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銘以最快的速度翻閱著資料,仔細審核,“這個男的家里還有什么人?”
“還有妻子和兩個女兒,和她們住在一起的,還有他的老母親。”助理認真的說著。
沈家銘眉頭有些微微皺起來,“既然家里有這么多的親人,是個聰明人都不會輕視生命,你再去查下背后是有什么人。”
助理好像有新的結果,他從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剛剛我們在附近抓到一個行為鬼鬼祟祟的男子,這是照片。”
沈家銘看著照片上的這個人,眉頭更加深鎖,“交給警方了嗎?”
“沒有,邢先生帶到基地處理了。”
沈家銘拿起外套,“走,去看看。”
宋喬希看到他們又要出去,心中茫然,“你們現在要出去嗎,那我就回去好了。”
沈家銘轉身拉住她的手,“你不是腳不方便嗎,剛才還跑那么急,就和我一起吧。”
他們一定是要去什么基地的,工作上的事情,宋喬希從來都沒有想過沈家銘會讓自己接觸。
“也帶我去?”她指著自己的。
“嗯,走吧。”
倒是助理覺得有些不妥當,他說:“沈先生,這樣的場面帶宋小姐過去會不會不太妥當。”
沈家銘的冷冷的看了眼助理,拉著宋喬希走出門,“走吧。”
助理深知自己多嘴,低下頭不敢多說一句話,而是急忙將門給打開。
他們所說的基地離市區十分遙遠。車子整個都走上了環海公路,宋喬希從來都沒有跟著沈家銘接觸過工作上的事情,還有他不為人知的生活,只是曾經聽很多人說過,沈家做的交易不簡簡單單就是市面上的生意,在全球,各個地方都有遍布沈家的勢力。
司機開的很快,夜色變得越來越深。
宋喬希都有些困乏,眼睛變得十分疲憊,看來眼身邊的沈家銘,他眼睛緊緊閉上,躺在后座上,但是似乎又沒有睡著的樣子,脖上的喉結顯明,時而蠕動一下。
宋喬希打開手機看著時間,可是一點信號都沒有,這很奇怪,為什么在這邊一點信號都沒有。
她開機關機試了很多次,但是依舊如此,助理從后視鏡中看到宋喬希疑惑的動作,轉過頭來,“宋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宋喬希詫然,“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手機好像沒有信號了,奇怪。”
助理看了眼宋喬希,然后接著回到,“不是您手機出了問題,是我們這邊信號隔離了,車子上面有信號隔離的作用。”
好好的車子上面為什么隔離信號,她好奇的收起手機,偷瞄了眼旁邊閉著眼睛的沈家銘,然后偷偷詢問:“為什么要弄隔離啊,在車子上面打不到電話不是很不方便。”
“沈先生做事情一向都是安全第一的,這樣做,為的就是防止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背后搞小手段,這樣就危險了。”
這么說來,沈家銘的工作是有些處在水深火熱當中,宋喬希開始有些明白,為什么沈家銘不讓他接觸公司的事情,外加不讓她借用沈家的名聲。
看來,有太多她沒有想過的可怕事件在產生。
車子終于開道一條馬路側邊的小路,從大路上轉下,有一所看上去大倒是不太大的工廠的門口停下,大門口的警務亭看到車牌,打開自動鐵門。
這家工廠看似是產品生產線工廠。宋喬希隔著窗子能依稀
在黑夜看清周圍的人都穿著深色的工作服,搬運著新來的貨物箱,主門是灰色的自動卷門,車子開進去之后,大門再緊緊關上。
“沈先生,我們到了。”助理拿著公文包說著。
沈家銘緩緩睜開眼睛,深棕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車子里面都反射著不一樣的光芒。
他扣上西裝的最后一個口子,轉而下車。
宋喬希也跟著拿著手機走在他的后面,這個屋子就是有這么大,可是他們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她心里充滿著疑惑。
司機將車開到另外一個偏區,助理走在最前面的電梯口,按下電梯大門。
電梯沒有向上走,而是在不斷的向下延伸。
宋喬希握緊著手掌,從來么沒有來過類似的地方,空氣中冰冷的溫度讓她有些膽戰心驚,電梯是厚重的玻璃制作的,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燈光,打在三個人的身上。
到達底層之后,電梯門打開,寬長的路道有不同的方向路口。
沈家銘看到宋喬希擔憂的目光,停下腳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還是什么?”
宋喬希張望著四周,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內心的擔憂,如果說出來豈不是表現出對他的不信任。
“沒事啦,我們走吧,可能是有點累才這樣精神恍惚的吧。”
他觀察了宋喬希一會,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先披上吧,這個地方可能在地下深處,又臨海,所以溫度有點低。”
這個時候他都這樣關心著自己,宋喬希有些懊惱當時內心不應該懷疑他的,曾有那么一秒鐘,她甚至在想,像沈家銘這樣的人會不會有著什么危險,看來是自己不信任他想多了。
門口守著的護衛都穿著黑色的皮衣,表情冷酷無情的樣子,看到沈家銘,彎腰鞠躬,將門打開。
跟著走進去,宋喬希差點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墻壁都是由大理石做成,密不透風,高端的各種刀具在桌面上擺放整齊,各種鞭子排放在墻面上,如果不說,她真的會當成是拍攝現場。
在中間的男人,被綁在一個木椅上,滿臉的血漬已經血肉模糊,身形頹廢的撘著腦袋。雙手無力的垂落在椅子旁。
一個身形較胖的男人手中拿著鐵棍,看到宋喬希緊張的樣子,一步步朝她逼近,好像就要把她整個人看穿。
宋喬希哆嗦的后退幾步,看著他手上的武器,又不敢大聲講話,“你想......想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哪個會的?”他聲音洪亮。
“什么哪個會,我不曉得你在說什么。”宋喬希嗚咽。
助理見狀走過來,攔住快要離宋喬希很近的男人說:“張哥,你誤會了,這是沈先生的人,還不趕緊賠罪。”
聽到是沈先生的人,這個胖胖的男人才收起手中的鐵棍,“不要意思,夫人,沈先生從來不會帶女人過來,張某誤會了,給你賠罪。”
接著他又毫不客氣的責備自己身邊的隨從,“沈夫人過來你們也不提醒我,吃白飯的嗎!”
這明顯就是黑社會的情節,宋喬希剛才真的差點被嚇的快斷氣,那人踱步過來威脅的時候,好在自己講話都柔聲細語,要是稍微惹怒了他,他真的是分分鐘都能夠把自己給碾碎。
“宋小姐,這里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沈先生做事,您只要在那邊的沙發上坐著就可以了。”助理讓人在沙發那邊倒
上熱茶,還有吃的零食。
看到沈家銘面無表情的走到昏迷那人面前,旁邊靠墻上的男人走上前,恭敬的打著招呼。
“沈先生,你來了。”
沈家銘的眼眸始終都沒有離開那個人,旁邊的人示意手下將這個人的頭抬起。
“問的怎么樣了?”
邢證回答:“這家伙嘴很硬,死活都不愿意說,但是已經知道是有人指使這件事沒有錯了,”問出他還只是個時間問題。”
沈家銘沉默不語,眼神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個人,“他脖子那邊的標志查了嗎?”
“查了,是個境外團伙的標志,但是那邊具體非常隱蔽,我們暫時不能夠再短時間找到,不過用這種一點水平都沒有的辦法,想拖您下馬,也太草率了,這也太不把沈氏集團放在眼里。”
沈家銘搖頭,“他不是想靠那個人把我拉下馬,只是想試試水而已。不過用無辜的人在背后搞鬼,確實有點卑虐,先把他弄醒。”
旁邊的人拿著一桶冰水,從頭頂給他倒下,原先還昏迷不醒的瞬間一個機靈抖動,咳嗽出聲。
在沙發上看著 的宋喬希都覺得冰冷,這么冷的天,用這樣一個桶冰水倒下,那得是什么樣痛苦的感覺,她的杯子在手中都險些有點拿不穩。
那人醒來之后,吐了口鮮血,眼睛已經浮腫淤血到視線模糊,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人,口中嘟嘟囔囔的說著;”我是不會說的,你們打死我,也不會說,哈哈哈。”
沈家銘高高在上的看著,并沒有急著詢問什么,而是觀望著這個人。
“沈先生,我們要不要再下手點狠的?我就不信他還會一直這么嘴硬。”邢證在沈家銘的耳邊建議,余光撇著這個死都不開口的人。
“不用,辦法多的是,這種人,我欣賞。”
胖子是個心急的人,看著到現在還是嘴硬,他沖過去,直接猛的給了一腳,那人從連人帶椅子,翻了個圈,椅子碎了一地,滿地的鮮血濃稠而腥惡,倒在地上的嗯咳嗽了幾聲,口中吐出幾顆牙齒。
嚇的宋喬希的杯子直接碎了一地,她慌張的拿過紙巾擦著身上的咖啡,不敢抬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倒在地上的人沒心沒肺的笑出聲來,“原來堂堂沈大總裁還會帶女人一起做事,哈哈哈,還是個這么沒見過市面的女人,不過這貨色,真是低了你的品位啊,啊哈哈。”
胖子憤怒的一只手就將那個人提起來,卡住他的喉嚨,咬牙切齒,“你他媽的的說什么呢,嫂子是你這張嘴想提就能提的嗎,今天你想要我們沈先生的命,你也不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活著的命回去。”
沈家銘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光芒,他雙手放在口袋中,語言冰冷,“放下。”
胖子只能遵從,把那個人扔回地上,滿是不解氣的退到旁邊。
他走過去,半蹲在那個人的面前,瞇著眼睛,“我的女人,只要乖乖跟著我就好了,倒是你,我看你是個不錯的下手,可惜跟錯了人。”
“今天失手栽在你的手上,我不后悔,只是我奉勸沈先生,平時做事給大家留條活路,不然敵人多了,可就不是我像派我今天過來了,到時候,應接不暇哭的人將會是沈先生,還有您的女人,這時候帶過來,呵呵,也不怕下一個死的人是她。”那人已經沒有什么力氣去說話,吞吞吐吐的講出這些字,口齒都不清晰。
(本章完)