有什麼兩樣。上官凌雲道:現在這件事已經沒法解釋了,前者馬如龍親口對他兒子說殺他的是真武派的仇易天,現在一個月過去了,可咱們還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既然上天如此安排,那咱們也就只好按著上天的安排去做事了!我就不信了這世道沒有了正義和公道?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仇易天聽到上官凌雲的話,心裡感覺挺順當,也正和他的心意。

古萬風看了看他們倆,心裡也沒轍了。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世間的事情,並不是某一個人想安排給誰就安排給誰的,是非對錯人間自有公道,人間的正義會給出答案的。想來想去古萬風也覺得讓三師弟躲起來,是錯的。因爲這樣除了讓世人更加認定他是兇手外,從根本上也解決不了問題。更何況三師弟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古萬風道:讓你躲起來也不是我的本意。你要知道,你是師傅看著長大的,他最疼你,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師傅?也罷,你有你的想法,既然如此咱們就等著他們。

仇易天心裡實在煩悶,這天中午,便一個人來到石門鎮,一個人在街上閒逛。這是附近一帶最繁華也是最大的集鎮,街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在大街的拐角處有一老一少在賣藝,鎮上的百姓將那場面圍的風雨不透,裡三層外三層。仇易天走近前見那老的歲在古稀,少的有十五六歲左右,旁邊擺著刀槍劍戟斧鉞鎙叉,精湛的武藝與幽默滑稽的表演贏得了百姓的陣陣掌聲與喝彩。而對於這些精彩的表演,仇易天實在沒心情理會。他擡起頭忽然看見一座酒樓,門口上方寫著天地樓三個大字,左右兩邊各掛著兩幅對聯。上聯:吹拉彈唱笑天地八方,下聯:酸甜苦辣品人間百味。這是龍虎鎮最大也是最爲豪華的酒樓,佔地十多畝。酒樓共兩層,上面是青樓,下面是酒菜館,後院還有幾十間敞亮的客房,專供行路之人住宿。

時值正午,仇易天又餓又渴,再加上心中的煩亂,他決定進天地樓喝個痛快。酒樓的夥計十分熱情,噓寒問暖,倍加關懷,仇易天也沒理會他那麼多,就直接要了兩壺酒和三斤牛肉。過了不一會,那酒家便把酒和肉端了上來,仇易天打開酒壺便咚咚咚喝了幾大口,心中的暢快無法言表,或許他好長時間沒有這麼痛快了!不禁讚道:啊,香!這是陳釀杜康。酒家道:哎呦!您真行,一喝就知道,我們這兒**杜康。不瞞您說,我們東家是杜康的後人,這些酒都是他們杜家祖輩珍藏的,就連宮裡的皇上也喝這酒。仇易天見那酒家挺和善,就和他嘮了幾句,道:是嗎?那我今天算是走對門了。酒家樂呵呵地道:今天保您喝個痛快!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當年的魏武帝那麼了不起的人物,不也是喝這酒嗎?嘿嘿,不過就是貴了點!沒什麼事小人就先忙活去了。

酒家走後,仇易天也想起了魏武帝曹操的那首長歌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慷慨益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他邊吟邊酌,頓時心中的煩悶失散許多,心想要是肖兄弟和陶兄弟能過來一起痛飲,那該多好啊,哎!可惜肖兄傷勢未愈,陶兄弟也不知去了哪裡。此時此刻的他真的很想與自己的好兄弟暢快的大醉一場。自己從小在真武殿長大,除了幾個師兄弟從沒有交過屬於自己的知心朋友或者兄弟。直到遇上陶醉,他纔算是有了江湖上的第一個兄弟。酒過三巡,他臉頰範了紅暈,這時兩壺酒已喝完,他覺得大腦空蕩蕩的,心中的瑣碎悠然了空。於是,又要了兩壺酒。

這時,從店外走近來一人,身穿白衣,手拿摺扇,面如白玉,五官端正,看其打扮,像是個書生。不過,這個文儒秀氣的書生,眉宇間卻透露著幾分殺氣。酒家趕忙上前問候,只見來人並不答話,顯得有些傲慢無禮,只是徑直的往裡走。他找了一個離仇易天較近的酒桌前坐了下來,要了半壺酒兩個菜。在自己的酒桌附近四周瞅了瞅,又看了看坐在他右側的仇易天,仇易天也看了看他,二人四目相對,並未說話。

突然,隨著一個女子的哭喊聲從樓上摔落下來一對玉鐲,正巧落在仇易天的酒桌上,摔得粉碎。仇易天擡頭看了看樓上,見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漢子正在下樓,只見他醉醺醺的滿嘴髒話,來到仇易天的酒桌前罵道:你他孃的,老子送給小紅的玉鐲怎麼會被你摔碎了?拿錢來,大爺我和她還沒上牀呢,正好缺點銀子。仇易天很從容地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在酒桌上輕輕一拍,道:銀子在這,你拿吧。那醉漢急忙用手去拿銀子,不料那銀子牢牢地鑲在了桌面上二寸多深,任那醉漢怎樣掰取也紋絲不動。最後那醉漢急了罵道:他孃的,你小子敢糊弄老子,老子今天宰了你。仇易天遇見這種人恨不能一刀剁了他!他的心情這些天十分的糟糕,再加上這個衣冠禽獸的醉漢子,心中的怒火就像是被澆了十斤油,火冒三丈。這時,那醉漢的巴掌撲向了仇易天的面門,仇易天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筷子夾向那醉漢的手掌,輕輕一扭,就聽那醉漢慘叫如狗,五官挪移。這一下兩旁的食客都嚇得紛紛躲逃,就連樓上的**和嫖客也都探出脖子往下看發生了什麼事。仇易天看那醉漢不懂武功,就將他的手鬆開了,只見那醉漢捂著手拼命地向樓上跑去。這一切,唯獨那個神情傲然的白衣書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繼續著喝酒,整個樓下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一會隨著那醉漢從樓上下來一個老頭,五短的身材,上下一身黑,面如黃泥,二目浮光,淚堂青紫,看歲數大概六十多歲,兩道白生生的長眉毛引人二目。他走到仇易天的面前道:你是何人?爲何打我兄弟,你可知道這龍虎鎮有多大?你現在向我兄弟陪個不是認個錯,我今天就放你一馬,要不然,你走不出這天地樓。仇易天覺著這老傢伙太不通情理,根本沒必要和他這種人解釋什麼。於是道:真武派仇易天。你又是什麼人?年至花甲竟然來這種地方喝花酒,不知羞恥。那白眉老叟獰笑道:老夫是孤峰派的掌門人謝天機,我師兄鐵了心被你打死了,我還要感謝你呢,你若不殺死他,我怎麼會當上掌門呢!至於我來喝花酒,用不著你來教訓我,老夫有錢,好這口!別的不多說,道了歉就可以走了,否則,我這孤魂掌可不好對付。仇易天聽著他的話又氣又覺得可恥,頓時怒火衝膛,道:衣冠禽獸!謝天機,沒想到你這麼卑鄙,你師兄鐵了心心狠手黑,我殺他是替天行道。而你卻是個心術不正,喜歡借刀殺人的忤逆小人!你們孤峰派沒有一個好人!接招吧。說罷對著謝天機就是一掌。

謝天機覺著眼前一暗,急忙擺首躲過。嘲笑道:真武派是名門正派,你用的不是真武派的武功!沒想到堂堂真武派打架也要用別的門派的武功。年輕人,我讓你三招,三招過後你如果贏不了我,那就叫我一聲爺爺,然後永遠滾出虎躍成,滾出真武派,怎麼樣。仇易天道:三招過後你輸了怎麼講。謝天機笑了笑道:呵呵,聽說你打傷過蒼九宮,看來你是有些本領的。如果你能打敗我,那我就叫你一聲師傅,凡事都聽你的。仇易天道:哼,想做我徒弟,恐怕你沒有機會了。說著,又是一掌。

這一掌形如虯龍,勢如狂瀾,逼得謝天機緊退三步。說時遲那時快,呼的一下就到了謝天機的面前,謝天機急忙旋身騰空躲開,剎那間展開了陣勢,與仇易天戰在一處。二人一照面就是三十個回合,不分上下,謝天機輾轉騰挪,竄蹦跳繞,身法好比貓竄狗跳,兔滾鷹翻般敏捷迅速。仇易天與他打了十幾個照面,未分勝負,真是棋逢對手步步緊,將遇良才招招精!

其實,仇易天論武功稍遜於那謝天機,論功力也遜色於他。雖然仇易天會決心一指,但是沒有足夠的內力是不能用決心一指的。當初他在金蛟島射傷了蒼九宮的臂膀,結果因爲內力消損太大而昏厥。雖說現在的功力比著以前強著許多,但是謝天機並非自己的仇人,他只不過是個好色之徒罷了,自己也只是想教訓他一番罷了,沒必要使自己浪費那麼大的精力。再者說,如果此時使用決心一指,萬一射不死對方,被他躲開怎麼辦?自己功力大量消耗,且一個人身單勢孤,難免會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只是用坤陽大法中的六合掌與謝天機對持。而謝天機就不同了,在他沒有當掌門之前,就練會了霸道一時孤魂掌。

雖說鐵了心當時是掌門人,但是他卻沒有練會孤魂掌。因爲孤魂掌的掌法被孤峰派的祖師步敬之刻在了密室裡,由於大徒弟鐵了心生性好殺,而步敬之爲人厚道,不喜歡濫殺無辜,所以就偏向於二徒弟謝天機和小徒弟肖乘風,其中最偏愛的就是肖乘風。步敬之有三手絕藝,第一手就是魂飛魄散;第二手則是孤魂掌;第三則是孤魂刀。其中最厲害的便是第一手絕藝魂飛魄散。這手絕藝不是掌法更不是刀法,而是三十六把飛刀。飛刀的形狀比匕首小著許多,好似飛鏢但是又比飛鏢稍大些。都是用凝金經過上千次的熱鑄而成,鋒利無比,堅不可摧。這手絕藝耗盡了步敬之畢生的心血,創下這手絕藝後,步敬之因爲嘔心瀝血太過勞累,死在了飛雲洞。不過,步敬之在臨死前將魂飛魄散的要訣和三十六把飛刀秘密地傳給了三徒弟肖乘風。這三十六把飛刀若使出來,快如閃電急如光芒,無一空緩,而且百發百中!由於這種飛刀實在太快,讓人沒有一絲時間躲避,後來肖乘風又給它取名爲——無間刀。但是肖乘風放蕩不拘,野性散漫,孤峰派沒有人容忍他,步敬之剛死不久他便自出孤峰派,雲遊四方,浪跡天涯。後來遇見南溟二老,使出了這種飛刀,雖然被南溟二老躲開了,但是二老卻險些丟掉性命。從此南溟二老不再出現江湖上,肖乘風也不知了去向。而這種飛刀也隨著肖乘風的消失而消失。

因爲步敬之疼愛謝天機就把密室的鑰匙給了他。後來鐵了心做了掌門,向師弟謝天機要密室的鑰匙,謝天機撒謊說師傅步敬之怕他們相互爭殺,就把鑰匙還有密室的掌法全部銷燬了。鐵了心信以爲真,想想自己也當了掌門人,他就沒有再向師弟追問密室的鑰匙,而謝天機從此便有了學習孤魂掌的機會。

但說這種掌,打在人身上就像是被風吹過一樣,不會出現疼痛感,而是昏昏沉沉,輕飄飄的。不一會便神智不清,言語不論,癡呆失憶,好像是神魂出竅。與此同時,體內的五臟在一點一點地血化,最後由七竅溢血慢慢死亡,其毒害性不遜於鬼魅破力掌。謝天機便以此爲傲,覺得江湖上無人與他相比。而那醉漢名叫王霸,是孤峰派的門徒,因爲崇拜這種掌法,再加上對掌門人的溜鬚拍馬,故此在天地樓設宴討好謝天機,希望能得學一招半式。不料碰上殺害師兄的仇人仇易天,哪知王霸根本不是仇易天的對手,謝天機動了殺念,才下樓要掌劈仇易天。

再看這兩個人在酒樓裡打的好不激烈!桌上的盤碗碟杯被打的七零八落,而坐在一旁的書生仍舊坐在那裡,繼續喝著他的酒吃著他的菜,發生的一切好像他不在場似的,顯得寧靜悠遠。這時,突然一支酒杯隨著謝天機的孤魂掌被打出,霎時間一團惡熏熏的黑影夾帶著重重殺氣撲向仇易天。仇易天自覺內力不濟,急忙收掌騰空飄落在樓上的欄桿上,頓時兩股掌力相消,酒杯也被震的粉碎,而殘餘的掌力卻將酒杯的碎片推向了書生,那書生依然無動於衷地坐在那裡。

忽然,只聽那書生輕輕嘆了口氣,這時就見那隻碎片突然莫名地迴旋過來,打向謝天機。此時的謝天機雙腳剛剛落地,見事不妙急忙用腳尖從地上點起了一隻筷子,那筷子疾速地刺向半空中的那隻碎片。——嘡啷一聲那隻碎片被擊破,紛落在地上。可是,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剎那間,仇易天又打出了一掌,這一掌逼得謝天機避無可避,躲無可躲,正中他的左肋,打出了三丈多遠摔倒在酒桌上,將整個酒桌砸壓的七零八落。那謝天機口吐鮮血,好像五臟六腑被鋼鉤抓碎了似的,五官挪移,惡狠狠地看著仇易天。這時仇易天緊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謝天機其中的一條眉毛道:你輸了,這條眉毛就當是拜師禮吧。說罷用力一帶,將謝天機的右眉毛連皮帶肉拔了下來,鮮血溢流,本就難看的臉色,這下就顯的更加難看了,內外傷兩痛,疼得他急忙用手捂住額角的傷口。這時,那醉漢趕忙過來將他攙扶起來。謝天機道:仇易天,你要是條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遲早會報仇的。仇易天道:我殺你怕髒了手。呵呵,我收一個掌門人做徒弟,那我豈不是武林盟主啦?哈…。謝天機面目猙獰地道:哼,你等著,拔眉之仇沒齒不忘。你今天不殺我,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宰了你。哼,若不是那小子幫你的忙,你早死在我手上啦…。說著他兇惡惡地瞪了瞪那書生。仇易天也看了看那書生,發現這書生雖然俊俏,但眉宇間卻透露著濃濃的殺氣。這時只見那書生道:店家,結賬。說罷在桌子上放了半錠白銀,轉身便走。謝天機道:你給我站住,你是什麼人?你怎麼會音波功。那書生道:在下只是個讀書人,不會打架,要打架還是請找別人吧。說罷便走出了天地樓,消失不見。謝天機嘴裡卻罵道:他孃的,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倒了八輩子黴了!仇易天,你不要得意。你,你等著。說罷轉身要走,那店主怯怯諾諾地道這位爺我這…這…哎,你們…。謝天機橫道:怎麼著?還想要錢?要錢沒有!不想死就給我滾開。說罷硬是出了天地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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